「就是他!」
「他還沒走!」
「快,抓住這個兇手!」
……
毀屍滅跡後,陳浩正要離開,忽然,一陣吶喊聲傳來。
陳浩扭頭一看,只見官道左側,一群紙人正快速向他奔來,不少人手指著他,大聲叫喊。
其中就有剛才迎親隊伍里的那兩個逃跑的老者。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披紅掛綠,樂隊班子的紙人和轎夫。
其餘的紙人,畫著統一樣式的深色勁裝,各個身高馬大,看樣子,似乎是捕快或者衙役一類的存在。
陳浩看不透紙人,本來不想招惹,但是看見眾紙人奔跑的速度,又停了下來。
即使是那些凶神惡煞一般的紙人捕快或者衙役,速度也只不過相當於凡人中跑步快一點的,連普通練家子都不如,更不用說修真者。
比他這尊元嬰大佬,說是天差地別也不為過。
既然紙人的實力如此差勁,那也沒必要跑了。
正好有些問題,可以問問這些它們。
很快,眾紙人便奔到陳浩面前,將陳浩團團圍住。
一個個紙人衙役,都從腰間抽出紙刀或者紙劍,對準陳浩。
看著有點滑稽,不過陳浩知道,這些紙刀和紙劍應該是真傢伙,和世俗的紙刀紙劍不是一回事。
「大人,就是他,殺死了小姐的遠房表哥七舅二姥爺!」
之前一個迎親隊伍里的紙人老者滿臉悲憤著指著陳浩,對一個領頭的相貌兇惡的紙人衙役說道。
陳浩無語。
這輩分拐的,有點遠了吧。
領頭的紙人衙役上下打量著陳浩,問道:「之前我聽你們說,這個兇手是你們家的姑爺?你們是要準備迎親接他回去和你家小姐成親?」
那紙人老者道:「是啊,本來是一樁大喜事,沒想到兇手不但不願意成親,而且喪盡天良,把小姐的遠房表哥七舅二姥爺殺死了,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說著,他和另一個紙人老者連連作揖。
衙役頭目點點頭,指著陳浩喝道:「兀那賊子,報上名來!」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陳浩有點無語,問道:「你們是什麼種族?」
衙役頭目和其他紙人聞言一愣。
「什麼意思?」
衙役頭目喝問道。
陳浩皺眉道:「你聽不明白嗎?我問你們是什麼種族?是紙人族?還是什麼玩意?」
衙役頭目和其他紙人面面相覷,滿臉懵逼。
陳浩見狀道:「聽不懂?」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衙役頭目和其他紙人:「你們長眼睛了吧,能不能看清楚,我和你們的區別?」
這回衙役頭目等紙人露出瞭然之色。
「兀那賊子,你長得好像……比較特殊!」
衙役頭目再一次打量著陳浩,若有所思著,緩緩說道。
陳浩無語道:「僅僅是特殊嗎?」
之前那紙人老者恨聲道:「那還有什麼?你要不是特殊,以為我家小姐能看上你?特地讓我們帶隊迎親來找你?沒想到你這賊子,狼子野心,殘忍狠毒,竟然殺死了小姐的遠方表哥七舅二……」
陳浩打斷他:「這正是我想問你的,我和你家小姐素未謀面,她是怎麼知道我的?又是怎麼算到我附身在一株小草的影子後面的。」
紙人老者傲然道:「因為我家小姐是修真者,能掐會算,念頭一動,便知道過去未來五百年發生的任何事情,知道你和算到你的躲藏方式,易如反掌。」
「修真者?」
陳浩目光一凜,隨即冷笑道:「那你家小姐算沒算到,我會殺她的遠方表哥二舅七姥爺?」
啊這……
紙人老者頓時臉色一僵。
陳浩道:「你是你家小姐什麼親戚?」
紙人老者道:「我是小姐娘家四舅媽堂侄表弟的三叔公的鄰居。」
「什麼亂碼七糟的。」
陳浩道:「就叫你三叔公好了。三叔公,你家小姐又有沒有算到,不只她遠方表哥二舅七姥爺,連你今日也會命喪我手?」
說著,陳浩遙遙伸手一抓,紙人老者便身不由己的向他飛來,落在手裡。
眾紙人齊齊驚呼一聲。
陳浩的速度明明不快,但是他們卻沒一個人能夠阻止。
「妖人,放開他!」
衙役頭目更是又驚又怒,厲聲喝道。
與此同時,他對著一個紙人衙役暗使眼色。
這青年隨手一抓,便能隔空攝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那紙人衙役會意,悄然退後,然後迅速離開。
陳浩看在眼裡,也沒有理會,淡淡道:「我說一句,你們答一句,誰也別動,否則我就要他的命!」
說著,他微微握緊手指。
被揪住胸膛的紙人老者立刻胸口劇痛,感覺喘不過氣來,嚇得魂飛天外,只顧拼命大呼:「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了……」
他哭嚎著,紙做的眼淚撲漱漱的往下掉。
陳浩喝道:「別喊了!」
紙人老者仿佛沒聽見一般,依舊大喊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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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陳浩一個大嘴巴子呼在他臉上。
紙人老者聲音瞬間止歇,半邊臉龐都乾癟下去。
紙血和紙牙從他嘴縫裡掉出來,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一地。
陳浩凶神惡煞的道:「再叫我就殺了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
紙人老者嚇得全身發抖,也顧不上被扇耳光的疼痛,連聲畏懼道。
他本來已經被扇癟的腮幫子,隨著說話,居然又一點點的鼓起來。
顯得非常有意思。
不過他的紙肌膚實在太薄,陳浩只用了一點力氣,就擦破了紙皮,露出一個破洞,隱約能看見裡面的口腔和來回亂動的紙舌頭。
「妖人,你不要以為倚仗妖術,就可以逞凶。」
衙役頭目大聲道:「趕快放人,速速投降,說不定能保證一條性命,否則頑抗到底,死……」
話沒說完,陳浩一指彈出。
衙役頭目瞬間如流星般倒射飛出,在天空中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最後化成天際邊上的一顆星星,就此消失。
其他紙人親眼目睹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有人聒噪嗎?」
陳浩抬著手指問道。
沒有人說話,所有紙人衙役都是臉色慘白,眼神恐懼。
噹啷噹啷……
隨即,他們手裡拿著的紙刀紙劍不由自主的落在地上,發出金鐵交鳴的碰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