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褚玄鏡的劍意傾瀉。
整個秘境被覆蓋了一層冰霜。
只是瞬間的功夫，那些冰霜已經盡數被凍住。
其冰雪裡，還夾雜著足以冰凍神魂的寒氣。
明心支撐著大河劍訣，拼命的抵擋著褚玄鏡的劍意傾瀉。
同時她也在暗自心驚。
如今的褚玄鏡，給她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咔嚓！
大河劍訣被劍寒所擊碎。
眾人暴露在劍寒之中。
他們的手腳被凍得無比的僵硬。
這不是那種表面上的冷，而是那種近乎於道的冷，足以冰凍世間萬物。
眾人全力抵擋著劍寒的侵蝕。
同時他們也在埋怨起明心。
「你不是說足以能抵擋住嗎？」
明心面若寒霜，渾身的毛髮被凍得僵硬，蒼白的臉色中滿是羞惱。
「這逆徒，屢次令我蒙羞，待會擒下她，我會讓她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明心心中思緒翻轉，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褚玄鏡。
忽然，她眼睛一亮，直接祭出長劍，此向褚玄鏡。
長劍裹挾風雷，直接跨過空間，來到褚玄鏡的心口。
「不要！」
眾人驚呼，有些焦急的望著這一幕。
可他們喊的還有些遲了。
長劍瞬間穿過褚玄鏡的心口。
那冰封世界的劍寒戛然而止，褚玄鏡望著心口上的打洞，張了張嘴，哇的一聲吐出大量的鮮血。
她的身軀控制不住的朝下方跌落。
隨後重重的落在雪地之中。
天啟樓幾人，閃身來到褚玄鏡面前，望著她那正在被劍意摧毀的身軀，接連惋惜的搖頭。
「下手有點太狠了。」
「不錯，這麼好的身體，被破壞成這樣，還怎麼用？」
「就不能生擒嗎，直接擊碎其丹田氣海，留個完整的肉身，也好讓我們享受一番。」
聽著他們的職責，明心神色冷漠。
「夠了，只要你們幫我殺了封無良和陸鳴，我把自己交給你們。」
「你？」
那幾人打量著明心，眼裡熄滅的火熱再次浮現起來。
「這可說好了，殺死封無良和陸鳴，你陪我們好好玩一玩。」
「我答應的，絕對不會食言。」
明心低頭俯瞰躺在雪堆里的褚玄鏡。
她的劍意，正在迅速摧毀著褚玄鏡的肉身。
原本拳頭大小的洞，此時已經被擴展成腦袋大。
褚玄鏡的臟腑完全被摧毀。
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努力的睜著眼，看著明心。
「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
明心彈指打出一道劍氣。
劍氣洞穿褚玄鏡的雙眼，在她的腦袋裡繼續肆虐。
天啟樓的其他幾人，似乎是習慣了明心如此狠辣的手段，一點都不意外。
忽然。
褚玄鏡身上湧現一股不輸於她的強大氣息。
那氣息直接將明心等人鎖定。
在他們的驚駭的目光中，陸鳴那半透明的虛影出現在褚玄鏡面前。
陸鳴見到褚玄鏡的慘狀，瞬間爆發沖天殺意。
「你們真該死啊！」
陸鳴笑了，而眼中卻滿是冰冷。
「不可能！」
明心不敢置信的盯著陸鳴。
陸鳴身上的氣息讓她的神魂感覺到了顫慄。
她怎麼也想像不到，陸鳴的實力為何，踏入了這一步。
陸鳴早就察覺到明心的存在。
他沒有著急動手，只是以自身的氣機將幾人鎖定。
片刻之後，陸鳴的身影陡然凝實。
返虛期的境界全面展開，讓明心等人直接跪在地上，雙腿直接被壓斷。
陸鳴俯身抱起褚玄鏡，感受著她冰涼的身體，以及體內那隱而不發的涅槃種子，他緩緩鬆了口氣。
只要涅槃種子在，褚玄鏡就沒事。
陸鳴走到明心他們的面前，什麼話都沒說，一腳將其踹翻，腳掌落在他們的身上，直接使用搜魂。
無數雜亂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
這些人一個個的在神魂破碎中死去。
最後只剩下明心一人。
陸鳴解開對她的控制，一臉冷漠的老者明心。
「玄鏡已經將修為還給你了，為何還要如此對她。」
「呵……呵呵。」
明心低聲的嘲笑著陸鳴。
「她不死，我心難安。」
明心抬頭，眼中滿是恨意的望著陸鳴。
「你不死，我更加睡不著。」
「那你以後可以長眠了……不對，長眠是對你的恩賜，我需要讓你感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陸鳴以定魂釘定住明心，不給她任何自盡的機會。
他抱著褚玄鏡，明心在身後飄著，邁步走出這個所謂的秘境中。
陸鳴打量了一下山谷，身影沖天而起，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帶著褚玄鏡個明心返回玄陰山。
將褚玄鏡安置在床榻之上，陸鳴這才開始處理起明心。
先是將她的修為廢掉，神魂越減大半，令她失去自殺的手段，這才撤去定魂釘。
「你何時加入的天啟樓？」
陸鳴早就從那些人的記憶里，知道明心他們是天啟樓的餘孽了。
他並不意外。
這種老鼠，一般情況下是殺不盡的。
只要留下一隻，很快就能衍生出數之不盡的老鼠，煩不勝煩。
明心察覺到自己的修為被廢，雙眼頓時變得茫然起來，她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沒有一點修為的事情。
明心張嘴就要咬舌自盡。
陸鳴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就平靜的看著她，將自己半截舌頭咬斷。
這時候，陸鳴才出手，掐住明心的腮幫子，伸手從她嘴裡掏出一節舌頭，然後掰著她的嘴，用丹藥將其修復。
「你隨便自殺，看看我能不能將你救回來。」
陸鳴看了眼手上的血沫，伸手在明心的身上擦了擦，見到還有些殘留，一臉嫌棄的引來一道泉水，將手上的血沫洗乾淨。
明心沒想到陸鳴這麼喪心病狂，她咬斷的舌頭還再給她接上，心下頓時萬念俱灰，跪坐在地上，死死的盯著陸鳴。
「你折磨我吧，隨便的折磨，反正那個小賤人已經死了，甚至連變成鬼物的可能都沒有，我的大仇報了一半，死而無憾！」
陸鳴坐在椅子上，看著明心歇斯底里的模樣，臉上浮現一抹戲謔的神色。
「誰告訴你玄鏡死了？」
「她身上的傷是我造成的，我親手攪碎了她的神魂，她不可能不死。」
明心見陸鳴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陸鳴輕輕的嘆了口氣，朝明心露出一個悲憫的眼神。
「你聽說過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嗎？」
「什麼意思？」
明心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咳咳！」
房間裡突然傳出虛弱的咳嗽聲。
明心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褚玄鏡從茅草屋中走出，臉色有些蒼白，平靜的看著滿嘴都是血的明心，以及眉眼帶笑望著自己的陸鳴。
她的心中同樣疑惑。
「我……明明已經…死了才是。」
「有我在，誰能殺得了你？」
陸鳴起身來到褚玄鏡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脈搏上。
「果然，是以本源換重生。」
陸鳴攙扶著褚玄鏡坐下，說道：「你這段時間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不要動手，我先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