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陰陽怪氣的老陰陽人?
姜羽羽和木子白兩人走進書房,裡面只有一個人,一個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在四五十歲的樣子,精氣神還很好,頭髮上黑白夾雜。
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老書生了,看上去性格倒是儒雅隨和,沒有那種其他大儒的那種老氣橫秋,應該很平易近人吧。
兩人走上去,微微彎腰低頭說道:「見過助教,我們是新來的監生。」
助教放下手中的書籍,抬頭看著兩人,眉頭一皺,心想,這時候了還有人來報到?這都馬上過年了,可不會有新的監生進來。
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你是駙馬?」
「學生木子白見過助教。」木子白點頭說道。
「這位想必就是世子殿下?」助教又看向姜羽羽,姜羽羽微微頷首。
助教起身笑著說道:「國師大人已經和我說了,見你們這麼久沒有過來,還以為你們已經忘了這件事呢,快請坐吧。」
木子白和姜羽羽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助教叫來一個書童,泡了一壺好茶。
喝著剛泡好的茶水,對於品茶這種事情木子白並不是很懂,不過這種茶應該還不錯吧。
看得出,助教對二人的態度都還不錯,言語間都透露著客氣。
助教暗自鬆了一口氣,看這二人還算禮貌,交談起來要舒服的多,在國子監的監生哪一個不是有背景的人,他一個小小的助教可得罪不起。
保不准得罪什麼人,明天就被罷官了,以前就經常遇見一些紈絝子弟,完全不講道理的那種,哪是來讀書的,簡直就是過來享受的,可想要教育他,又得罪不起。
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駙馬,一個是世子,都是身份高貴,可不得小心伺候著。
「請問助教,我們需要在國子監內學習些什麼?對於這些我和羽羽還並不知曉。」木子白詢問道。
「額」助教想了想,說道:「這個國師大人與我說過,駙馬您需要在國子監內年考之中奪得前三,世子殿下國師大人倒是沒有明說,只是讓您在國子監內多看看,多學學。」
木子白:「.」
陷入了沉默,一臉不解以及疑惑的看著助教,什麼年考?什麼前三?這讓木子白有些莫名的懵逼。
國師大人什麼都沒有和自己說過,莫名其妙就有一個年考,還要拿到前三,木子白一臉懵逼,啥都不知道啊我。
「伱不知道年考?」助教詢問道。
「還請助教給我說一下。」木子白詢問道。
「科舉你知道吧,年考其實就和科舉差不多,但是又分為很多個方面,比如說琴棋書畫之類的,你可以自己選,每年一次,國子監的監生都必須考,否則不能畢業,也可能會被廢除監生的身份。」助教說道。
當然,沒考或則是沒考過的後果等同於一個擺設,誰不是有身份有地位啊,基本上視這個規則於無物,而國子監的老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多管。
「今年的年考完了嗎?」木子白詢問道。
助教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大概就在七日後,今年的年考就要進行了,所以,你準備好了嗎?」
木子白:「.」
給你的眼神你自己體會,你看我像是準備好了的樣子嗎?我才來第一天你就告訴我七天之後要考試?要不要這麼狗?
古代的這種考試,一半來說,都需要長期的積累,而木子白對琴棋書畫,詩書禮樂這些東西完全不懂,考個屁啊!
媽的退學!
「我要是考不過會怎麼樣?」木子白詢問道。
「這個國師大人並沒有說,不過國師大人說,為了公主好,你最好還是參加,而且最好是前三。」助教想了想說道,將國師的原話傳達給木子白。
木子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想國師大人究竟想要幹嘛?有什麼事情就不能直接說嘛?
這句為了靈夢好究竟是什麼意思?自己考前三還能和靈夢有關係?難不成自己考了前三靈夢就不用去府周了?
國師大人也沒有明說,這就讓木子白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就怕自己拼死拼活考了前三,最後國師大人來個不輕不重的獎勵。
「那我是選什麼?」木子白詢問道,以自己的聰明才智,短期內突破一門應該沒什麼。
助教接著說道:「你要是不知道選什麼,倒是可以抽籤決定。」
「好。」
助教寫下十幾張字條,擺在座子上,然後推到木子白面前,木子白隨便拿起一張字條,一看,只見上面寫了一個兵字。
「兵?」木子白眉頭一皺,國子監還學這個?
「兵道?這還算不錯,倒還是簡單。」助教微笑著說道,將字條全部收回,揉成一團,扔了。
之後木子白詢問了一些國子監的事情,然後就去學習兵道去了,姜羽羽自然是和木子白一起,兵道這東西,姜羽羽會啊。
在南海的時候,排兵布陣姜羽羽多多少少都有安排,而且,都是實戰經驗,可比這些紙上談兵的人要強得多。
一聽還有兵道這東西,姜羽羽就放心多了,雙手都放在了腦後面,一副悠閒的樣子,說道:「別慌,兵道我經驗豐富啊,我可以教你。」
起先他還以為國子監就是讀書,沒想到兵道也在裡面,不知道有沒有武道,這些姜羽羽完全可以嘗試一番,別說年考了,月月考姜羽羽都不虛。
木子白撇了撇嘴,不想說話。
兩人一同前往學習兵道的地方,學習兵道的地方和國子監內其他地方並沒有太多的不一樣,只是擺放了一些兵器,還有一些沙盤,上面插著許多旗子,在分析一場戰役。
來到這個地方,姜羽羽有種找到了主場的感覺。
「堂弟,好久不見。」
聽見一聲不悅的聲音,木子白扭頭一看,一張熟悉的面孔,毫無疑問,是木家的人,木子白一個白眼,有些無語,怎麼感覺哪都是木家的人,隨便都可能碰見。
只見他走上來,擺出一副翩翩公子指點江山的樣子,好像以為自己非常的帥?
語氣也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沒想到堂弟還來國子監學習啊,你如今可是駙馬了,不好好在家陪著公主?比較人家可比我們要高貴些,要小心的伺候著,可不能怠慢,說起來,我也該改口了,該叫堂弟你一聲駙馬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要不要跪下來叫我一聲駙馬?」木子白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一看這種人就知道是老陰陽人了。
說實話,這種人不去當太監可惜了,一看就是十年難得一遇的好苗子,那些老太監最喜歡這種好苗子了,還不得好好栽培你。
「你」這人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沒想到木子白上來就懟的這麼厲害。
「你是太監嗎,有頭沒尾,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木子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就說你一個偏房子嗣在我面前瞎晃悠什麼,還來我面前陰陽怪氣,你木家別人木子白不敢明目張胆的翻臉,你的話木子白可就不用給面子了。
別人有身份有地位,木子白才與他說的有來有回,對你,木子白可沒有那麼多估計,沒上來一刀嘎了他就已經不錯了。
「我」這人舔了舔乾枯的嘴唇,說不出話。
「傻叉。」
木子白並不想理會他,懶得和他廢話,扭頭和姜羽羽一同走進學堂。
「你」這人本來還想要和木子白說道說道,見到木子白直接就進去了,一句傻叉讓他愣在原地,頓時氣上了頭,這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自己和他打招呼,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理智告訴他不能和木子白正面起衝突。
現在木子白可是今非昔比了,飛上枝頭變了鳳凰,如今是駙馬了,比自己的身份地位高上不少,若是這時候還要走上去起衝突,豈不是明擺著找死嗎,木家子嗣的身份都保不了自己。
一咬牙,仇怨的盯著木子白的背影,心中暗暗的記下了。
「這位就是你們家的那位入贅駙馬?」
「看樣子還挺傲氣的,說話都這麼囂張,可不給你面子。」
這位木家的子嗣說道:「以前就是一個丫鬟生的庶子罷了,身份卑微,見我都得低頭,可萬萬沒想到推出去的一個擋箭牌,但是公主居然醒過來了,現在成了駙馬,能不傲嗎。」
「倒是聽說過。」
這幾個公子哥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木子白,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們都在這裡幹嘛?怎麼都不進去?」這時候走過來以為老先生,見到幾個人都愣在這裡,馬上就要到點上課了。
「見過先生。」
這位老先生名叫邱良忠,年輕的時候是一位將軍,後面受了傷,就在國子監內教受兵道,實戰經驗豐富,在國子監內名望頗高。
「嗯,你們這是在這裡商量什麼策略嗎?」邱良忠詢問道。
木家的子嗣眼珠子一轉,說道:「沒什麼,只是今日新來了兩位監生,一位是駙馬,一位是世子。」
邱良忠沉聲道:「我不管這人是誰,來了國子監,在我的門下學習兵道,那麼就不分高低貴賤,好了,你們也不要有什麼壓力之類的,好好學習才是最主要的。」
「先生說的是。」
「只是剛剛與這個駙馬見上一面,說起來,他還算是我的堂弟,當初他還是我們木家的一位庶子,我與他的關係還算不錯,可如今成了駙馬,倒有些陌生了。」
「哦?」邱良忠眉頭一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人,說道:「我想起來了,倒是聽說過這件事,叫木子白是吧,那位世子應該是齊王世子。」
「正是這二人,先生知道?」
邱良忠看著這幾人的神色,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幾日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與其在我這裡想要說別人壞話,倒不如多看看兵書學習一些新的本事,他們兩個的事情我都清楚,年輕有為,你們與之相比,可要差遠了。」
對於背後嚼舌根的事情,邱良忠早就見怪不怪了,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在京城這地方,尤其是處處都是如此,挑撥離間,拉幫結派,自己得罪不起,就去別人那裡嚼舌根,把別人當槍使。
若是能用的好,不失為一種計謀,但是這些年輕人還是太弱了,當他們開口的那一刻,邱良忠就明白了。
說吧,邱良忠就進去了,留下了一臉尷尬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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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