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我們已經在成市逛得差不多了喲,就連峨眉山都爬過好幾次了,什麼時候跟我回去呀?」
峨眉山上,仰阿莎挽著柳碧秀的胳膊,頭歪在她的肩膀上,腦子裡已經浮想聯翩,裝的滿滿都是以後和柳碧秀在苗疆一起生活的妄想。
柳碧秀面露苦色,尬笑道:「除了成市,還有好多地方都沒有逛過呢。像是長安的秦始皇陵呀,杭市的西湖呀,魔都的外灘、豫園啊,還有三山五嶽什麼的,能逛的地方可多呢。」
「可是,那些有什麼好逛的呀?」仰阿莎不解地問道,「阿郎不是已經去過很多地方了嗎?」
「可是仰阿莎還沒有去過呢。」
「我可不想去。」仰阿莎搖搖頭。
柳碧秀裝作一臉失望的樣子。
「哎呀,我還想著帶仰阿莎再逛一邊呢。」
「為什麼呀?」仰阿莎不解地問道。
柳碧秀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說道:「因為我自己一個人逛,跟帶著仰阿莎逛,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嗯?」
「自己一個人逛,最多只能稱之為旅行。」柳碧秀開始胡謅起來,「可是跟仰阿莎逛呢,就好像是在蜜月旅行一樣!」
「阿郎……」
仰阿莎聞言一陣感動,兩眼布上一層薄霧,顯得迷離。
顯然,柳碧秀「蜜月旅行」的說法,戳到她心頭上了,逗得她一陣開心。
柳碧秀心裡卻是一陣難受,自從回到地球之後,仰阿莎就一直想著帶她回苗疆舉行婚禮。
她本來想直接跑掉的,可仰阿莎這次就像學聰明了一樣,不管她去哪兒,仰阿莎都要片刻不理地跟著她。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借著旅遊的名義,帶著仰阿莎到處逛。
她心裡想著,去哪兒都好,千萬別回苗疆啊。
說起這個,她心裡就忍不住要罵一個人。
這該死的太華,別讓老娘找到你!不然老娘就讓你知道厲害!
想到這,她忽然靈機一動。
是喔,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想到這,她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仰阿莎,我們既然馬上就要結合了,我想提前帶你去認識認識我的朋友。」
「阿郎的朋友?」仰阿莎歪歪頭,想起之前在苗疆見到的那個漂亮的男人,「是那個沈青涯嗎?」
「不僅是那個沈青涯。」柳碧秀說道,「還有他一家大小,都是我的好朋友呢。」
「啊?原來他已經有家庭了呀?」仰阿莎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柳碧秀笑道:「對呀,他還有個很可愛的女兒呢,說起來,我也好想要個那麼可愛的女兒呀~」
「阿郎原來喜歡女兒呀。」仰阿莎聞言,臉色一陣羞紅,「我、我也喜歡女兒呢。」
「是吧,那咱們就一定要見見他的女兒了,仰阿莎你一定會喜歡的。」柳碧秀趁機說道。
仰阿莎用力地點點頭:「嗯!」
在仰阿莎看不見的地方,柳碧秀偷偷地露出一抹奸笑。
嘿嘿,太華,你要是敢不給老娘拿掉那個鬼東西,老娘就耐在你家不走了!
……
阿嚏!
海市,東湖小區,601室。
沈青涯毫無徵兆地打了個噴嚏。
此時,方方已經吃完晚飯,趕著回去對著羊皮卷修煉,馨馨的父母也把馨馨接回家了。
方方前腳剛走,沈墨兒後腳就從陽台過來。
此時,沈青涯、林璇兒、沈墨兒、小傢伙、九九還有弒十七,都集中在西瓜山這邊,看著沈墨兒弄扶桑料理。沈青涯卻忽然打了個噴嚏。
沈墨兒笑著調侃道:「父親,是哪家的姑娘在偷偷想著你呀?」
「咳咳。」林璇兒乾咳一聲。
沈青涯尷尬地說道:「現在會偷偷想我的,應該是一個變成男人的女人。」
「啊?」林璇兒和沈墨兒聞言,都愣住了。
「變成男人的女人?」林璇兒重複了這句話,卻沒有理解。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沈青涯輕笑一聲,「你們要聽嗎?」
這次,不僅林璇兒和沈墨兒,就連小傢伙和九九都用力地點了點頭。
除了不敢出聲的弒十七之外,四雙眼睛都看著他,等他講故事呢。
「這說起來,就要從八千五百年前說起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名小小的修士……」
「咳咳!」沈青涯剛準備說下去,林璇兒就打斷了他,「說重點啦,等你從八千五百年前說到現在,阿青可能都長成墨墨這樣的大姑娘了。」
「噗!」一旁的沈墨兒直接笑噴了。
小傢伙一臉認真地說道:「就算這樣,阿青仍然是姐姐喲!」
「是是是!」沈墨兒也不跟她爭,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說道,「阿青是姐姐。」
沈青涯只好重新整理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事說起來,就是我一個老朋友,她有一具道身被封印在地球,前一段時間被解放出來。結果,她出來之後作死變成男人去勾搭人家苗疆的姑娘,還和人家山盟海誓,吃了人家的情蠱。」
「哈?還有這事?」林璇兒聞言,吃了一驚,「涯涯,你這朋友,可真是個奇人呀。」
「可不是嘛。」沈青涯苦笑一聲。
沈墨兒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沈青涯笑道,「然後她就中招囉,中了情蠱之後,她就被封印了修為,女兒身也恢復不了了,一直想要找我幫忙解決。」
「那涯涯你不幫她?」林璇兒好奇地問道。
沈青涯搖搖頭:「這忙不能幫。」
「為什麼呀?」
「璇兒,你想想。」沈青涯說道,「人家姑娘一顆心都在她身上,要是解了,不就害得人家姑娘傷心欲絕了?」
「那也是啊,幫誰都不能幫幫渣男,涯涯你做得沒錯。」林璇兒這次力挺沈青涯。
沈墨兒掩嘴笑道:「那個應該是渣女吧。」
「哎呀,都一樣啦。」
沈青涯笑道:「反正那也只是那個老傢伙的一具道身而已,就讓她用那具道身,好好補償一下人家姑娘吧。」
「就是!」
「不過,她現在可能快要過來了。」
說著,沈青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