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為何許銘非死不可?(4000字)

  第113章 為何許銘非死不可?(4000字)

  看著那一個妖女飛遠,許銘沒有追上去。

  這並不是說許銘被這個妖女迷的心竅不忍心追上去把她殺掉。

  而是因為時間已經不夠了。

  道紋眼消耗自己太多體力,等自己追上去沒有殺死她,結果自己這邊虛脫了,然後被對方反殺了,那就搞笑了。

  「唉,境界還是不夠啊」

  許銘收起道紋眼,氣喘吁吁地坐在一邊,額頭上的熱汗不停地冒出。

  如果自己境界夠了,有了足夠的靈力和體力,可以同時開啟道紋眼和血氣狂化的話,哪怕只有幾分鐘,但在那幾分鐘產生出的爆發力,自己簡直都不敢想。

  甚至剛才就可以出其不意地將那一個墨竹兒給宰掉。

  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是過去最美好的幻想罷了,自己現在還不足以支撐的住兩個體力消耗巨大的BUFF。

  許銘給自己餵了一枚補氣丹,稍微恢復了那麼一點,便是前往了縣衙。

  李家和西域黑蓮教絕對有關係,說不定於平安之所以不去報復李家,就是因為西域黑蓮教。

  西域的黑蓮教可能有著於平安的某個軟肋。

  自己需要去把這件事跟許龐達說一下,再寫幾封信前往武都。

  至于于平安看到這一封信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那自己就不知道了。

  回到縣衙,許銘直接走進了許龐達的書房。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在縣衙的書房裡依舊是點著一盞燭燈,燭燈晃動著屋沒內人的身影。

  許龐達依舊是在看著這些天收集到的證據卷宗,試圖將白河縣的四大家扳倒。

  許銘看著許龐達這些天所做的一切,心中還是挺欣慰的。

  大多數官員初入官場,都是想要一心為民,造福一方,所以很是嫉惡如仇。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官場的深入,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之後,有的人對於官場愈發失望,有的被糖衣炮彈給侵蝕,逐漸迷失了本心。

  而現在,許龐達在這種開局下,足足是過了快一個月,依舊是沒有一點放棄的意思,這已經是很不簡單的事情了。

  因為前幾任都放棄了,都躺平了,許龐達本來就有了可以足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但是他卻沒有用這個理由。

  「五弟,你這是怎麼了?」許龐達見到許銘,也是嚇了一跳。

  許銘胸口的衣服碎裂,嘴角帶著血漬,臉色蒼白,看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被狐妖給吸乾了一樣。

  「沒事,就是大晚上走著走著,有人想殺我。」許銘大口喝了一壺茶,坐在了椅子上。

  「???」許龐達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人想殺你?他知道你是誰嗎?」

  許銘笑了一笑:「自然是知道的,或者說,就是因為他知道我是誰,所以才殺我。」

  許龐達站起身,重重一拍:「真是無法無天了!在武國境內!還是在城鎮之中!竟然有人敢殺朝廷命官?!」

  「殺我的人是李家的大公子。」許銘的語氣中帶著可惜,「本來,我是想著留他一命,然後利用他將李家乃至於白河縣的其他三個豪族連根拔起。

  但是我太天真了。

  既然對方敢殺我,就自然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證據,怎麼可能讓我捉到活口?

  那一個李家大公子差點被生擒的時候,直接爆散成一片血霧,甚至連一片衣服的碎片都沒留下。」

  許龐達眉頭皺起:「肯定有著幕後黑手,否則李家不可能有著那麼大的膽子。」

  許銘點了點頭:「幕後黑手就是黑蓮教,我遇到黑蓮教那個聖女了,她想要我的命呢。」

  「黑蓮教?」許龐達越發不懂了,「五弟伱什麼時候和黑蓮教有過節了?」

  「我也不知道我和黑蓮教什麼時候有過節。」許銘無奈地搖了搖頭,「難不成是我在血浮屠的那幾年,殺了黑蓮教的一些教徒?」

  「我們武國本來就是嚴厲打擊黑蓮教,殺了黑蓮教教徒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得到黑蓮教如此重視,甚至聖女都來殺你,估計還是頭一遭。」

  許龐達看著自己的弟弟。

  「不過五弟你沒事就好,五弟你還是趕緊回武都吧,我擔心黑蓮教會繼續對你不利,這一次黑蓮教低估了五弟你,下一次,估計就是派什麼長老過來了。」

  「這我倒是不擔心。」

  許銘想了一想。

  「我身上有陛下給的玉佩,但凡是有金丹境的修士對我動手,玉佩中蘊含的山河氣運就會發動,能夠保我一命,且山河氣運會鎖定對方。

  等我將這一道保命符用了再說,我可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回武都。

  總而言之,這是我的事情,三哥你就不用擔心了。」

  許龐達聽著許銘這麼說,雖然還想要再勸一勸,但是許龐達最後覺得還是算了。

  自己的五弟並不是那一種莽撞之人,更不用說在血浮屠歷練的那幾年,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生死,自己相信五弟的決定。

  「三哥現在如何了?關於那一些案件,今天可有什麼進展?」許銘轉過了話題。

  許龐達搖了搖頭,揉了揉眼角:

  「沒有。

  目前那一些指控白河縣四個家族的人,已經是有一半人都撤銷了指控。

  就算是沒有撤銷指控的,我也根本就找不到證據。

  甚至除了當事人之外,連其他的人證都沒有。

  手底下的人還在陰奉陽違。

  我真的是想提著一把劍,把他們全部給殺了!」

  許龐達因為日夜操勞而發紅的眼睛很是疲憊。

  「其實我有一個方法。」許銘微笑地說道。

  「哦?」許龐達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

  「等我休養了幾天之後,我就去那四個豪族的家裡走一遭,然後……」

  許銘將之前跟房齡說的的想法告訴了許龐達。

  許龐達一開始聽的時候,還以為許銘真的是有什麼好計策,但越是聽著,許龐達的臉色就越是不好看。

  「不可!絕對不可!」許龐達對著許銘說道,「五弟,先不說你的實力是否可以真的踏遍這四個豪族,你可知道自己這樣做會遭受到朝廷怎樣的非議?」

  五弟想要用陛下給的特權,對白河縣的四個豪族先斬後奏,先把這四個豪族給攪亂了,然後再收集證據。

  誠然,如果真的用這個方法,確實有可能破局,因為四個豪族的主心骨一死,這四個豪族的關係網會被直接剪斷,每個人都會膽戰心驚,且被這四個豪族威脅的人也就更有信心站起來。

  誠然,五弟有陛下給的玉佩,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利。

  可問題在於,尚方寶劍不出劍的時候,才是尚方寶劍,如果真的出劍了,那對持劍者的反噬也是極大的。

  到時候朝堂中那一些朝臣,會借題發揮,怎麼樣攻擊五弟,我都不會意外。

  畢竟其他人是想當駙馬爺,或者是想當駙馬爺親戚的啊.

  「三哥,我意已決,就不用勸我了,再這麼耗下去,我陪著三哥在這個白河縣直到你任期結束,都不會有任何的進展。

  而且那一些百姓確實非常可憐。

  我若是不見還好,我若是見了,就想要解決。

  修士講究一個念頭通達,但是吾輩武夫也是如此。

  我連這一些都不敢做的話,以後出拳豈不是畏畏縮縮?武道還如何繼續?」

  許銘的語氣非常認真,聽起來極為的正義凜然。

  實際上,許銘還有一個小的原因,那就是想著能不能一點擺脫武朝朝廷,或者是讓武帝收起自己迎娶武煙寒的心思。

  現在武帝對自己確實不薄,連女兒都許配給自己了,如果自己直接離開武國,去世間走,有點過意不去。

  所以自己乾脆適當的作死,把自己弄得有一些污點,然後被朝臣攻擊,甚至把自己弄成庶民得了。

  或者是說自己作作死,讓武帝不再讓自己迎娶武煙寒。

  不迎娶武煙寒,這是最好的結果。

  這並不是說自己討厭武煙寒。

  因為自己在朝中任職也不會影響壽命,而且還可以依靠國家這一個機器得到不少修行的資源。

  對於自己來說,武國就是一個大宗門,背靠大宗門總是能得到不少好處的。

  但是,如果說自己繼續在武國。

  下次武帝肯定還是會賜婚,自己再拒絕,就真的不好了。

  一次辭婚,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而兩次辭婚,那就是不給人家臉面了。

  怎麼說呢,自己就是不想那麼早成親,到時候生下一兒一女,自己怎麼可能還自由自在?

  簡單兩個字,就是「恐婚」。

  「五弟.你.」

  看著許銘那堅定的眼神,許龐達深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對著許銘作揖一禮。

  「五弟,我代表著白河縣那一些受委屈的百姓,先向五弟你表示感謝!還請五弟放心!若是朝廷怪罪下來,先過三哥這一關!三哥拼死也會找到白河鎮四家橫行霸道的罪證!」

  看著自己三哥的模樣,許銘也是愣了一下。

  許銘感覺自己的三哥好像腦補了什麼.

  在三哥的心中,可能是自己的形象已經是變成了「一心為民,不惜自身」光輝偉岸的形象。

  甚至因為自己的「不顧自身,一往無前」調動起了三哥的熱血,堅定了他為了百姓不惜一切也要鬥爭到底的信念。

  「三哥,真無需如此。」許銘作揖回禮,有點擔心許龐達會做傻事!

  「不!」許龐達眼神堅定,「五弟,三哥與你共進退!」

  飛離白河縣後,墨竹兒來到了郊外的一座山峰上。

  墨竹兒走到一塊巨石前,拿出了一塊玉牌,放入了石頭旁邊的凹槽中。

  下一刻,墨竹兒面前的巨石破開了一個口子,一個山洞出現。

  墨竹兒走進山洞,一把把火把將整個山洞映得通紅。

  「恭迎聖女大人。」

  在山洞的深處,這才是有黑蓮教的弟子站在山洞的兩旁值班。

  墨竹兒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進了自己的石房。

  房門關上,墨竹兒在房間中布置下了結界,再拿出一塊黑色的石頭放在中央的法陣。

  隨著墨竹兒掐念法決,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銘文,一朵朵黑色的蓮花從石頭中綻放。

  驟然之間,蓮華散盡,形成了一個老者的虛影。

  「弟子,拜見師父。」墨竹兒單膝下跪,恭敬行禮。

  老者的眼睛凝視著墨竹兒:「任務完成了嗎?」

  墨竹兒抬起頭:「剩下的十對童男童女,將會在三日之後送往黑蓮教總舵。」

  老者搖了搖頭:「為師說的不是這一些。」

  老者凝視著自己的弟子:「許銘的命,房齡的心,到手了嗎?」

  「回師父,弟子正要和師父稟告此事。」墨竹兒沉聲道。

  「哦?說。」

  「許銘雖是一個英魂境武夫,但是體魄強度異於常人,遠遠勝過弟子之前所殺的武夫,且他還是一個劍修。

  儘管從靈力來看,他不過是一個築爐境修士,可是從劍氣之凌厲來看,怕不是尋常的洞府境劍修都比不上。

  且他的眼睛有些奇怪。」

  「奇怪?有何奇怪?」黑蓮教教主問道。

  「許銘的眼睛可以浮現出一種晦澀難懂的符文,不知道是許銘眼睛的問題,還是說許銘會一種弟子不知曉的法術,弟子的幻術對於許銘來說,沒有任何的效果。」墨竹兒如實說道。

  「.」黑蓮教教主的法相陷入了沉默,像是在思索著一些什麼。

  「看來,那個許銘比我們想的還要有幾分意思。」許久,黑蓮教教主笑著道,「怎麼?你沒有信心殺死他?」

  墨竹兒低頭:「弟子一時半會兒拿不下他,保守起見,弟子先是離開,之後從長計議,但要殺他,弟子還是有信心的。」

  黑蓮教教主背負著雙手:「徒兒,為師對你很是放心,襲殺許銘的任務交給你,不要讓為師失望。」

  「弟子明白。」墨竹兒點頭一禮,「只不過弟子有一事不解,許銘確實是一個天驕,可為何許銘非死不可?」

  「你不需要明白。」黑蓮教教主的投影越發暗淡,當黑蓮教教主的身影消失之時,最後的話語在整個房間中傳盪,「既然有人花高價錢買他的命,那我們就要讓人家滿意。」

  墨竹兒眼帘輕低:「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