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兩國的差異,陸塵笙穿的一身紅色婚服,卻是要比起之前的有了一些不一樣,多了一些精緻的花紋,也多了幾分華貴。
也有可能是李君方本身身份就不同,所以這婚服也有一些不同。
待到穿戴完畢,陸塵笙一掃之前有幾分狼狽的模樣,此刻卻是顯得俊朗無比。
侍女們見了,都有幾分心動,只是一想到對方的名頭,不由心中暗自搖頭。
待陸塵笙在出門,外頭的接親人也換了,比起此前還要隆重上幾分,八抬大轎更顯得幾分氣場。
只是陸塵笙看著這個情況,臉上帶著幾分彆扭。
這算什麼事,原本好端端的想要雲遊四海,結果落了個這般下場?
不待陸塵笙多想,一旁的侍女便是上前攙扶著陸塵笙到了轎子上。
陸塵笙心中彆扭,一旁的女參將虎視眈眈的將陸塵笙看著,陸塵笙也只能任由她們施為了。
這個女參將的實力極高,陸塵笙雖然沒有和對方交手過,但是此前想要逃走的一次,被對方給堵住了。
那一次對方不經意使用出來的實力,讓陸塵笙明白兩人差距甚大。
上了轎子之後,迎親的隊伍開始鑼鼓震天,嗩吶吹的悠揚動聽。
盛大的迎親隊伍穿過城中大街,引得百姓們紛紛側目。
「這是誰家成親,場面居然如此的浩大?」
「你還不知道啊?這是白家的啊!」
「白家?詭將軍白依的婚事?」
一旁有百姓反應過來,立刻開口說了一句。
「可不是麼,真是可惜了,白依那麼好的將軍,居然還要取這麼一個紈絝,聽聞這來的男人啊,在大蒼國可是聲名狼藉。」
「哎,那也總比差點將白依嫁出去的好。」
百姓們議論紛紛,扭頭看著轎子裡面滿眼都是好奇之色。
轎子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一路上聲勢浩大。
白府。
「人要到了麼?」
新娘已然化上了妝容,婚服極顯華貴。
蛾眉鳳眼,肩若削成,腰如約素,鵝蛋臉上帶著一絲冷厲,卻不減半點靈氣。
一旁侍女看了之後,頓時覺得惋惜無比,自家小姐哪裡是那些男人可以配的上的?如今卻也要嫁人了。
「馬上就要到了。」
侍女咬了咬嘴唇,開口回了一句。
白依聞言點了點頭。
「要不,小姐不嫁了吧?」
雖然白依美目中不帶半點感情,但她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家小姐心中的意思。
白依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侍女,輕輕一笑,屋內百媚頓生。
「人都已經到了,如何能夠不嫁?」
「這也不僅僅只是我的決定,不知道多少人都這般想的,又如何是我能夠做主的?」
白依搖頭說著,臉上笑容又收斂了起來。
「哼!那些男人們都不是好東西,也就姜國那邊那個叫做陸塵笙的男子有點男子氣概,敢於說出不和親、不納貢這些話來了,在看看他們!」
侍女俏臉上滿是怒意,要說男人裡面,當真有誰可以配的上自家小姐的,想來也就那個叫做陸塵笙的書生,興許可以了。
白依聞言,頓時微微怔了一下。
美目朝著桌子上一看,在上面赫然便是寫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一句話。
看著這一行字,白依微微失神了片刻,隨後又是搖了搖頭。
「若是有機會的話,當真想要去見見這個書生,聽聞這書生還能夠上馬殺敵,那個叫做臨雨的郡主,倒是好運氣,出了這麼男子硬生生的斷了這和親。」
白依心中微嘆。
只是她生於這樣的地方,想要見到姜國那位書生,怕是此生都不可能了。
「小姐,人到了。」
一名丫鬟忽的開口說了一聲。
白依輕輕一點頭,紅蓋頭蓋上後隨著一同走了出去。
陸塵笙在這個時候,也被送到了白府門前,一個帶著紅蓋頭的女子,緩身上前牽陸塵笙下了轎子。
接下來的流程,陸塵笙就比較熟悉了。
不過讓陸塵笙沒有想到的是,還多了一些他極為不熟的流程出來。
鞭炮聲震天,酒席上的客人還有不少。
不過根據陸塵笙的觀察,似乎來的大都是一些軍中之人。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臉上帶著笑容,倒沒有給陸塵笙臉色,喝酒的時候也熱情無比。
一路護送的女參將在一旁虎視眈眈,不容這些人灌陸塵笙酒。
待到禮節全部完畢,陸塵笙這才被送到了房屋之中。
房屋中紅色蠟燭搖曳,孤男寡女待在房間裡頭。
陸塵笙上前一步,有幾分躊躇的將面前女子看著,「那個,在下若是說不是李君方,姑娘相信嗎?」
「小女知你為小王爺不想入贅,但也不要用這種話來哄騙與小女,恰巧小女也不想結此婚,今日結親事了,小女自不會約束你,分房而睡免得你不自在。」
白依清冷的聲音響起,抬起縴手一指一旁的合卺,示意該喝了。
陸塵笙無奈了,對方不信,如此的話也只能夠繼續下去了。
片刻之後,陸塵笙掀開了對方的紅蓋頭,待看清楚了紅蓋下的盛世紅顏之時,倒是暗贊一聲,此女倒是生的讓人驚艷莫名。
白依看著陸塵笙,美目中卻是絲毫沒有半點感情。
「相公還是早些休息吧。」
說罷,轉身離開了。
陸塵笙也不去計較,看了看一旁鋪好的床鋪,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湧上心頭。
也罷,都已經來了,以後在行對策吧。
想到這裡,陸塵笙直接躺上了新床。
被人擄走,到後面又被人綁上了轎子,陸塵笙這一路過來可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即便陸塵笙是一個武者,此刻也已經精疲力盡,不消片刻間就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陸塵笙劍眉微微皺起,似是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房門悄然被推開來,丫鬟進來一看陸塵笙沒有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掖好後,想了想又幫忙陸塵笙將皺眉拂平,這才悄然退了出去。
陸塵笙躺在柔軟的被窩中,自是睡的無比香甜,尤其還是奔波了這般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