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綁的就是你,還想要逃婚?可能麼?」
為首的女子看也不看陸塵笙,只是冷聲說道。
陸塵笙聞言立刻明白過來,這是那接親的?「在下不是李君方,你們當真搞錯人了!」
「不是他,你怎的會從李府的密道中出來?還口口聲聲說不想入贅?」
女子嗤笑一聲,只覺得這辯解太過於蒼白無力。
陸塵笙欲哭無淚,自己哪裡是這李君方了?
「在下真的不是,這是因為...」
「打暈了吧,我家將軍哪裡配不上你了?將軍她都沒有說什麼,你居然還這般百般不願意的模樣。」
女參將有幾分不耐了,冷聲說道。
「你家將軍?是誰?」
陸塵笙聞言愕然。
「自然是詭將軍、白依。」
鬼將軍?陸塵笙一怔。
貴人指引鬼人鄉?那簽應驗了?
不等陸塵笙多想,一旁大漢一記手刀下來,陸塵笙應聲暈厥過去,在暈厥過去的瞬間,陸塵笙忽的想到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
那李君方好端端的,為何要告訴自己密道?怕不是就在暗示自己可以通過這密道逃走。
只是這貨能夠算貴人嗎?
與此同時,王府中的李君方幽幽醒來,摸了摸脖子有幾分不滿,「這傢伙下手怎麼這般重?」
使勁揉了揉脖子,在王府中又是待了半柱香時間,沒有聽聞到接親的聲音後,頓時喜上眉梢。
「還是被我算準了!此前就暗地裡放出風聲,自己會借著密道逃走,對方遲遲沒有來這王府外,說明就守在密道外頭了。」
李君方欣喜莫名,自己在這邊可以風流快活,那肯定是不可能跑去當贅婿的。
如今這事情終於還是被自己躲過去了,可別提多開心了。
而在另外一邊,宗珉哲臉色難看,「人還沒有找到?」
「沒有。」
一旁的眾人聞言,臉色也帶著幾分難看,在此刻都是盡數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我們不是用最快的時間,把周圍幾個城池都給封鎖了?怎麼人還是沒有找到?」
宗珉哲臉色有些陰沉。
「可能是對方壓根就沒有進城?」一人狐疑道
「一般來說,混在城池之後,人會比較難找,而且也方便打探消息規劃路線潛回去,他即便是跑到大蒼國內,定然也會想辦法回去的。」
一旁一個屬下開口反駁。
這話讓其餘人都是眉頭一皺,感覺確實如此,但是人為何就是沒有找到?
「派遣人出去,四周散開去找,無論如何都要找到!」
宗珉哲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開口說了一句。
本來算好了時間,這個時候回來只要治水儘快一些,今年的夏天水患就不會發生了才對。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出了這麼一個變故,還有對方手中那個物件,極為讓人動心,此子堅決不能夠放過!
紅紅的轎子一路顛簸,陸塵笙醒來之後,開始嘗試起了各種逃跑的路線。
只可惜對方是軍中之人,極為的警惕,任由陸塵笙怎麼用一些手段,都是被對方識破。
眼看著就要出了大蒼國,陸塵笙徹底的無奈了。
「李君方,吃飯了!」
女參將掀開紅色帘子,看了一眼裡面的陸塵笙,滿是不耐煩道。
一想到自己的將軍,居然要取這樣的一個男子,她便是渾身就覺得不自在,說實話,她心中都冒起一絲要殺了這個傢伙的念頭。
陸塵笙感覺這女參將的眼神有些危險,這些時間裡也安分了一些。
乖乖的下去吃了點東西,陸塵笙有點認命的意思了。
這些時間他一直說自己不是,結果人家就是不相信,陸塵笙也無奈。
「還有多久,能夠到承周國?」
陸塵笙看了看對方一眼,開口詢問了一句。
「還有幾日的功夫。」
女參將看了陸塵笙一眼,冷冷回了一句。
陸塵笙聽著聲音無語,這傢伙對於自己當真不喜的很啊。
關鍵這般不喜歡自己,怎麼就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呢?
一旁的其餘人,對於陸塵笙也都冷冰冰的,陸塵笙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回到轎子裡面去了,沒有在和這些人說話。
「你們說,將軍就要取這個人?我可是聽說此人在大蒼國那是名聲極盛,聲色犬馬,紙醉金迷,什麼都占了。」
一旁一名大漢頗有幾分忿忿不平的模樣,開口說著。
聲音也不帶掩飾,絲毫不怕陸塵笙聽到一般。
「哎,那些傢伙們想要奪了將軍的兵權,本來就試圖想要把將軍嫁出去,這一次博弈將軍是贏了,但還是做了妥協,這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另外一人聞言,搖了搖頭開口說了一句。
「知道是知道,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來氣。」
眾人在外頭議論紛紛,陸塵笙在裡面聽的仔細。
聽著外頭的議論聲,大約也明白了什麼事情。
可能就是一個女子掌握兵權,偏生人家能力還極為厲害。
外人圖謀這兵權,自然就想方設法的想把對方嫁出去。
有道是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這女人要是嫁到了其餘國度去,這兵權自然只能夠放手。
不過如今一看,對方倒是沒有成功,反而弄了一個男子入贅過去了。
只是這裡面,有沒有對方的意思在裡面就不知道了。
若是有男子入贅的話,此女以後就不用想著在嫁人了,今後自然沒有這類問題,對方也可以繼續掌兵了。
陸塵笙聽著無奈,那個李君方當真有一點算計,直接把他給算計了。
如今百口莫辯,人家就是認定了他就是李君方。
外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陸塵笙索性在轎子裡頭休息了片刻。
三天後,轎子離開了大蒼國正式來到了承周國內。
又是十日過去,外頭女參將提醒陸塵笙就要到地方了,隨即先在一處莊園停了下來。
招呼著陸塵笙下了馬車之後,立刻有侍女前來,將陸塵笙帶入到屋子裡頭沐浴更衣,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婚衣。
陸塵笙看著這衣服,只覺得刺眼無比。
仿佛上一次自己穿這一身衣服還沒有多久,如今居然又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