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054

  大衛阿爾曼是阿爾曼家族之中與現任家主卡修斯親緣關係很近的年輕一代。

  怎麼說呢, 卡修斯的親弟弟是大衛的父親,如果卡修斯沒有兒子, 等百年之後, 按照憲法規定的血緣關係去分配家產,大衛甚至有機會可以排在第三順位繼承家業。

  但現任家主卡修斯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那四個孩子之中有三個都是S級異能, 而大衛只是一個A級精神系異能者。

  在越來越看中實力的阿爾曼家族, S級異能的旁支都會受到重用嶄露頭角一步登天,大量的A級就算血緣與現任家主更近, 一輩子也只能是附庸, 那些B級或沒有異能的人更是如此。

  比如大衛記得他還有個堂叔叫查德滿, 因為沒有異能, 混到現在早已被排擠出了家族的權力層, 只能是遊走在首都星圈外幫著看顧家族的一些小生意。

  大衛少年時也有滿腔抱負, 對軍事的熱愛讓他另闢蹊徑,高分考入了首都星第一軍校,畢業的時候加入了第一艦隊。

  只可惜他並不是機甲戰鬥系, 也沒有足夠強的精神力去駕馭大型機甲, 他學的是軍事理論, 雖然去過前線, 不過在部隊中一直是擔任參謀類的副官。

  後來在一次與蟲族的戰鬥中負傷, 大衛的雙腿截肢換成了假腿,轉崗到了軍部後方依然是文職。

  沒事就是在後方軍事基地里整整材料, 為新入伍的戰士做一下基礎的培訓。

  如果他當初沒選擇入伍而是依照阿爾曼家族的傳統從政, 說不定此時已經在官僚系統內身居高位。

  他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太草率魯莽, 以至於如今鬱郁不得志。

  阿爾曼家族在軍方的勢力一直不如政界影響力高,過往十幾年軍銜最高的一位S級異能者在第十一艦隊服役, 結果五年前整個艦隊湮滅,那位也屍骨無存。

  大衛當初在第一艦隊,資質平平混的不算太好,因傷立了戰功,才能在軍界立足。

  家族為了保他在軍界的安穩,多少還是給了一些資源扶助。

  如果大衛不犯錯,慢慢熬著,說不定到退休前能混到少校的軍銜。

  今次,他被臨時安排了一個評審任務,要乘飛船去往天馬星系的末日星出差。

  暫時脫離了基地里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他的心情略有一點好轉。

  可是當他打開公文資料,並對照家族私下裡給他安排的任務後,不禁又有點犯難。

  大衛的公派任務是去當面評審一個申請延長假釋期的犯人。

  按道理來說一般假釋期犯人的事情都是警察系統內的人管,根本無需驚動軍部。

  這一次的犯人卻有點特殊,該犯人在黑森系星際監獄服刑,刑期二百年,因著合作育兒才申請到假釋期,但在押條款中有特殊規定,對他減刑、延長假釋期等申請都必須經過軍部的人點頭同意才行。

  這真是極為少見的條款。

  大衛雖然不明白軍部為何如此重視一個刑期二百年的犯人,但是阿爾曼家族看起來很重視這事。

  甚至是動用了非正常流程,特意安排他去出這趟公差。

  家族私下裡交給他的任務是趁著評審的機會,對那個犯人進行暴力拷問,至於問題隨便問,犯人怎麼答都說不對,進而就有藉口加大刑訓力度,甚至不限於肉體和精神上的摧殘。

  目標是逼迫該犯人在評審過程中出現精神不穩定、過激言辭或者明顯反抗、任何不安分的表現,從而無法通過評審。

  大衛猜測這犯人一定是得罪過阿爾曼家族,自己不過是家族裡派去跑腿的打手,唯一要動腦子的就是編一些聽起來靠譜的審訊問題。

  另外聽說評審時除了他之外,還有警察系統里一個評委在場,那人不知道是否已經被提前收買過。

  萬一那個警察揭露他無故刁難犯人的事情,可能會惹麻煩。

  大衛就此疑問謹慎的向家族中的高層請示,得到的回覆是不用理會另一個評委。

  並且在評審當日的影像及文字記錄都會有人處理乾淨,絕對不會影響大衛的前途。

  有這個承諾就足夠了,大衛如今已經習慣聽從家族的安排,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犯錯,讓家族覺得他還有點用處,從而安穩到老。

  星際求生初級階段賽第五場是在天馬星系內的末日星舉行。

  末日星是最近五年才開發出來的一個樂園類的旅遊星球,本身的資源開採的差不多了,星球表面斑駁坑窪,曾經熱鬧的礦場和加工廠人去樓空,但是當地政府成功招來了阿爾曼家族的投資,將整個星球建設成為了一個超級大樂園。

  五年的快速開發,阿爾曼家族精英帶來的純熟的商業運作,各種資源的導入傾斜如今讓這個星球死灰復燃,轉型為旅遊目的地已經初見成效。

  星球上各種廢棄的礦坑變成了各式各樣的樂園,總體的主題是各種末日場景的重現,便是酒店的風格也與正常的文明世界不同,充滿了頹廢的色調與復古的朋克風。

  這是末日星轉型後第一次入選星際求生競賽的賽場,相應的賽場條件在歷屆比賽中完全沒出現過,據說裡面還會投放區別於原始蟲獸的危險物種,模擬地球文明時期的末世景象。

  這讓雲朵不免想起了當初她常識考試時遇到的那些考題,那幾道題里描述的變異怪獸的特徵,她都是按照末世見過的真實情況答的,並且答對了。

  末日星賽場會不會是對星際時代之前的末世進行了完美的復刻?

  除了賽場是全新的,初級階段賽的第五場還是混合賽場,就是A組與B組混合,一共60名左右的參賽者。

  雲朵他們這邊就是B組,異能等級最高B級的人與普通人一起經歷了前四場,剩下的不足30人,因為有的賽區出現過團滅的情況,而有的賽區會有整隊五人勝出,加加減減湊了28人。

  另外還有A級及更高級的異能者參賽的A組,他們經歷了前四場,目前剩下的只有26人。

  第五場是初級階段賽的最後一場,規則是B組參賽者先進入賽場,兩小時後是A組進入。

  除了上述區別,其他與前四場基本一樣。

  比賽時長依然是十二小時,補給包也依然只有30個,生存圈的位置隨機出現,最後縮小為直徑100米的一個小圈,出圈的立刻判定出局。

  先進入賽場的參賽者顯然有更多的優勢,可以更從容的搜索補給包、找到地方隱蔽、或設置陷阱,等著後入場的A組人員進入時,有更多機會進行圍攻獵殺。

  事實上B級異能如果運用得當,撿到了厲害的武器,對付A級異能者也不是難事。

  畢竟異能有很多種是沒有攻擊力的,比如治癒力和自愈力這種就算達到了A級,自己身手不敏銳甚至還不如普通人,反而會成為第一波優先被襲擊的對象。

  另外,賽場內手環顏色只區分異能者和非異能者,至於異能者是什麼等級什麼異能,都要靠參賽者自行去了解。

  為了知己知彼,許多參賽者抓緊各種時間去查閱之前那些賽場的直播錄影,了解將要面對的其他參賽者都是什麼異能,有什麼長處優勢,有沒有弱點。

  想當初山口義夫能以B級異能在第五場中活到最後取得勝出,運氣的成份也是有的。

  那一場A級異能者有兩個勢均力敵的強隊,每個隊都是組滿了5個異能者,那兩隊上來就開干,火拼的厲害。

  而山口義夫這邊的雜牌隊伍里還有普通人,不過占了先入場兩小時的先機,撿到了厲害的武器,找到了隱匿之處,又因為當時的場地適合金屬系異能者,天時地利人和才苟到最後。

  如果山口義夫的隊友最後不是惡念叢生的要害人被反殺,山口義夫可能也不會成為唯一單人五連勝勝出者,而是常規的團隊勝出。

  正是有了山口義夫的成功榜樣在前,今年參加比賽的B級異能者甚至普通人都並非全無自信。

  他們小心翼翼謀劃,研究那些異能者,花費更多的精力了解新的賽場特色。

  或許他們今年就能成為類似山口義夫這樣的幸運兒呢?

  雲朵過目不忘,研究起其他參賽者可謂是輕鬆無比,至少見面看臉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麼異能,格鬥能力如何,她有幾分把握能否直接送對方出局。

  在別的參賽者還在反覆記憶資料的時候,雲朵騰出了更多精力,又開始琢磨起來代言產品選啥。

  第五場很關鍵,不只是對手檔次大幅提升,還可能面臨山口義夫對杜蘭特的算計。

  如果山口義夫和杜蘭特兩個在她面前起了衝突,雲朵肯定會毫不猶豫去幫杜蘭特。

  她做不到置身事外,也看不得杜蘭特被人暗害。

  所以,機械手臂內層那個鞭子,雲朵也偷偷的練了起來,只為將來不時之需,自保也能保護一下杜蘭特。

  在到達末日星後,入住酒店的時候,雲朵並沒有主動更改房間變成標間,而是默認了主辦方給安排的大床房。

  雲米好奇的問道:「媽媽為什麼不選標間了?」

  雲朵臉一紅不說話。

  凌棄則解釋道:「媽媽自然有她的考慮。」

  雲米說:「最近爸爸媽媽每天晚上都好奇怪,總是很早就哄我睡覺。

  我半夜醒來還發現過你們兩個擠在一張床上,你們是不是在背著我研究什麼?」

  雲朵心說,雲米半夜真的醒過麼?

  她怎麼沒發現。

  至於她和凌棄兩個人在一張床上研究什麼,她還真不好意思對雲米講。

  還不是凌棄這個說什麼一個安全套不夠用的高手,其實居然是初哥,完全沒實戰經驗。

  那天晚上,她一試之下才發現對方還不如她的理論知識儲備的多。

  而且在男女之事上,凌棄也有一點奇怪,很沒有安全感又特別喜歡被她壓在下面,被動的承受著她的擺弄。

  比如她將他的雙手大力的按在床頭,以異能牢牢控制住,他的身體會格外的興奮。

  有一次她邪惡的拿出在第三場比賽時繳獲的長繩子,將凌棄的手腕牢牢捆在床頭,他竟然也不反對。

  任由她騰出手能更好的壓制他身體其他部分,將他欺負到出聲討饒。

  他們兩人都知道這不是正常傳統的方式,不過兩人都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成人遊戲真的很好玩,尤其初嘗的時候,各種新鮮刺激。

  所以入住末日星的酒店,兩人心有靈犀的決定還是選大床房吧。

  晚上等雲米睡著了就將他放到嬰兒提籃里。

  標間的床太窄,很多姿勢不好試,一張寬敞的大床,能讓娛樂的場地更大一些。

  雲朵不知道該怎麼定義她與凌棄的關係。

  原本是合作育兒,各自守身如玉,算不算是他先引誘她,還是她早就蠢蠢欲動,順勢成就了好事?

  她趁著情動時,擁著凌棄,試圖提起正式男女朋友交往的念頭,卻被他主動轉開了話題。

  所以他們兩人只是pao友麼?

  或者是,凌棄堅持認為的那種主從關係。

  她是主,他是從。

  她需要,他就滿足她。

  她不想要,他就會安靜的在邊上待著。

  予取予求,逆來順受?

  他甚至主動追求那種被控制被支配的感受。

  這是真實的他麼?

  還是監獄裡的洗腦與奴化,終究潛移默化的影響了他的思想與心智?

  他對她的迎合與順從,是他自願,還是一種早就被印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這讓雲朵想到了地球上的蜂王和蟻后,每一座巢穴中只有唯一一隻能產卵的雌性,雌性的體型格外龐大,與巢穴中其他的同類完全不同。

  所有的雄性都心甘情願為其服務,從生到死絕對的臣服。

  凌棄感知到了她的困惑,眼神迷茫的在腦海中回答:蟲族也是那樣的社會形態。

  每一艘巨型戰艦上只有一個女王,由幾萬蟲族守護。

  女王的體型碩大,壽命極長可能超過五百年,戰艦上的所有蟲族幾乎都是她的孩子。

  偶爾有一些外來者,是別的戰艦上的雄蟲,他們去拜訪女王的唯一目的就是交配。

  具備繁殖能力的雄蟲壽命極其短暫,從出生到長大可以交配,最多只能活二十年。

  與女王交配的雄蟲都是被女王用精神力絕對控制著,如同祭品一樣,大多數用完就吃掉了,少數迷戀一時能多活幾年。

  其餘的蟲族都是沒有生育能力沒有性別的工兵與戰士。

  雲朵好奇的在腦海中發問: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凌棄說:我曾經被蟲族俘虜審訊,不知為什麼能感知到蟲族的思想,剛才那些內容好像是被誰塞入我腦海中的根深蒂固的記憶。

  高等蟲族全是精神力交流,理論上人類不藉助儀器是不可能主動感知到蟲族的想法。

  所以那些也可能只是我的幻覺,或者我已經被蟲族改造過也說不定……如果因此給你帶來困擾,我只能說抱歉。

  要不你找其他的男人試試,我目前只能提供這種「另類」的服務。

  「另類」的服務其實雲朵很喜歡的,只要是凌棄,怎樣她都喜歡。

  所以說,她也不正常麼?

  她趕緊轉開話題,問正經的:在冰凍星你有一次陷入噩夢,是夢到了被蟲族俘虜的事情麼?

  凌棄輕輕點點頭,卻沒有再用精神力說什麼,似乎並不願意回憶起那些傷痛的過往。

  他將自己的思想封閉起來,抱起雲米,先一步進入客房之內。

  「雲米乖,今天也要早早睡覺。

  想讓媽媽還是讓爸爸給你洗澡?」

  雲朵柔聲勾搭兒子,給雲米洗澡其實也是很有趣的工作呢,兒子的小身體白嫩嫩的,有的時候動作笨笨的,站不穩還要媽媽扶著,這才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子呢。

  雲米看了看貌似溫柔的媽媽,抵抗住了對方的精神力誘惑,堅持說道:「我今天要和爸爸洗澡,好幾天沒和爸爸一起洗澡了。」

  第五場開始之前有完整的三天時間供所有參賽者進行調整訓練。

  訓練館非常大,能容納百人,設施齊全。

  雲朵晚上睡覺前去看過,本想著第二天一早就喊上隊友一起去訓練,誰知深夜接到了通知,讓明天一早與凌棄去附近的警局。

  申請延長假釋期的評審團過來了,明天上午進行評估。

  如果通過了面對面的評審沒什麼問題,再走線上的一些審批流程,凌棄的假釋期就可以延長至少六個月。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呢。

  另外吉姆也給雲朵發了邀請,說末日星上有光美酒吧,新店開張,地下拳賽也很受歡迎。

  希望雲朵能帶著凌棄惠顧,就算不參賽,押注賺一筆也行。

  雲朵目前帳上有錢,又可以用精神力異能提前探聽一些消息,玩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天,將雲米送到兒童託管中心,雲朵豪氣的叫了一輛小型服務飛行專車載著凌棄去了末日星的警局。

  費用不便宜,卻不必擠公共運輸,避免了普通民眾對戴著項環的凌棄的歧視。

  進入到警局之內,居然是邁克警官接待的雲朵。

  「邁克警官,你怎麼在這裡?」

  邁克笑道:「這有什麼奇怪,我本來就是天馬星系的警官,末日星這邊是我分管的片區。

  聽說你們要來,我就特意看看。

  畢竟你和凌棄也為我的案子提供過不少情報。」

  邁克其實並沒有說實話,他是一直關注著雲朵上報的申請審批進度,看到評審委員們會在今天來末日星對凌棄進行評估,所以特意趕來湊熱鬧的。

  對於凌棄,邁克並不是完全的信任。

  畢竟星合會那個擅長蠱惑人心的前任會長一直關在黑森系星際監獄,凌棄也承認認識幾個小頭目。

  另外讓邁克有點不解的是這次來的兩位評審。

  監獄系統內部的倒是比較尋常的心理醫生,而軍方那邊派來的居然是一個姓阿爾曼的A級精神系異能者。

  在冰凍星豪車藏屍案涉案的查德滿也是姓阿爾曼的,這個大衛來勢洶洶,莫非是為了給查德滿洗白,想趁機威逼利誘讓凌棄做一些利於查德滿的虛假口供麼?

  但是鐵證如山,查德滿的貨車中那根蟲獸脊骨製成的鞭子上提取出了被害者的血液樣本,查德滿目前只能依賴律師和其他不在場證明為自己辯護,尋找證據證明鞭子是別人偷偷拿走使用,或者那個只有他指紋能打開的貨車曾經被其他人非法入侵,才會留下了被害人的血跡。

  上述證據都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雲朵被請到了溫馨的會客室內,填寫一些常規的表格,然後就是等著凌棄那邊的評審。

  據說這種面對面的評審需要至少兩個小時,還會有精神系異能者對凌棄進行各種深層次評估。

  與雲朵的放鬆愜意不同,被帶入審訊室的凌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今天的評審似乎與他所知的有較大的差異。

  兩位評審員坐在一張桌子後面,攤開光腦似乎在看什麼資料。

  但是桌子對面沒有犯人坐的椅子,甚至那種有手銬禁錮的審訊椅也沒有。

  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金髮男人在凌棄被帶進來的時候冷冷吩咐:「把犯人衣服脫了,手腳都拷上。」

  房間內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幹警,戴著手套,腰間別著手銬、可通電的警棍,聽到命令,面無表情的來到凌棄左右。

  凌棄不想被這兩人碰,以最快的速度自己脫了上衣以及鞋襪,赤腳站在原地。

  金髮評審員不滿道:「長褲也脫了,你們兩個檢查一下他有沒有什麼夾帶。」

  在監獄裡經常會面對類似的臨時檢查,有時連內褲都不讓穿。

  凌棄面牆站好,背對著兩位評審,只穿了內褲被那兩個人仔細搜索了一遍。

  緊接著,他的手被反銬在了身後,腳腕上也鎖了手銬。

  手銬的環直徑並不大,男人的腳腕比手腕粗一些,手銬在腳腕上稍微動一下,內韌就會磨破皮。

  不過在場眾人卻無人在意這一點。

  凌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桌簽。

  金髮評審員叫大衛阿爾曼,穿著軍裝是代表軍方來的;而另一個面貌普通的中年人叫馮遷,穿著警服,理論上應該是個心理醫生。

  他偷偷觀察了一下,確認這兩人應該都是A級精神系異能者,以他們的能力,暫時是發現不了凌棄的窺測。

  大衛繼續說道:「先用警棍揍一頓。

  別打臉,別弄死。

  暈了就用警棍通電擊打腳心,醒了繼續打。」

  馮遷沒說話,抬頭盯了一眼審訊室內的兩個攝像頭。

  大衛笑道:「有人善後,沒事。

  你隨意,幹什麼都行。」

  馮遷猶豫了片刻,問道:「如果犯人精神崩潰了怎麼辦?」

  「那就直接送回監獄。

  畢竟他們這種社會渣滓,還是關起來更穩妥。」

  大衛面上說的輕鬆,心中卻自作聰明的想,與其問那些不靠譜的問題假裝審訊,還不如直接狠揍,打怕了,讓這犯人主動自願放棄假釋申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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