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傳來的觸感溫軟。👹☝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像是一顆溫柔的釘子,將他牢牢地釘在原地。
少女的雙頰染了一層淡淡的緋紅,神色還有些醉意,動作卻是大膽的。
她脫掉了那件長及膝蓋的外套,因為醉了酒而緩慢,但毫不猶豫。
裡面只剩一件墨綠色的細肩帶吊帶裙,將她曼妙的腰身勾勒無遺,偏偏又在她跨坐的位置開了衩,大片雪白的皮膚從絲綢里露出,只隔著那一層柔軟的綠意,燙著他的腿。
她又向前湊近了些,單手撐著他的胸膛,幾乎要貼進他懷裡。
眼神明亮而乾淨,全無一絲自己在作惡的自覺。
「你看看我呀,」她仰著臉歪頭看他,櫻粉的唇不自覺地撅起,語氣像是在埋怨,「你怎麼都不看我,我剛才都說過,可以給你看了。」
裙子的設計師似乎完全沒考慮過,有人會穿著它做出這種動作。
餘光里是一大片的白雪皚皚,裴知鶴喉結滾了滾,極力克制著自己不去看不該看的。可視線似乎只是落在她薄紅的臉上,好像也會讓他的理智頃刻瓦解。
她像個執著過頭的小動物,湊在他耳邊問:「你說他……」
帶著酒氣的吐息灑在他泛紅的耳廓,太癢了。
他忍不住地側開了臉,但仍是怕江喬摔倒,大手輕輕扶住她的腰,聲音已經完全啞了:「他會。」
「他會喜歡。」像是一聲繳械投降的嘆息。
「真的?」江喬的眼睛欣喜地亮起。
她彎眸笑笑,發亮的眼睛卻很快黯淡下去,「謝謝你哦,不過我自己其實也知道不可能的……他才不會這樣說。」
裴知鶴扶著她的細腰,垂眸看她:「你怎麼知道,他會不喜歡?」
江喬在他掌心裡無意識地扭了一下,神色有些落寞:「你都不知道,他對我好冷淡哦。」
「嗯?」裴知鶴靠坐在原地,沒動。
他冷淡?
江喬很委屈地點點頭,像是準備和新朋友告狀似的,一根根開始掰手指:「一起去野營的時候不和我貼貼,拍婚紗照也不跟我貼貼,在家的時候也故意離我好遠,這個男人好討厭啊。」
她眼眶好像都泛起了紅,直直地看著近處的裴知鶴,好像在等他一句應和。
他唇角無意識地勾起,啞聲道:「這麼討厭,那你還穿漂亮裙子給他看做什麼?」
江喬抬起微翹的睫毛,目光落在他菲薄的唇上。
昳麗到近乎囂張的水紅色,因為笑意而淺淺彎起。
神思好像都要因為這個惑人的弧度而飛走了,她像受到了蠱惑般抬起手,抓住了他身前那條價值不菲的領帶,用了些力,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裴知鶴驟然失去了平衡,上半身向前沖了一下,下意識地收緊了環在她腰肢的手臂。
男人結實的身體灼熱,襯衫面料筆挺而涼滑。
江喬情不自禁地貼緊,整個人都軟在裴知鶴懷裡之後 ,伸出食指戳了兩下他的唇,嘴裡很輕地咕噥了一句:「想和他親親。」
「但我……有些緊張,你可以先讓我親一口練習一下嗎?」她腦子發飄,近乎已經把眼前的男人當成了救世主。
或者是,在攻略真正的裴知鶴之前,可以無限次讀檔重來的模擬考。
「我還沒有和別人親親過,他那種人什麼都見過的,我怕自己……什麼都不會,會被他嫌棄。」
裴知鶴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動。
只是垂眸看著她,眼底似有無聲暗涌。
江喬仿佛得到了鼓勵,在再次對上男人夜海般深沉的雙眸的一刻,她完全順從自己的渴望,飛快地抬起頭,在裴知鶴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其實都算不上一個吻。
太快了。
像是躲著老師偷偷做壞事的小孩子,甚至都沒有對準位置,只是把自己無意識間咬得濕熱的唇貼了一下他的嘴角,像一粒微小的炙熱的糖,瞬間融化在他唇邊。
但,這已經足以讓她本就暈乎乎的腦袋快要融化了。
似有萬千煙火在末梢神經炸開,連掛在裴知鶴脖頸上的手臂都變得麻酥酥的,完全使不上力氣。
她像是食髓知味,無法再信守片刻前「親一口」的承諾,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雪白的手指捧握住他的臉。
然後,濕潤的唇重新含住他的下唇,虛咬了一下,輕輕地吮住。
帶著草莓味的,甜膩的酒香,從那一片溫熱中渡給他。
懷裡的人是軟的,唇更軟,裴知鶴的理智像是要被吮沒了。
他垂下眼眸,江喬身上的長裙被她的動作弄得凌亂,開衩的下擺上滑,細長的小腿如無瑕美玉,無意識地搭在他深灰色的西褲上。
綠絲綢折射著小屏幕上的冷光,襯得她的皮膚白得像瓷。
可偏偏被她壓制住的裴知鶴知道,瓷美人是熱的,又軟得像水。
江喬自顧自地親了一會,終於從他的唇上移開,在男人微熱的臉上貼了一下,眉眼彎彎,很有禮貌地跟「假裴知鶴」道謝:「……好舒服,謝謝你哦。」
禮貌是真的很有禮貌。
有商有量的,還帶反饋點評。
但是……總感覺被當成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江喬像是得到了什麼新的精緻大玩具,從裴知鶴的臉邊退下來之後,又磨磨蹭蹭地窩在他頸側,用超近距離欣賞著他的臉。
直到看得裴知鶴忍無可忍,大手穿過她的髮絲,微微用了些力,扣住了她的脖頸。
他一向清冽的聲音變得喑啞:「小朋友,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才叫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