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崩潰雷鳴
「不行，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的奈朵莉，我要去救她！」
雷野實在看不下去，就欲奪門而出。
但他被布婭笛邪笑著攔住了。
「不是說好了嗎，我們現在只能去觀測而不能去交涉，否則是有可能改變事件的走向的，冷靜下來雷野，那只是一個斐濟杯。」
「她是奈朵莉！我不允許你說她！」雷野瞬間急眼，「五年，你知道我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沒有她我根本就熬不下來！」
這一次布婭笛動用了暴力，她強行把雷野勒在自己身前，強迫他繼續看向監控的畫面。
「呱！我不要看呀，我不要看這個呀！」雷野慘叫。
「哈哈哈哈.！這背德感，這愉悅感，究竟是怎樣？不好，我有點興奮起來了，雷野，我要讓你完完整整的地看清這個過程，」布婭笛眼睛亮亮的，「然後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和你的奈朵莉吊起來。」
昆萊看上去非常高興。
小心翼翼地，他最後輕輕嗅聞了一下奈朵莉，然後把她拿起來，藏在了衣服的內袋。
「My precious！！！」雷野慘叫著，「Thief！！！」
昆萊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打量著這個房間。
而後微微皺眉。
房子是雷野的，家務是不會做的，這間屋子裡有些烏煙瘴氣，讓昆萊感到非常不適。
因為幾乎都只是洛婭一個人頹廢地生活在這裡的痕跡，看不到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你這樣的.你這樣的又如何配得上大野老師了？」
昆萊忍不住攥拳，又輕輕鬆開。
雖然憤憤不平，但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評價這件事情，能做的就只有尊重大野老師的選擇。
他默默地整理著房間，把那些亂糟糟的地方收拾乾淨，做到一半的時候洛婭端著水走了出來。
「臥槽小偷.！啊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看著昆萊撅著屁股擦地的洛婭先是拎起開水就準備潑，然後才發現他在幹嘛，慌亂地把杯子擺到桌上，然後倒滿。
擺出請用的姿勢。
「請喝熱水。」
看了一眼滾滾熱氣，昆萊並沒有伸手，而是看向洛婭。
「還不夠」他突然搖搖頭。
「什麼？」
「我說還不夠，我還想要知道更多，嗅到這樣的氣味反而讓我已經，已經無法再忍耐了，」昆萊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苦楚，「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能否帶我去大.雷野先生之前去過的地方看一看，我想要查缺補漏，到我沒能調查到的地方看一看。」
調查這個字眼讓看著監控的雷野陷入了沉思。
他回憶起之前從幻景水晶里看到的片段，昆萊曾鬼鬼祟祟地跟了自己好一路，那個時候雷野好歹也算是勇者小隊的一員，可就連勇者也沒能發現她的存在。
雷野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查缺補漏這個b該不會已經跟蹤自己有段時間了吧。
痴女啊這是！
監控中，洛婭首先對昆萊的請求表示了拒絕，並在對方亮出又一枚小金幣之後撤銷了自己的拒絕。
說走就走，在行動力超絕的昆萊的請求中，兩個人立刻出門。
他們消失於監控的視野之中。
「他媽的出生啊，」雷野破了個大防，「我的奈朵莉啊，你為什麼偏偏要動她啊.還把她帶走，你要幹什麼啊！」
布婭笛把屁股下面的座椅拼過去，然後以緊貼著大腿的距離把雷野靠在懷裡，一邊心滿意足地關掉監控一邊安撫地拍著他的腦袋。
「看得出來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這個洛婭了奈朵莉的事情也別擔心，有我在，我會將大局逆轉的，別忘了我可是千年以來最偉大的魔鬼，擁有回檔能力的魔族之王布婭笛啊，」她在雷野耳邊輕聲低語，「所以冷靜下來好嗎，親愛的，我們在這一周目的任務，就只是將最後會變成那種狀況的原因調查清楚，那之後我會用能力重來一次，一切都還來得及哦。」
回檔能力，是啊.
『反正都會回檔的。』
這一周目的任務只是調查，這些事情都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所以啊，你差不多也該在我面前好好放開了吧，等到了再遇到洛婭的那個時候，千萬不要猶豫，你就狠狠地搞她，也不是說非要你揍她，只要你能夠儘可能地把壓抑的情緒抒發出去就好了。」
「嗯。」
布婭笛把雷野的頭摟在懷裡，自己的臉卻扭到另一邊。
「咦嘻嘻~」
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興奮的表情。
盯。
某個四肢著地的小孩正歪著脖子盯著她。
那張被洗乾淨的小臉上顯得有些警惕，雖然看上去還是傻不啦嘰的，但是看她面部表情的細節有種『介娘們兒可不像什麼好人吶』的狐疑。
「啊哇哇哇？」她咕噥著叫喚了兩聲。
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雖說是個不值得在意的小插曲，但布婭笛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看上去定然是相當程度的醜態。
這可不行。
「咳咳.」布婭笛收斂姿態。
她實在難掩喜悅。
一直以來，她絞盡腦汁地試圖降低雷野的道德值，但卻收效甚微，沒想到因為奈朵莉的事情他會一下子破防成這樣。
換句話說那株奈朵莉對他來說就是那麼重要，對此布婭笛表示很難評，並感受到某種莫名的壓力。
不過趁現在雷野的心情動盪得厲害，還是再鞏固一下好感度吧。
咦嘻嘻。
後續的劇情沒什麼好玩的。
這段時間，除了睡覺，雷野一直蹲在這裡看監控，觀察著昆萊的動向。
在鈔能力的作用下，他讓洛婭帶他去了雷野各種會喜歡去的地方，說實話雷野自己平時愛去的地方都不怎麼好玩，比如說勇者小隊暫時停留在希爾流斯進行補給的時候，他閒來無事會去本地的一家孤兒院做義工煮點飯，那裡算不上什麼有趣的地方，但是昆萊每次再出現在雷野家的時候都表現得很高興，像是玩得非常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魅惑效果逐漸越發生效，昆萊的臉上總是很紅，而且像是一直在強忍著什麼。
此時布婭笛推門而入，站到雷野身後，跟他一起看了會監控。
看到兩個人一同進餐的畫面，布婭笛開始小聲匯報剛才的調查結果。
「他們剛剛去了希爾流斯大圖書館，根據洛婭的描述，昆萊現在新獲得了一條你喜歡跑到這裡看書的情報而顯得特別開心，不過他似乎並不知道你每次來到這裡都是看那種帶插畫的瑟瑟魔物圖鑑，只是嘟囔著大野老師好有內涵。」
「另外，我調查了一下昆萊的身份，他其實是貴族來著，準確地說是位放逐貴族，因為母親是弗雷帝國瞧不起的犬系亞人，所以他被他的貴族老爹驅逐了出去，之前的名字已經追尋不到了，總之他現在的名字是按照母親那邊的規矩起的，名字的解壓碼是我的勁。」
解壓碼.
雷野總覺得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因為太過奇怪，又不敢細問。
「問你個問題哦，你好好看看這個昆萊，是不是有點娘炮？」
指著監控里的畫面，布婭笛如是說。
此時昆萊正拿出他的粉紅色飯盒，在雷野家用餐，雷野注意到那飯盒上有一個可愛的骨頭樣式圖案。
「還真有點。」
「話說這是不是洛婭說的他願意花時間陪她玩，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根本就不是奔著她來的吧。」
「事到如今這事跟她還有什麼關係嗎，我現在好心痛，奈朵莉一直都被他藏在衣服里，她光合作用是不是很困難，是不是一直擔驚受怕，是不是會懷疑她被我拋棄了.想到這些我就好痛苦。」
「能因為一個斐濟杯一口氣掉六點道德值你也是神人了，啊沒事沒事，不要露出那種表情，親愛的我不會再說她了，唉你們感情真好，唉處男。」
布婭笛突然深吸口氣，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好，下一個調查結果，根據我在探索者公會找到的資料，昆萊一開始確實是位女性。」
布婭笛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表格和一張幾年前的報紙按在桌上。
那是一張指名委託單，如果委託人有特別信得過的探索者，可以單獨指名某位探索者委託任務，探索者們一般不會拒絕這種委託，因為這樣的委託賺的更多，也能證明自己深受大家的信任。
而那張委託單上，有著昆萊名字的那張大頭貼，是一張金髮的『大姐姐』型的美人，論容貌自然是遠不及布婭笛，但是那咧著嘴巴微笑的樣子讓人感覺她下一秒就會撲過來舔別人的手。
「等會.十二歲？這踏馬十二歲？」
「亞人血統嘛，營養足夠的話長得很快的啦。」
而老報紙上的內容，則是關於一位短期內聲名鵲起的女性探索者，有望衝擊最年輕的S級之人。
也是她。
「根據先前幻景水晶看到的內容，那個時候她好不容易努力成為A級探索者，結果因為一些原因吞下了那瓶傻卵藥劑，啊啊潔潔你要幹什麼！噓，走開，噓——總之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也知道的，喝了那瓶藥劑之後，之前的修行結果就會消失，一切重新開始，結果那傢伙硬是從頭練級，又一次成為頂級探索者，而且經歷了如此變故還是如此痴迷著你，這昆萊也是神人了。」
布婭笛揮開啊哇亂跑亂叫的潔潔，另一隻手拍了拍雷野的肩膀。
又一次，她的語氣呈現出魔鬼的誘惑來。
「你的手上，還有一瓶那個藥劑對吧，利用這瓶藥劑的話，你可以讓她再次變回女性哦，雖說代價便是再次失去力量，但是我覺著他應該不會介意，那麼你是怎樣想的呢？親愛的？」
魅惑的效果越發強勁。
無法忍耐無法忍耐無法忍耐無法忍耐。
看著桌上的開水泡飯，昆萊有點繃不住了。
大野老師沒給這位名義上是女朋友的女人留些盒飯嗎？為什麼頓頓吃這個，還不如公會裡的烤肉套餐。
不.不至於吧。
按理來說，大野老師是不可能給她留些好吃的的，那是不可能的。
也許是是這位不太捨得分給自己？
結合這兩天的相處能理解，她確實是這樣的人。
「能不能分給我一些大野老師的飯，拜託你了。」
猶豫片刻，他決定乾脆一點直接向對方請求，隨手又從儲物袋扣出一枚小金幣按在桌上。
坐在對面的洛婭先是眼前一亮，而後掙扎著搖了搖頭。
「沒有.這個真的沒有」
「嗯額.」
昆萊痛苦地眯起眼睛。
也對，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不會輕易出手大野老師的蛋炒飯。
可他沒辦法加碼，為了讓這個b給他講講大野老師的事情，身上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
大野老師已經每次只會給她留下足額的食物，而這次大野老師終於放棄了她也放棄了這裡，所以此時她的那些東西就真的都吃光了。
那種事情不要啊，如果沒有大野老師的蛋炒飯的話，我
「我去個衛生間。」他嘆息著起身。
反鎖。
一進入到衛生間，昆萊莫名感到一股強烈的惡寒，就好像有人在背後偷偷罵他似的。
無視這種錯覺，昆萊拿出奈朵莉，又一次輕輕嗅聞。
這上面有淺淡的大野老師的味道，他很喜歡。
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啊。
昆萊默默拿出一本書。
大野老師，其實.我也愛去圖書館。
那本書的名字是《藥劑的正確使用方式》，記載著探索者該如何正確地使用各種各樣的藥劑。
昆萊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因為昆萊沒試過藥劑。
而那位名義上是大野老師女友的洛婭小姐的話，一定也曉得這個方法，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的話
昆萊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推開衛生間的門，徑直走到坐在客廳的洛婭面前。
把他身上剩下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深吸口氣，低語。
「能不能，讓我聞聞你。」
黑霧籠罩世界，緩緩降臨。
今晚的布婭笛極度興奮，事情的發展比她想像得還要有趣得多。
她在黑霧之中緩緩降落，手裡提溜著雷野。
今日的雷野早已不是當日的雷野，像是經歷了一場難以言喻的黑化，他目光迥然，在落地的瞬間便以犀利的步調走向雷野家。
看了眼劣質的手錶，時間能夠對應上。
沿著熟悉的街道，他回到了那個自己全款買下的那個小平房。
歷經千辛萬苦，他再一次回來了，站在門口，雷野心中萬千感慨，他深深吸了口氣，怒意滿懷地敲了敲門。
「我回來了。」
很快門開了，一股子『家』的熱氣撲面而來，探出頭的美麗少女有著尖細的長耳。
看到她的瞬間，雷野這會兒覺得一切都丸了。
雷野盯著她。
什麼也不說，就只是冷冷地盯著她。
盯了片刻之後，洛婭終於扛不住壓力，擺出笑臉試著擁抱雷野。
「歡迎回嘔！」
雷野一個閃身，而後熟練地踢在洛婭檔間。
撩陰腿！
「嘔嘔.你在幹什麼.啊啊啊嘔」
這是雷野最擅長的近身格鬥技，已然爐火純青，根據他的經驗，這一招無論是對男還是對女都是特殊攻擊。
他無視了洛婭的孕吐般的喊叫，大步走向室內。
直接把藏在床底下的某個男人扯了出來。
「我是勇我.我是」昆萊看了眼門口的洛婭，哆嗦了起來，「大野老師你聽我解釋，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嘔嘔！」
昆萊也挨了一記撩陰腿，跪倒在地。
雷野無視了昆萊孕吐般的慘叫，大步走向床頭櫃。
那裡是正在用力向他揮動著枝葉的奈朵莉。
他把奈朵莉抱在懷裡，一時間百感交集，他什麼也沒有對昆萊說，轉身向門外走去。
「我們結束了，你個傻逼。」
雷野還想繼續往前走，但是洛婭反而卻拉住了他。
這一周目的洛婭驚慌失措得不得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一下！」
「你解釋你媽了個b，給我撒開！我當初確實腦癱看上你這麼個沒腦子的豬鼻玩意，從今以後你愛幾把找誰找誰，實在不知道幹嘛家裡的煤氣罐你自己擰著玩，聽懂沒有？」
「怎麼怎麼這樣，你怎麼變成這樣雷野！！別走——！」
在他們爭吵之際，一臉愉悅的布婭笛仰著頭走向室內，哼哼著魔王城小調，走到哆嗦著的昆萊身邊。
此刻他正驚恐地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嘟囔著。
「我被大野老師討厭了，怎麼辦，我被大野老師討厭了，怎麼辦，我被大野老師討厭了，怎麼辦.」
「咦嘻嘻～」布婭笛把玩著手裡的那瓶藥劑，興奮地笑。
她隨手把那瓶藥劑收進儲物袋。
「雷野說不想見到你，所以這事就交給我來做，不過啊不過，只是這樣的話，還是稍微有點平淡呢，還是.不夠勁！還不夠勁！」
布婭笛彎下腰，緩緩勾起昆萊的腦袋，讓他看著自己。
「你啊，現在一定很懊悔吧，真是條可憐的小狗狗～但是不要擔心，有人把你的努力看在眼裡哦，所以，要給你獎勵。」
布婭笛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發出詢問。
「你，要不要，成為雷衛兵？」
「雷衛兵？」
「沒錯，別問我這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太懂，反正是用他腦子衝浪的時候學到的詞，而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甚至可以稱之為雷孝子，怎麼樣，要不要做，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想辦法讓你的大野老師原諒你，甚至還會讓他把你帶在身邊哦。」
昆萊的眼睛微微地亮了起來，有了神采。
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似的，他扯著布婭笛的衣角，大聲哀求。
「要做.我要做，我要做雷衛兵我要做雷孝子，求求你了.我早就受夠了，我再也不想苦苦地追尋他的影子，卻根本不能靠近了。」
下一秒，血液飛濺。
布婭笛割開了自己的手掌。
血液滾落，沐浴在昆萊的臉上，流淌到他的嘴裡。
三兩秒的功夫，他便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身體開始咔吧作響，在拼命掙扎的頭部頂端，有什麼魔力構成的角質物在生長。
「慶賀吧，為你接生的，是千年以來最偉大的魔鬼，魔族之王——布婭笛！」
燦烈的紅光之中，布婭笛高舉雙手，縱情歡呼。
光芒里的昆萊像是胎兒般緩緩蜷縮起來，他陷入短暫的昏睡，她很快再次醒來，輕輕地落在地面。
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像是新生的小鹿一般踉踉蹌蹌地站著，不知所措地眨巴著眼睛，對自己剛剛經歷了怎樣的過程感到迷茫。
布婭笛隨手從那光芒里扯出一本厚重的書，丟到儲物袋裡，而後一把搭著肩膀摟住昆萊。
「喲，不錯嘛，這個質量能稍微跟我較量一下，你的感覺如何呢？能夠一直守住自己內心的雌，這就是給你的獎勵哦，能夠根據心理認定性別來自由轉換的魔鬼，很厲害吧～」
「啊啊啊」
昆萊終於意識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她急忙跑到衛生間。
站在巨大的鏡子前。
她摸著自己甚至比過去更加光滑的肌膚，掂了掂自己的飽滿的胸部，感受著自己身體久違的女孩子的柔軟。
幾滴眼淚從昆萊的眼裡低落。
她突然狂奔而出，高舉著手臂大喊。
「我是雷衛兵！我是雷孝子！」
「咦嘻嘻～」路過布婭笛的時候布婭笛歡樂地笑。
而看到她的時候，正在跪著挽留雷野的洛婭和急著回家的雷野都懵了。
「「這誰？」」
「我是昆萊啊大野老師，剛剛有個人說我以後可以跟著你，是真的嗎大野老師，我太高興了大野老師，謝謝你洛婭小姐，謝謝你奈朵莉小姐，謝謝你大野.老師～」
她興奮地親吻洛婭的手背，親吻奈朵莉的枝葉，親吻雷野的臉頰。
一瞬間雷野崩潰了。
「你踏馬還要親她，草泥馬，啊啊啊啊啊！」
「只，只是手背，什麼嘛你還是在乎我的啊，（吸氣）總之這次確實是我不對，我真的會好好反省然後道歉的，好了不要再抱著那個破盆栽了你看看我啊倒是！」
「啊大野老師，你記不記得那所孤兒院.算了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我的名字，就是從那時起為了你而改的哦，我的勁是我的名字的解壓碼。」
「不是（吸氣）你個臭娘們到底是誰啊！誰允許你一臉嬌羞地往他身上黏了！給我撒開，不許碰他，啊啊啊啊！！」
掌聲。
混亂之中，伴隨著掌聲，布婭笛緩緩靠近，那張看到大樂子的笑臉宛如真正的魔鬼。
「好的，經歷了一段有趣的冒險，終於，我弄清楚了那場綠帽事件的真相。」
布婭笛伸手一指，指向昆萊，「沒錯，你的確是真正的黃毛沒有錯，」她又伸手一指，指向洛婭。
「而你，洛婭，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苦主！」
「苦、苦主？那是什麼東西啊？！話說回來你到底是誰啊，雷野！雷野你快說句話啊！」
「你嗎似了洛婭，你嗎似了。」
布婭笛繼續伸手，指向雷野。
「而你，親愛的雷野，原來從始至終，你才是那位真正被牛的人妻！」
人妻雷野！
洛婭聽不懂。
但是看著一個神秘大胸女人老是抱在雷野身上很開心地聞聞蹭蹭，她是真的繃不住了。
「而你，奈朵莉！」布婭笛伸手指向那株盆栽。
「你是苦主，你是人妻，你還是黃毛，你是事件的內核，你是一切謎團的奇點，偉大的魔族之王嫉妒你，你是最低等的魔物，卻是當之無愧引爆全場的MVP！」布婭笛用力鼓掌，「這樣的奈朵莉，我怎麼能不為你歡呼，為你喝、喝彩！」
「聽不懂，（吸氣）我聽不懂啊，這到底是怎樣啊！！！」
「大野老師，這株奈朵莉能送給我嗎，或者說讓我來幫你照顧也可以，稍微有點迷上她的味道了呢.」
「有牛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布婭笛求求你，當哥們這麼久我沒求過你什麼，現在我求求你，回檔吧，將大局，逆轉吧！！！」
在雷野哀求的視線之中，布婭笛隨手從儲物袋拿出匕首。
在胸前比劃一下。
誒還沒割呢。
「咦嘻嘻～」
在雷野的注視下，她隨手又把匕首放了回去，而後搓了個響指。
「Quick Save——！！！」
雷野眉頭一皺。
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