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珊雲聞言都呆住了,「這怎麼行呢?我要進去了,我的律所怎麼辦?」
「我會派人幫你盯著的。」白風華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洪珊雲搖搖頭,哭著說:「不行的,風華,我兒子現在才上高中,他需要我的。」
「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想辦法把你兒子送出國留學的?你想他在國外平平安安的,就老老實實進去,別亂說話。」白風華說完這句話,就放下酒杯離開了。
留下洪珊雲一個人,坐在包間裡,心情憋悶。
回到家裡,白露薇在發脾氣。
她剛接了公司一個電話,陳星星告訴她,白副總讓人把她的東西全收掉了,還說從此星耀沒白露薇這個人!
白露薇氣得將飯菜掃到了地上,拿起手機,給顧南嬌打了個電話。
「白問薇,你現在還是星耀的總監,你憑什麼把我的東西全收走?」白露薇已經懶得跟她裝了,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顧南嬌此刻在包間裡,接到白露薇的電話,她笑了笑,「你早就該滾蛋了。」
「你才應該滾蛋!」白露薇雙目血紅,要是現在顧南嬌在她跟前,她非打死她不可,「我管了這麼久,你憑什麼說拿回去就拿回去?」
「星耀的法人叫蔣清秋,是我媽媽,你還要不要臉?」
「你媽都死了多少年了?這些年要不是我媽幫你媽管著星耀,現在早就倒閉了!」
顧南嬌氣笑了,「是白管的嗎?你們家沒拿好處?」
這句話把白露薇噎住了,她惡狠狠地說:「反正我現在還是星耀的總監,你不能說趕我走就趕我走,你別以為我臉現在受傷了去不了公司就治不了你,你要是敢得寸進尺,你看我饒不饒你!」
「你來啊,我就在公司等著你。」顧南嬌冷笑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白露薇被掛了電話,氣得滿腔怒意沒地兒撒,她重新打回去,但顧南嬌就是不接電話,撥一個掛一個。
白露薇氣得摔了手機,然後就在家裡撒潑。
她先是被她害得臉縫了幾十針,現在連公司都沒了,她怎麼能甘心!
白風華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家裡一片狼藉,中午剛收拾好的,晚上又這樣了!
白露薇坐在沙發上哭,一敗塗地的模樣。
大事面前,一點都沉不住氣。
白風華的臉寒了寒,走過來,勉強穩住心神才說:「怎麼又發脾氣?」
她自從臉毀了後,就好像一直控制不了脾氣。
「我的公司沒了!」白露薇哭著,砸了一個枕頭,「那個賤人跟公司的人說以後星耀沒我這個人!」
「這點小事你就慌成這樣?」白風華冷哼了一聲。
白露薇眼淚朦朧地說:「我在星耀我還算是個老闆,去了白氏我算什麼?上面那麼多股東,又有大表哥跟二表哥把權,他們會給我權力嗎?沒有權力,我去了公司就只是一個關係戶,除了那一份死工資還有什麼?」
「再一個,表哥看我一個不順眼就能給我穿小鞋,又或者把我調到國外去,我要去了那邊,嘰里旮旯地,我還怎麼回來?」
「而且,星耀一年能賺一兩千萬,分下來一個月就是一兩百萬,今年生意還更好了,一個月輕輕鬆鬆能拿兩三百萬,我去了白氏,白氏會給我開這麼高的薪水嗎?」
白風華閉了閉眼,心情很煩躁,但看白露薇哭成這樣,還是安慰了她兩句,「這有什麼?不就是一個公關公司嗎?沒了媽再給你開一個。」
「新公司哪有老公司好?本來這一行就難做,人脈更是重中之重,走了我哪有什麼人脈?」
「你之前累積的你不會帶走嗎?」白風華一句話點醒她。
白露薇呆了呆,忽然冷靜下來了,剛才一直沉浸在失去公司的悲憤中,忘記這茬了。
是啊,白問薇把公司搶走,那她就把人員和資源都帶走,看到時候是誰慘!
只是大部分資源是白氏集團那邊的人脈,挪走需要些手段。
十點一到,霍時深就給顧南嬌打電話,「十點鐘,該回家了。」
「你在哪呢?」顧南嬌抿了口紅酒,問他。
「會所門口,你出來。」
他的車停在外面,今天忙了一天,很疲勞,接上她就要回家了。
顧南嬌聽出他語氣里的疲倦,沉吟片刻,對包間裡的人說:「我先走了啊。」
「這才十點鐘呢。」蔣北行看了眼腕錶。
「是啊。」閔苒喝著酒說:「難得聚一聚,再呆一會吧?」
南城是夜生活城市,一般9點鐘夜晚才剛剛開始,大家都習慣晚出晚睡了。
「不了,有點事。」顧南嬌沒明說,拿上包出門了。
她到收銀台前面簽單,然後,就碰到了一個老熟人,關清雅。
「好久不見啦,顧南嬌。」關清雅穿著一襲淡雅的旗袍,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又是那副柔美高貴的樣子。
顧南嬌沖她笑了一下,「你還沒死啊?」
關清雅臉一冷,也跟著笑了,「你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
顧南嬌簽好名就將單子還給了服務人員。
關清雅偷偷看了一眼,「哦,原來香瀾會所是你們白家的產業啊?」
「是啊,你嫉妒?」
關清雅說:「怎麼會?你不就是比我會投胎嗎?找了個好爹,自然是要活得比我滋潤。」
顧南嬌冷淡一笑,沒搭理她,轉身走了。
關清雅卻沒打算放過她,拉住她的手說:「聽說你最近還跟時深哥在糾纏呢?你爸不是不同意你們倆在一起麼?你就不怕把你爸給活活氣死了?」
關清雅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就連服務員都挑挑眉,看了顧南嬌一眼。
顧南嬌面無表情,「那你呢?費盡心思留在他身邊,他有高看你一眼嗎?」
關清雅的臉瞬間冷了。
她最近是在時深哥身邊做事,可做的都是雜事,時深哥根本沒教她做什麼生意,也不讓她跟著。
「聽說你現在就是個五助?在你們前面還有4個助手跟許統,你連前三的助手都排不上,每天除了在辦公室里接電話沒你什麼事了吧?」
聽著這些話,關清雅並不生氣,勾起唇瓣說:「你遲早都是要跟時深哥分手的,何不痛快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