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不樂意地拉了拉顧南嬌的手,她幹嘛對蔣北行態度那麼好?就不怕被他纏上?
蔣北行看出了許傾城的心聲,邊笑邊說:「哎!許傾城,我告訴你,她是我妹!」
「你妹?」許傾城的眼睛瞪大了,看向顧南嬌。
顧南嬌跟閔苒都在笑。
只有許傾城不明所以,「什麼意思?你認蔣北行做哥哥了?」
閔苒拍拍她的肩,「蔣公子是小小姐的表哥。」
「表哥?」許傾城的腦子中了一擊,「嬌嬌,你哪來的表哥?」
顧南嬌挽唇笑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蔣北行是我舅舅的兒子。」
「這簡直就是緣分啊!」蔣北行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傾城,「沒想到你跟我妹是朋友,我們這就叫,親上加親。」
「誰跟你親上加親?」許傾城嫌棄地瞪他一眼,並不想要!
「你跟我妹是好朋友,那我不就更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嗎?」蔣北行一臉愉悅。
許傾城皺了皺眉。
顧南嬌倒是聽出來了,蔣北行對傾城有好感。
但是傾城結婚了啊,老公是裴淵!
顧南嬌忽然就覺得蔣北行挺可憐的,忍不住就笑出了聲音。
「妹妹,你笑什麼?」蔣北行看了她一眼。
顧南嬌忍著笑意說:「你知不知道,傾城是有老公的?」
「老公?」蔣北行皺眉,「什麼老公?」
「裴淵,是她法律上的丈夫。」顧南嬌一本正經地告訴他。
蔣北行的表情錯愕了一秒,頭一次有些受傷的說:「他們不是情人關係嗎?」
顧南嬌說:「不是,他們結婚了,只是對外隱婚。」
「……」蔣北行懵了,轉頭訥訥地問許傾城,「你跟裴淵是夫妻?」
「嗯!」許傾城悶悶回答。
蔣北行難過了。
顧南嬌有些想笑,但不到五分鐘蔣北行就回魂了,「沒事,結婚了可以離婚,那個男人不是好男人,配不上你!」
許傾城:「……」
她真想敲開蔣北行的腦袋,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
「哥,你這不行的。」顧南嬌抿了下唇,讓許傾城跟閔苒先回包間,然後靠在門口跟蔣北行說話,「知三當三沒道德。」
「……」蔣北行挑了挑眉,「誰說我要知三當三了,我默默守護不行嗎?」
「你有這麼安分?」
「不是。」蔣北行就不理解了,「我有這麼惡霸?你們全這麼堤防我?」
「你確實挺惡霸的。→」顧南嬌實話實說。
蔣北行:「……」
「你喜歡她,默默喜歡可以,但別去破壞人家,不然外公知道了,饒不了你。」
蔣北行翻了白眼,沒說話。
「知道了嗎?」顧南嬌推他,問。
蔣北行嘆了口氣,「知道啦,我有分寸的,你真囉嗦!」
「行,那我不囉嗦了,你玩吧,我回包間了。」顧南嬌說完,就回了包間。
蔣北行跟上來,「我也去。」
「你跟過來幹嘛?」
「找你們玩唄。」
顧南嬌抬手阻止他,「我看你不是來找我們玩,你是想跟傾城相處吧?」
蔣北行挑眉,「做個朋友總可以吧?」
反正蔣家馬上要回r國了,他也沒打算跟許傾城發展點什麼。
「也倒是可以。」顧南嬌想了想,點頭。
兩人走回包間。
剛進去,就看到許傾城在喝酒。
蔣北行擰了擰眉,「嘖!你剛才不是說你酒精過敏嗎?」
「……」許傾城手裡的酒喝到一半,回了他一句,「我有時過敏有時不過敏不行嗎?」
蔣北行被她逗樂了,大大咧咧坐在她旁邊,「你不用這麼怕我,你是我妹妹的好朋友,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這樣最好。」許傾城點頭。
蔣北行:「你要願意,也可以喊我一聲哥哥。」
「占我便宜啊?」許傾城瞟他一眼。
蔣北行支著下巴,懶洋洋道:「哎!多少人想跟我當朋友我還看不上呢,偏偏你這麼趾高氣揚。」
許傾城說:「我不是趾高氣揚,我是得罪不起你。」
他是蔣氏公子,她怎麼得罪得起他?
「沒事。」蔣北行勾了勾唇角,「我允許你做我的朋友。」
許傾城:「……」
閔苒倒是不怎麼怕蔣北行,轉頭跟他說了一會話。
氣氛還算融洽,顧南嬌挨近許傾城,對她說:「你倒是不用那麼怕蔣北行,他這人就是色厲內荏,看著兇惡,其實還挺單純的。」
許傾城看了蔣北行一眼,他在和閔苒說話,俊美的臉色有明晃晃的笑容。
「他不纏著我,我就謝天謝地了。」許傾城沒好氣。
她之前被蔣北行纏過一段時間,還挺怕他的。
「他那人就那樣,你越避著他他越來勁,你要是對他視若無睹,他也就蹦躂不起來了。」顧南嬌笑。
許傾城也跟著笑,「是嗎?」
「是啊!」蔣北行聽到她們的話,轉過頭來,眸子含笑,「我其實很好說話的。」
「沒看出來。」許傾城扭開了頭,但唇角有笑意。
明顯沒之前那麼討厭他了。
蔣北行樂了,「來來來,化干戈為玉帛,喝一杯。」
蔣北行是個很會活躍氣氛的高手,他把酒打開了,給包間裡幾個女孩一人倒了一杯酒。
跟許傾城乾杯的時候,他特意問了一句,「一酒泯恩仇行不行?」
許傾城沉吟片刻,看在顧南嬌的份上,跟他碰了一下杯子,「行!」
蔣北行微笑,又坐到了她身邊。
許傾城蹙著眉,「你老跟著我幹嘛?自己去玩不行嗎?」
「我就想問問,許傾城,你那鼓怎麼學的?怎麼打得那麼好?」蔣北行毫不避諱地讚美她。
許傾城看向他,「你這該不會是……崇拜我?」
「咳!」蔣北行咳嗽了一聲,耳根微紅,「是有一點。」
許傾城忍不住笑了。
這邊在慶祝,白風華那邊已是焦頭爛額。
「風華,這件事可怎麼辦啊?」洪珊雲坐在包間裡,著急地問白風華。
下午清科律所就給寶法律所送來法院傳票,要告他們律所私藏遺囑,妨害罪。
白風華的手捏在酒杯上,半晌,陰沉地說:「橫豎珠寶已經還給她了,你就認了這罪,進去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