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天子,好東西應該都是朕的。女人也同樣如此。」
蘇德平:「皇上所言極是!」背後不忘露出鄙夷的眼神,裴凌松真的是時候歸西了,我一個太監都嫌棄他噁心了。
裴凌松像是覺察了蘇德平的鄙夷,回過頭來解釋:
「並非朕不顧倫理綱常,是朕的身子……你也瞧見了——急需鳳女調理。」
他:「跟鳳女圓房後,也許朕就徹底痊癒了。」
繼續補充:「朕如此,只是為了大豐的江山社稷,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
蘇德平:「皇上英明,仁善之極。」
轉過身,翻了個白眼:要點臉吧,自己猥瑣便算了,還要拉出民族大義?
呵,到時候你別激動到提前駕崩了就好了。
裴凌松效率極高,對著蘇德平道:「擺駕辰王府,朕要親自去接人!」
蘇德平:「皇上,這未免太趕了些。慕婉妍現在的身份還是辰王妃,三皇子未必會同意呢。」
裴凌松絲毫不惱,哈哈大笑道:「你不懂,辰兒不可能不同意的。」
他深知其子在新婚之夜,都能將慕婉妍親手送與帝修炎,那麼還有何事是裴墨辰做不出來的呢?
裴凌松覺得,慕婉妍只是裴墨辰的一顆棋子,他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思考片刻,又道:「提前讓宮人去準備湯泉和鹿茸酒,今晚朕便就將慕婉妍帶回來。朕想,朕想,朕……咳咳,咳咳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一大口鮮血便噴涌而出。
然後呼吸不暢的裴凌松,竟歪脖軟倒在椅子上,徹底暈了過去。
蘇德平:「哎呀,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萬歲爺您激動個啥?」
「快來人呢,速速去傳張太醫,皇帝暈倒了!」
他一邊幫裴凌松掐人中,一邊憤憤地想:讓你別隨便肖想小姑娘,你偏不聽,這下氣血攻心了吧?
心中暗罵:本來就不是個厲害的主兒。只連續寵了幾夜丁若憐和綠霞,就頹成這種油盡燈枯的模樣。你怎麼還好意思妄想慕王妃呢?
蘇德平嘆了口氣:這下好了吧?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提前收你了吧?
還是我們這種閹人好,斷情絕愛,才能活得長久啊。
——
與此同時,辰王府的那頭。
丁若憐和裴墨辰還膠在一起,吻著。
裴墨辰不像裴宇梟,不愛林雪,親幾口便能把人直接推開。
還敢大膽說出自己不喜歡林雪的心聲,絲毫不怕傷姑娘家的心。
但裴墨辰卻不同,他身上有著極強的道德意識,還有那最在意的翩翩君子包袱。
『救命恩人』當前,自己即使被丁若憐親到淚眼婆娑,他仍然沒有推開瘋狂著的丁若憐。
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呀,王爺,您哭了?」
「您這是為何呀?」
丁若憐停下來,不解地看著裴墨辰。
裴墨辰全身都是僵硬的,但他的嘴更硬:「因為本王太激動!」
「啊,王爺,憐兒愛死你了呢。」丁若憐感動之餘,再次撲到裴墨辰的懷裡。
吻繼續。
這次裴墨辰是徹底沒有了招架餘地。
他:「要不,您慢些?」
作為大豐國三皇子,他第一次對一個平民用了敬稱,只奢望對方能口下留情。
丁若憐:「別擔心,若憐不累。」
裴墨辰:「……」
他曾經特別看不起煙花巷柳的女子,覺得她們只要躺著便能掙取大把銀子。
是他最為不恥的職業。
可是如今,此刻,現在——
他被丁若憐親著,摟著,不僅不能反抗她,還要假裝非常享受。
裴墨辰心想:本王比煙花巷柳的女子還要不如,至少她們還有銀子拿。
——
也許是雙胞胎姐妹心連心,丁若秋被凌遲的時候,丁若憐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但是她目前正在享受之中,又豈會聯想到自己的姐姐已經遭遇了不測呢?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書房門被徑直打開。
「裴墨辰,我蒹葭閣的幾位婢女已經到了年歲,我想擇個日子把她們嫁了。」
慕婉妍端著一個食盒邁了進來,本想要給自己的婢女做些規劃,卻不想瞧見了這樣的一幕:
裴墨辰和丁若憐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正吻的難捨難分。
(裴墨辰此時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因此自動腦補成裴墨辰現在是享受狀態。)
「啊,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瞧見。」
慕婉妍放下食盒,抬腿便想轉身。
「啊,妍妍,妍妍?」反應過來的裴墨辰,一把推開丁若憐,急忙轉身去追慕婉妍。
「妍妍,你聽我解釋,方才不是你瞧見的那個樣子。」
慕婉妍的腳步本來已經邁出門檻,但是聽到裴墨辰的話語,她索性又退了回來。
「嗯?王爺您想說什麼?我在聽呢。」
看你能解釋什麼,解釋剛剛是在夢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