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當著我的面表演現場限制級畫面

  站在身後的溫淺翻了個白眼。

  果不其然,葉蘇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噁心她的機會。

  她這投機的腦子如果用在正事上,一定大有出息。

  真是可惜了。

  溫淺閒閒的打斷,「葉蘇,你忘了是你自己要流產的?別忘了醫院有監控這件事。」

  葉蘇抹了淚,期期艾艾,「我原本只是來做個檢查而已,我懷著晏州的孩子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要流產?溫小姐,你想要污衊我也麻煩找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

  溫淺看著她不說話。

  病房裡是長時間的沉默,連沈晏州都沒有開口。

  這種沉默讓葉蘇心裡一陣不安。

  沈晏州太反常了。

  她從他懷裡退出來,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表情,委屈的問,「晏州,你不信我嗎?」

  沈晏州似乎在走神,聽到後回過神,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後才淡淡問了一句,「所以,你從來沒有騙過我,是不是?」

  葉蘇眉心狠狠一跳,明明心虛得要命,卻還是堅持道,「我怎麼會騙你呢?」

  沈晏州點頭,「好,我會親自去問醫生。」

  這明顯就是不信她。

  葉蘇這下是真哭了,「你不信我?」

  沈晏州淡淡道,「我現在誰都不信,只信證據。」

  溫淺挑著眉梢,心想,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沈晏州去找醫生。

  葉蘇很慌亂,想要跟著出去,卻被溫淺攔住。

  葉蘇恨死了她,反手甩過去一個巴掌,然而她剛做完手術,力氣根本使不出來。

  手腕被溫淺握在半空,她低頭俯耳,「昨晚的監控,你說會不會記錄到你和沈明朗?」

  葉蘇臉上頓時血色,她原本就清湯寡水的臉更加黯淡無光。

  溫淺甩開她的手,冷冷警告,「所以,安分一點,別費盡心機來冤枉我,有那心思,不如想想怎麼向沈晏州解釋吧。」

  懶得再理她,溫淺離開了醫院。

  回到公司的時候,顧暹也拿著監控回來了。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監控並沒有記錄到兩人。

  看來沈明朗早有準備。

  另一邊,沈晏州問了醫生,醫生的說辭和葉蘇無異。

  當夜,葉蘇和沈晏州一起回了公寓。

  葉蘇因為心虛,不敢質問沈晏州這兩天去了哪裡,只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上前關心,「我看你很累了,今天早點休息吧。」

  沈晏州卻看了她一眼,「我還有事,你早點睡。」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葉蘇差點沒繃著,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你要去哪?我剛流產,你都不肯陪陪我嗎?」

  沈晏州頓住。

  葉蘇欣喜,正要上前,卻被他一句話釘在原地,「這兩天我工作很忙,我吩咐了沈家的保姆,她明天會來照顧你。」

  開門聲傳來,葉蘇才驚醒,她追上去攔住他,「你是不是怪我沒保住我們的孩子?可這是溫淺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來找我,我就不會流產。」

  「葉蘇!」沈晏州咬著腮幫,像是忍耐許久。

  冷硬的語氣讓葉蘇渾身一顫。

  「溫淺不是這種人。如果真是她造成的,她會承認。」

  葉蘇,「所以,你信她不信我?」

  沈晏州看了她一眼,抬腿進了電梯,留給她一道平淡的視線。

  葉蘇虛脫地靠著牆,緩緩癱坐在地。

  -

  沈晏州去了酒店。

  他洗完澡抽了根煙,又去了會所。

  半個小時內,喝完兩瓶威士忌。

  溫淺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正躺在床上和謝棠用ipad視頻聊天。

  然而她一看來電顯示,就沒接,誰知恰好被洗完澡走出來的梁聿西看到。

  「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溫淺一陣心虛,連忙按斷,「騷擾電話。」

  說完,剛要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鈴聲又響了。

  她暗暗罵了一句,只好再次掐斷。

  可沈晏州就好像故意似的,又打了過來。

  梁聿西擦頭髮的手一頓,他長腿一邁,彎腰從枕頭底下撈出手機。

  溫淺下意識去搶。

  然而梁聿西手長,他高高舉起,然後劃開。

  沈晏州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淺淺,我難受……」

  溫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向梁聿西的眼更是尷尬無比,她連忙擺手,「不關我的事。」

  梁聿西面無表情地掐斷了電話,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溫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

  溫淺受不了被他無聲控訴。

  她扯了扯梁聿西的浴袍,「生氣啦?」

  梁聿西垂眸看著她討好的眼睛,抿了抿唇,道,「吻我,我就不生氣。」

  溫淺睜大眼睛,「你趁火打劫啊。」

  他答得理直氣壯,「嗯。」

  說完就擱在那等。

  溫淺原先是跪坐在床中央的,這時為了湊梁聿西,只能慢吞吞移到他面前,然後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上親了親。

  結果當然不會這麼容易。

  她剛想退,卻被他摁住後腦勺一頓深吻。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接吻,往往就不會只是接吻。

  兩人快要擦槍走火之際,一道聲音從視頻里傳出來,「你們……不會是要當著我的面表演現場限制級畫面吧?」

  溫淺,「!!!」

  溫淺僵住。

  她猛地推開梁聿西,整個人像是被擊中一樣,僵硬地扭過腦袋,看向ipad畫面,謝棠正托著腮,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

  溫淺臉色爆紅,燙手般地掛了視頻。

  然後像是想到什麼般,拿起枕頭就砸梁聿西,「你卑鄙,你明明知道我在和謝棠聊天。」

  他進去洗澡之前她就和謝棠視頻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溫淺越想越氣,雖然枕頭傷不了梁聿西分毫,可砸在他身上,她很解氣。

  梁聿西搶過枕頭,扔到一邊,把她扯進懷裡,「我以為你沒想瞞著謝棠。」

  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們搞地下情,自然是所有人都瞞。

  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人知道,這也就算了,可自己差點當著謝棠的面和梁聿西上床。

  這畫面只要一想起,溫淺想鑽進地縫的心都有。

  她氣得狠狠地朝他硬邦邦的手臂咬了一口。

  「嘶~屬狗的?」

  梁聿西看著手臂上的牙印,沒好氣道,「我沒質問三更半夜沈晏州為什麼打你電話,你倒是先倒打一耙,怎麼,轉移我注意力?」

  溫淺頓住,視線心虛地往旁邊撇了一下。

  這時,手機進了信息。

  她拿起來看,是謝棠發進來的語音,點開,謝棠那促狹的聲音響起。

  「原來,你的男朋友是小舅舅呀。淺淺,你可真能瞞,不行,我得敲小舅舅一頓。」

  溫淺臉紅著掐斷。

  她躲避地鑽進被窩,卻被梁聿西撈出來,他低頭在她耳邊淺笑,「原來,早就和謝棠聊過你的男朋友了?」

  男朋友三個字讓他心情愉悅,愉悅到可以讓他暫時忘掉沈晏州帶來的不快。

  溫淺閉著眼不看他,任他取笑。

  然而男人比起嘴巴,更喜歡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很快扒走她那幾塊布料,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喘著氣問,

  「你和她聊什麼了?有沒有聊到我們曾經做了整整一夜?」

  溫淺聽不下去,咬著唇道,「閉嘴!」

  然而回應她的,是對她反抗的懲罰。

  兩人沉浸在極致的歡愉中,誰都沒注意手機屏幕明明滅滅。

  其中一條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