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rnm,投了!

  第599章 rnm,投了!

  清晨七點,在諸多大學牲還在被窩封印中掙扎時,不少御主已經早早起來,趕往二之月想海。

  離二回戰打響僅剩三日時間,時間緊迫,更不用說御主們為了收集情報還在放映室里花費了一天,結果當了賭狗的同時還賠了房子,天台上至今掛著一群死不瞑目的倒霉蛋。

  咳咳,總而言之,缺錢,缺經驗,缺羈絆值!

  而這些要從哪裡獲得呢?

  當然通過萬惡的下本環節啦!

  對於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而言,競技場就是他們的生命線,要想將自家從者培養成一隻出色的寶可夢,就必須從那裡獲取魔術資源,並培養主從之間的默契,否則就難以應對越發強大的對手。

  而最讓人不安的是,你永遠也不知道在自己休息的時候,別人是否還在努力!

  這根本就是鲶魚效應的進階款,在月海原學園裡不存在小魚,每個御主都是一條鲶魚,逼得其它『魚』亂竄的同時,自己也不得不千方百計的內卷,省的哪一天就成了食物。

  於是,懷揣著不可言說的默契,今日份的御主們也齊聚在競技場的門口,準備開始日復一日的刷本行動。

  然後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深紫色的障壁勾連內外,浮動的流光像是鱗甲般橫亘在眾人面前,將競技場的大門死死擋住,就好像有人終於忍無可忍的出手,阻擋了御主們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的行為。

  都住手,你們不要再卷了啦!

  而理所當然的,不會有御主會就此放棄,隨著一聲令下,從者們應聲而出,毫不猶豫的發起了攻擊,長槍短劍,光炮斬擊……能量風暴在競技場門口炸開,然而當煙霧散去,深紫色的障壁仍完好無損的矗立在前方。

  正當御主們不信邪,準備再來一次的時候,光芒乍現,一個接一個御主和從者像是下餃子般墜落,驚呼著摔在了門口的眾人面前。

  「你們是……我記得你們早就進入競技場了吧?」有御主認出了突兀現身的人,「怎麼突然脫離二之月想海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份變故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御主們圍攏過來,看著幾位拍打身上灰塵,齜牙咧嘴的魔術師,有眼尖的更是注意到了掉落在他們身旁,已經失去了光澤的魔術道具。

  「這是緊急脫離用的護符?我沒記錯的話,這道具的價格可不低啊……」

  認出道具的人語調驚愕,目光掃過滿地散落的,多達十數枚的脫離道具,難以置信:「你們竟然都這麼有錢的嗎?!」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將錢浪費在這種地方!」被『緊急脫離』的御主們中,有一位雙馬尾的少女惱羞成怒,「都怪朔月那個混蛋!說著『為大義而犧牲吧』什麼的,趁我不注意把道具塞過來,結果就被系統一腳踢出二之月想海了!」

  其它倒霉鬼也瘋狂點頭,佐證了凜的說法。聞言,一開始就被堵在門外的御主們面面相覷,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你說競技場被人封鎖了?是誰會幹出這麼瘋狂的事情?我要讓月靈晶體來懲罰他!

  是朔月。

  ……那沒事了。

  仿佛這個名字有魔力一般,方才還各種不滿的御主們頓時安靜下來,不知為何,他們本能的覺得,那個名叫朔月的青年,完全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就算有一天說月靈晶體被朔月炸了,他們也毫不意外的好嗎!

  「橋豆麻袋。」終於,有御主反應過來,「既然朔月封鎖了場地,那也就是說,他與丹公卿之間的第二輪賭約……」

  場面再一次陷入沉默,御主們彼此交換著目光,又齊齊看向沉默矗立的深紫色障壁,仿佛能從中感受到某個青年堅定的決心。

  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嗎,多大仇多大怨啊這是?

  吐槽過後,眾人又忍不住好奇。

  現在,局勢發展到哪一步了?

  ————

  「吾之墓地於此箭前方——森林的恩惠啊,化作誅罰暴政者的劇毒吧!」

  在德魯伊的祝禱下,瀰漫著猛毒的魔木再度從二之月想海升起,可污染之毒還未來得及擴散,就被黃昏色的劍光斬滅,粗壯的樹幹攔腰截斷,轟鳴聲中,赤色如火的身影如鷹隼般破開毒霧,冠位之弓錚鳴,箭矢如流光濺射!

  「嘖!」綠色斗篷的義賊咂嘴,轉頭在林間騰挪跳躍,藍金色箭雨如迫擊炮彈般落下,轟開茂密的樹叢,撕裂層疊的荊棘,在羅賓漢身後炸開一朵又一朵火焰之花,美麗而致命。

  羅賓漢無暇去看,他光是躲避朔月的射擊就已經氣喘吁吁——他所生活的時期並非神代,更何況舍伍德森林的義賊並非是以箭術聞名。而與之相反,朔月卻擁有著紅A的戰鬥記憶,還在聖杯大戰中與喀戎、阿塔蘭忒都有過交手,其實力絕非一般從者能及。

  更不用說,朔月曾在第二特異點得到了冠位從者俄里翁的回應,射出了將獸(Beast)貫穿的一箭!

  「嗚哇!」

  磅礴氣浪炸開,半空中的羅賓漢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跌飛出去,重重砸在樹幹上,狼狽跌落。而遠方的朔月收起第二根螺旋箭矢,臉上卻並沒有太多得意的神色,而是高聲喊道:

  「明明都為你準備好了舞台,卻還是打算隱藏身姿嗎,羅賓漢!生前一直隱藏,在這電子之海中仍是如此,除了暗殺之外毫無榮耀可言,伱這傢伙,似乎不明白決鬥為何物呢!」

  弓如滿月,朔月以無比標準的側立式挽弓搭弦,又一枚箭矢化作流星,朝著羅賓漢飛去。

  「所謂決鬥,不僅僅是將對手打倒,在交鋒中讚美彼此的尊嚴,欣賞彼此的本領,並將其盡數超越之人,方才可稱之為勝利者!」

  「最後一次的決鬥,你還要再這樣逃避下去嗎!」

  這是激將法。

  哪怕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羅賓漢心裡還是升騰起一股怒氣。

  「哈啊?那種東西當然沒有試過啊!」

  這般怒吼著的羅賓漢止步,而朔月射出的箭矢正好插在他前方的土地上,反射出他那雙盈滿了怒火的眼眸。

  「我所做的不過是單純的工作罷了,你所謂的尊嚴什麼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帶著它出生呢!」

  代替朔月回應的,是御主丹·布拉克莫爾沉穩的聲音。

  「冷靜下來,Archer,你的本事老夫再清楚不過,想一想我們在教堂里的對話。」

  羅賓漢眼神微怔,回憶起了與御主的對話,那因為狼狽和屈辱而升起的怒火,不知何時像被一盆涼水澆滅了。

  「在身為老夫的從者之上,希望你能作為一名騎士展現自己的本領。我信任你,Archer。」老騎士頓了頓,忽然道:

  「現在想來,這位名叫朔月的青年,或許也在期待著你這麼做啊……是不想讓你留有遺憾嗎?」

  「他才不會這麼溫柔呢,老爺。」羅賓漢此時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面對老騎士的玩笑,這位義賊輕聲回道,「或許他確實抱著幫助我的想法吧,但身為敵人,他想要排除我們的決心也絕不會動搖。」

  「唔,所以……」

  「所以,我也應該全力回應才是。」

  象徵著『無貌之王』的斗篷被羅賓漢掀起,飛向了高高的天空,這一次,羅賓漢放棄了作為寶具的祈禱之弓,而是身穿貼身軟甲,倒持兩把鋒利的匕首,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的青年。

  「總算有登上舞台的意思了嗎,羅賓漢。」

  見狀,朔月嘴角勾起些微的弧度,藍金色的冠位之弓消散,握在手中的不再是黃昏的聖劍或是紅與黃的薔薇,而是毫無特性,僅僅以堅固出名的黑白雙刃·干將莫邪。

  「沒辦法,誰讓我有一個古板又可敬的御主呢?」羅賓漢回以無畏的笑容,「似乎沒告訴你,我的近戰格鬥可不比箭術差呢。」

  「呵,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可就放心了。」

  朔月說著一語雙關的話語,向前踏步,竟是眨眼間出現在羅賓漢面前,揮下雙刀:

  「畢竟,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啊!」

  翠綠色的殘影擦著黑白光芒而過,下一瞬,羅賓漢的匕首便如毒蛇般『咬』向了朔月的太陽穴,可就在這時,朔月微微一頓,一雙眼睛竟然不受控制的淌過數據光流,那本舊力已盡的手腕猛地翻轉,竟以渾然天成的動作,倒斬向羅賓漢的脖頸!

  「怎麼可能!」羅賓漢被這詭異的一擊嚇得亡魂直冒,趕忙縮頭,連滾帶爬的躲過一連串攻擊,拉開距離站起身來,臉上殘留著驚魂未定的神色,「你不應該有這麼精湛的技巧才對,難道說……你之前一直在隱瞞實力?!」

  朔月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仰頭,看向一無所有的虛擬天空,在心底喃喃自語。

  原來如此,你也一直在努力啊……

  將那個稱呼吞進肚子裡,白髮金眸的青年重新看向自己的對手,歪了歪腦袋,說出幾乎讓人高血壓犯了的話語來。

  「你猜?」

  「猜個屁!」羅賓漢怒而上前,「我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但交鋒還沒有持續多久,羅賓漢就被黑白雙刀逼得上躥下跳,險象環生,此時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了朔月變化的來由。

  「你這傢伙……武技竟然已經抵達了神域嗎!」

  以胳膊劃傷為代價,羅賓漢再度逃出攻擊範圍,他看著遊刃有餘的朔月,內心痛罵這個無恥之徒。

  一邊喊著像騎士一樣公平較量,一邊掏出神域武技來虐我!

  這種惡劣行為和兩軍交戰時掏出個RPG有什麼區別!

  還玩個集貿啊,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