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喝酒……」遠坂時臣揉了揉腦袋,對於這些servant的思維方式,他無法理解。
「放著archer不管真的沒問題嗎?」魔道通信機帶來了言峰綺禮語氣稍顯生硬的話語。
「沒辦法,既然是所謂的王者之宴,他又怎能不去理會。」
沒有戰爭,只是喝酒,這讓遠坂時臣感到滿意,這樣,就不會暴露archer的底牌。能夠在自家工房把握真羽家的情況,自然要歸功於藏身在附近的assassin的報告,再通過綺禮的中轉後時臣才能了解得如此清楚。為了把後院作為王之宴會的場所,真羽把附近的結界都撤離了,不然archer估計要破開那些結界才能進來。至於assassin——想作死就過來唄。
「對了,綺禮,對於rider和caster的戰力,你怎麼看?」
「最重要的,就是rider有沒有比那戰車更強的底牌,而且威力如何!至於caster,這位羅馬之君無論如何哪點都不符合caster位階,但是也有著底牌,這是肯定的,到目前為止她沒解放過一次寶具。」
「嗯……」遠坂時臣點點頭。
在他看來,berserker被重創,他的master間桐雁夜很明顯是依靠間桐家的秘術催生出來的魔術師,副作用很大,在那場戰鬥中就看出了他的消耗巨大,恐怕他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在經歷一場大的戰鬥了;avenger已經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完全沒有了威脅;saber的身份和寶具都已經曝露了,對城寶具雖然厲害,但是使用次數有限;lancer雖然毫髮無傷,但是面對吉爾伽美什,他毫無勝算,而且正統的master身受重傷。現在最擔心的反倒是來因不明的淺上真羽以及caster。
「那麼,就用那個方法!」仿佛決定了什麼,遠坂時臣下令道。
「我明白了!」言峰綺禮一下子就知道了遠坂時臣的打算。
「很好!看你的了,綺禮,就算這次賭輸了,我們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換了個姿勢,倒了杯茶,輕啜一口,遠坂時臣對這運籌帷幄的感覺很是滿意。不過,結果如何,是否總會出人意料呢……
涼亭中的王之酒宴仍在繼續,不過在saber說出了自己的願望之後,氣氛就變得奇怪了。
「saber,你剛才說『為理想獻身』。確實,以前的你是個清廉的聖人,聖潔到無人能及,但有誰願意期待為理想殉教?又有誰會ri思夜想盼著所謂聖人?只能夠撫慰人民,卻不能引導人民。只有展示yu望、謳歌至極的榮華,才能將國與民引向正路。」
將杯中酒喝乾後,征服王接著糾正道。
「身為王,就必須比任何人擁有強烈的yu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應該是一個包含著清與濁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實的人類。只有這樣,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裡才會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這樣的憧憬!」
「這樣的治理……那么正義何在?」
「沒有。王者之道沒有所謂正義,所以也沒有悔恨。」
「……」
他斷言得太過乾脆,saber已經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為基本準則,但兩人的理念相去甚遠。
一邊是祈禱和平。
一邊是希望繁榮。
鎮壓亂世的王與捲起戰亂的王,兩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開口道。
「身擔騎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義和理想可能一時救了國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會被傳頌至今。不過,那些被拯救了的傢伙迎來的是怎樣的結果,你不會不知道。」
「你說——什麼?」
血染落ri之丘。
那景se,再次在saber腦中復甦。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卻從來沒有『指引』過他們。他們不知道『王的yu望』是什麼。你丟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卻一個人以神聖的姿態,為你自己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個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為為人民著想的『王』,為了成為那種偶像而作繭自縛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駁的話語有很多,但每次開口,眼前都會浮現曾經在金蘭灣目睹的那副光景。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裡躺著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親人。
從岩石中拔出劍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預言。她知道這意味著破滅,她原本已經有了覺悟。
但,為什麼……
當親眼看到這慘景時,她會感到那樣意外,她覺得除了祈禱之外無能為力。
也有魔術師預言過,想要顛覆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想,如果奇蹟真能出現的話……
一個危險的念頭占據了saber的腦海。
如果自己不作為救世主守護英國。而是作為霸王蹂躪英國的話——
亂世只會因為戰禍變得更加混亂。首先,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無論站在什麼角度,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她都不會選擇這個選項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其結果與劍欄之役相比,哪個更加悲劇化呢……
「真是一個完美的劇本呢!從孩童時期的平淡開場,到最後的華麗落幕,saber,汝的一生是絢麗的劇本,不過連自己的人生對其否定的態度,那是三流演員才有的。」尼祿開口稱讚了,不過內容和王道毫無關聯。
「你……哼!caster,你是在叛亂中被逐下王座,自羅馬開始逃亡,眾叛親離,自殺而亡,最後背負『暴君』之名,你不後悔?」
「余不悔!只是可惜了余如此好的藝術家要從世上消失罷了。」尼祿斬釘截鐵地回答,「反倒是你,saber喲,擁有祟高的理念卻在迷茫,擁有聰明的頭腦卻在胡思亂想,擁有忠誠的臣子卻不能協力。天真的少女呀,余真為那王者之證感到悲哀,選擇了汝就像找一個三流演員主演最傳奇的史詩一樣。」
saber還想反駁,不過突然察覺到一陣冷意,那是archer的視線。
這名黃金之servant從剛才開始就將saber交由rider應對。自己則坐在一邊悠然地喝著酒。他那雙深紅se的眸子。不知何時細細地打量起她來。
他不說話,光從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意圖,但那目光中卻帶著**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體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為什麼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賞你苦惱的表情。」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溫柔,但又讓人感到無比恐懼,「仿佛是在臥榻上散花的處女般的表情,我喜歡。」
「你……」
對saber而言這是不可原諒的愚弄。她毫不猶豫地將杯子摔碎在地,臉上充滿了不可遏止的憤怒。
看著三位王者都對saber的願望持否定態度,群起而攻之,真羽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完全沒有插嘴的意思。他不是王,也不是賢者或智者,對於王之道不懂。不過,至少他懂得尊重,哪怕saber選擇的道路是錯誤,那也是一國的王者亞瑟王的選擇,他不會貶低。只是,如此背負著枷鎖,又能前進多遠呢?
ps1:就這樣,寫王之酒宴比寫兩章ri常還累。感謝「蹂躪制霸」和「andrew329」在書評中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