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羽很輕鬆地把遠坂時臣從二樓搬下來,一個輕物術就可以了。
看著臉se有些灰白的時臣,遠坂葵眼一紅,淚又開始忍不住掉下來了;凜則是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在她印象中,父親一向是優雅而自信的,現在這幅模樣讓她心目中的光輝形象有些破滅了。
遠坂時臣有些艱澀地扯了一下嘴角,應該是微笑,不過更像是苦笑:「你們來了……」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了遠坂家主的風華氣概,倒像是垂暮的老人。
遠坂葵一邊抹著眼淚,梗咽道:「活著就好,至少還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一旁的凜抬起頭,雙馬尾顫了顫,問真羽:「淺上前輩,你不是很厲害的魔術師嗎?難道沒有辦法醫治好我父親?」
聽到凜這句話,連遠坂時臣和遠坂葵也一同希翼地看向真羽這邊,時臣作為遠坂家的頂樑柱,如果倒下的話,遠坂家以後就難過了,別的不說魔術協會是不會把管理者之職交給一個廢了的魔術師的。
真羽摸一下鼻子,凜還真是的,有事就是前輩,沒事就是「餵」,不過遠坂時臣的問題他的確沒辦法,但帕秋莉有一定的把握,「對於魔術迴路暴走我沒把握治好……但是,我姐姐可以,當然,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能有以前的四分之一實力就已經是運氣好了。」
遠坂時臣本來聽到真羽沒把握的時候已經放棄了,但後半句又覺得重新回到天堂,儘管只有四分之一的時候,但已經足夠了,至少比只能躺著的廢人好。想像一下,一個本來強力十足的魔術師,現在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連生活自理都有問題,能有活下來的勇氣已經是心理堅韌了。
遠坂時臣顫抖著問真羽,他真的害怕剛剛是幻覺:「真的可以治好?」
「嗯!」真羽點頭確認道:「不過我姐姐說了,完全痊癒是不可能的,魔術迴路,而且是全身的迴路暴走,後果你也清楚,能恢復傷勢較輕的已經是萬幸了。」
「的確,非常感謝。」
在四個人聊天的時候,一個聲音不適時宜地響起。
「淺上君,那個,我想去找……啊,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是愛麗絲菲爾,她正站在樓梯中間,不過話說了一半就看到遠坂一家,把後面的話吞了下去。她的確沒有想到會有客人,淺上家一向都只有真羽三人。
遠坂時臣在看到愛麗絲菲爾的時候,一幅驚訝的樣子:「你是那個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作為聖杯的『器』,你居然沒有死?」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銀髮美人是衛宮切嗣的妻子,不然就不會僅僅是吃驚,而是仇恨了。
「呃……」愛麗絲菲爾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那個,是淺上君救了我。」
「原來如此。」遠坂時臣沒有深究,現在對於他來說,聖杯戰爭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恢復,哪怕只有四分之一的實力。
真羽說話了,不然說不定真的話引發爭端:「遠坂夫人和凜一大早就趕過來,一路上也辛苦了,就先現在樓上休息!愛麗絲菲爾,你的事待會聊……」
安排好遠坂一家的房間之後,真羽回到大廳,愛麗絲菲爾正坐在沙發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去找衛宮切嗣?」真羽不用猜就知道愛麗絲菲爾的目的。
「啊、嗯。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他,還有依莉雅。」
「可以,我送你出去,他現在應該在醫院。」遠坂家在這裡,真羽也不挽留了,不然等到遠坂時臣知道愛麗絲菲爾的身份,將又是一番折騰。
「醫…醫院?切嗣他受傷了?嚴不嚴重?」
「放心,不是他,而是他救的一個小孩。」這個並不難打聽,真羽讓家族的人查一下火災中的倖存者就知道了。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
把愛麗絲菲爾送到醫院門口,真羽就回去了。他並不想見到衛宮切嗣,也沒什麼理由,僅僅是不喜歡而已,他和衛宮切嗣本來就是某種程度上的相反的兩類人,衛宮切嗣可以為了正義殺了自己的親人,而真羽相反,為了親人不管其他人死活。更何況,他還要去找帕秋莉商量。帕秋莉她現在全副心思都撲在黑泥上面,要是等到她研究出滿意結果,誰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呢。櫻這兩天也會過來,不看憎面看佛面,要是弟子過來了,看著自己的老爹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師父還在做實驗,會掉好感度的。
在真羽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梳理地一絲不苟的黃se頭髮,筆直的紅se燕尾西裝,加上高高的帽子,鑲著寶石的手杖,這幅打扮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會出現在ri本冬木市這一類的小城鎮,而是在英國準備參加晚宴的紳士。詭異的打扮,還有身上的魔力波動都毫無疑問的說明,這是一位魔術師。
這位客人正坐在大廳上自給自足地喝茶,沒人搭理,這也難怪,這間房子招呼客人的一向是真羽,至於尼祿和帕秋莉基本懶得理或者不詳理。
不過,這個傢伙有點眼熟啊,不是現實中見過的,不然以真羽現在強大的記憶力不可能忘記,那麼就是前世見過的咯?大概是某個龍套,真羽在心中給他下了定義。
黃頭髮不知道真羽心中的想法,很是優雅地打了個招呼:「啊,你好,淺上先生,在下柯尼勒斯·阿魯巴,來自修本海姆修道院。」男子的聲音相對於男xing來說相當尖銳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是這傢伙啊。真羽在聽他自我介紹之後就想起來了,阿魯巴是荒耶宗蓮和橙子在時鐘塔的同學,畢竟三人同為人偶師,他在空之境界中出現過,不過好像觸犯了橙子的競技,出場就被秒了的倒霉鬼。
真羽面上不動聲se:「你好,阿魯巴先生。不知道你來到我家的目的是?」
阿魯巴從衣服掏出一封信函:「在下只是來送信的,這是時鐘塔的信函,請收下。」
「哦?時鐘塔?」真羽倒也沒有多大吃驚,畢竟阿魯巴出現在這裡基本可以確定是時鐘塔的手筆了,雖然送信人的身份和實力有點不一般,但他想知道的是,時鐘塔為何邀請他,是凱奈斯主任的事,還是尼祿的繼續存世?「阿魯巴先生,你,知道時鐘塔為何會邀請我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阿其波盧德家主死在了遠東的戰爭,現在家族中一片混亂,大概和這個有關。」
「是麼……」真羽不置可否。
ps:感謝書友「七罪寂滅」「姆q諾蕾姬」「無憂的黑白」「現充去死」「血月星隕」「才不是魔女吶」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