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全爬上去的時候,貝絲就聽到上方傳來莫爾那如連珠炮般的罵人聲,喋喋不休地絮叨著:「沒錯,你也聽到了賤貨,有問題嗎?夠爺們的話就放馬過來,不然的話就乖乖認命。你也聽到了,你個娘炮婊子士官,你又不聾,去你媽的服從命令,你他媽見鬼去吧。沒錯,我就這麼說了,你聽的一清二楚。之後這個白痴,他揮了一拳,告訴你……你真該欣賞下他的表情,我把他門牙都打掉了,五顆門牙,我的天。這麼一來害得我蹲了 16 個月監獄,那時真是難熬啊……」莫爾的話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仿佛那些過往的衝突如影隨形地糾纏著他,讓他無法釋懷。
接著,莫爾的情緒急轉直下,陷入了絕望的祈求中:「不不不,老天爺不要,耶穌基督,不不,仁慈的上帝,老天爺,救救我,行行好快救救我,天啊上帝啊,不要求你了,我這個人太壞,我知道我是罪有應得我知道,我活該,我……」他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助與恐懼,仿佛在這末世的困境中,他已被世界拋棄,找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真的嘛?」說實話,貝絲心裡確實有些害怕。這個莫爾只在乎他的弟弟,自己救了他,說不定還會恩將仇報。但轉念一想,應該也不會壞得那麼徹底吧。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莫爾從絕望中瞬間抬起頭來,當他看到貝絲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貝絲·格林有著一頭柔順的金色長髮,那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頭,在陽光下閃耀著迷人的光澤,仿佛每一根髮絲都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靈動而富有活力。她的眼睛是清澈的藍色,宛如寧靜的湖水,透露出善良與堅毅。此時此刻,在莫爾的眼中,貝絲就如同天使一般降臨。
貝絲遞給莫爾一個卷餅和一瓶水,輕聲說道:「說了這麼久,應該也餓了。」接著,她低下頭開始解鎖,她手中拿著鐵絲,動作熟練而敏捷。一邊解鎖,貝絲一邊自我介紹道:「我叫貝絲·格林,你叫什麼?」莫爾接過卷餅和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莫爾·迪克森,哦,小妞,這個是什麼?真好吃。」即便現在要靠別人來拯救,莫爾的嘴巴依舊不饒人。貝絲回應道:「中國卷餅,我做的。」「哦天啊,你廚藝真棒,我從來沒看到哪個女人像你廚藝這麼出色,小妞,等你成年我可以娶你。」莫爾調侃著。
「謝謝,不用,你不是我的菜。」貝絲小臉繃緊,果斷地拒絕了莫爾。莫爾卻覺得逗逗這個小孩兒很有趣。
鎖解開後,貝絲看了看樓梯處的行屍,門已經快要被擠開了。她急切地說道:「我們趕緊走。」「是的,我要去找那個該死的黑鬼,和臭警察算帳!」莫爾惡狠狠地說道。貝絲聽到了他的話,但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
他們原路返回到警車附近,坐了上去。貝絲熟練地發動車子,莫爾這才反應過來:「你跟那個該死的警察認識?」貝絲沒有給他說第二句話的機會,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掏出一個蘋果遞給他,然後簡潔地說道:「閉嘴。」在這末世的十幾天裡,日子過得狗都不如,天天吃罐頭,前幾天連罐頭也沒得吃了,水果更是見都見不到。莫爾看著手中的蘋果,圓潤的外形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湊近一聞,一股清新的果香撲鼻而來,那是屬於大自然的芬芳,讓人仿佛置身於碩果纍纍的果園之中。莫爾直接狠狠咬了一口,清脆的聲響在耳邊響起,那口感爽脆無比。果肉緊密而多汁,甜蜜的汁水瞬間在口中四溢開來,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過味蕾,帶來一陣滿足感。
「小妞,你有多少個?」莫爾試探著問道。「一座山。」貝絲面無表情地答道。莫爾知道救命恩人生氣了,妥協道:「警官我不管,但是另外一個,小妞你可別多管閒事,我可不管你是救命恩人還是小孩,到時候我都揍。」貝絲轉頭瞄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那就當我看錯人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善良勇敢的人,不會傷害老弱婦孺。」「嘿,我怎麼不善良了,不過我的確很壞,對女人很壞,你想試試嘛?」莫爾開著黃腔。「我還是個孩子!莫爾,再說,把蘋果給我吐出。」莫爾攤手,無賴道:「沒有了,有本事你把我肚子拋開。」但之後也真的沒再說惹貝絲生氣的話。後面,莫爾不停地問她和瑞克是怎麼認識的,知道她和瑞克才認識不久,立馬說道:「小妞,我也是你朋友,對嗎?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嗎!」
貝絲小臉放鬆下來,終於露出了笑容,「莫爾,你是我的朋友,不然我不會分享給你蘋果。」得到了貝絲的肯定,莫爾滿意了。他從第一眼就看出這個女孩心軟又善良,雖然這在現在的生存之道中可能並不明智,但有自己和老弟護著,也不會有什麼事。是的,在頂樓上自己被孤零零留下的時候,心中就發誓如果有個人能來救自己,不管他想幹什麼都給他遞刀!
「小妞,告訴你,我還有個弟弟,也像你一樣榆木疙瘩,幫著那群人做事,連句謝謝都沒有得到,還被排斥。」莫爾不屑地說道。
貝絲知道他說的是誰,「是嘛,我覺得我很好,他叫什麼名字?」「達里爾,你和他應該合得來,小妞你還有什麼吃的,莫爾餓了。」貝絲無語,「你不是才吃了一個餅。」「那點連墊墊肚子都沒辦法。」
「嗯,我看看,等找到落腳處,我再拿給你。」貝絲無奈地說道。
很快,他們找到了一個房子,將車子停到附近,進了屋子。貝絲拿出了一瓶肉醬和一包三明治遞給他,莫爾立馬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邊誇讚貝絲的手藝。很快就吃完了,才發現貝絲沒吃,「小妞,你餓嘛?」「你猜?」
很快到了第二天清晨,他們要立馬出發,免得錯過了瑞克幾人。莫爾還在嘀嘀咕咕:「小妞這麼著急幹什麼,我這個報仇的都沒你這麼急,急著見情郎?」「那個警察是你的情人?」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貝絲生氣地踩了莫爾的腳,「啊,小妞你勁挺大啊。」莫爾蹲下抱著腳說道。
「要你胡說八道!」貝絲怒視著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