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記酒樓外表很是冷清,原因很簡單,這個酒樓只有一個老闆兼夥計,而且只賣酒,連一絲下酒菜都沒有。Google搜索
就算嗜酒之人,就愛得深沉,也得就上一盤花生米不是?
所以除了拎著酒壺來沽酒的以外,堂喝的幾乎就沒有了。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因為酒樓居然端坐了一男兩女,自然就是李憾三人。
李憾剛打算要叫醒那位把自己埋在椅子打盹的老夥計,突然感覺矩形空間傳來振動,來不及查看,就發現一柄烏黑之刀呼嘯而出,赫然就是無痕。此刻懸在半空中,緩緩的旋轉。
一柄血紅的短劍突然也破空而出,傷心小梅劍!同樣懸在無痕旁邊。
兩件神兵一暗一紅,相向對旋。
葉嵋並不吃驚,她的目光反而殷切的看向了打盹的老夥計。
李憾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抽空掃視了一下酒樓的陳設。卻驟然一驚,他似乎隱隱感覺一股獨特的氣息。
一股上古荒古的氣息。
雖然所有的陳設都是普通的物件,但是形成了一種古老的殺陣。
李憾在隴西家族,有一位老得分不出年紀的追隨者黃裳老爺子。小時候,他經常給李憾講解一些殺陣凶陣。
可惜李憾當時志不在此,總是敷衍了事。奈何他記憶超群,自然留有印象。
「有殺陣!」李憾悄悄的跟葉嵋說。
「瞎子都知道!」葉青沒好氣橫了李憾一眼,突然驟然變色,快步走到櫃檯前,躬身行禮,「在下口不擇言,無意冒犯,還請雲荒前輩恕罪!」
李憾大吃一驚,邸雲荒?傳說中的雲荒老人?
雲荒百器譜的締造者?!
老夥計終於抬起了頭,眼睛混濁泛白,「已經無盡歲月了啊,終於又感受到了久違的氣息啊。」
一揚手,傷心小梅劍應聲而至。雲荒老人用手一寸一寸的撫摸過小梅劍,感受著熟悉的氣息。
「當年,雪域國度的白霓裳仙子邀我評級,一劍斬破萬里冰河,落梅與漫天冰凌飛舞,長袖以舞,實在是太迷人了。」
雲荒老人瞬間恢復了神采,眼睛也似乎清亮了不少。
「雖然此劍威力驚人,但我也只能給出第二十二的排名,畢竟當年大能之士眾多,後來視她為畢生紅顏的東君,他手上的金烏杖就要更靠前一點。」
「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白霓裳竟然在黑淵一戰隕落,白霓裳臨去之前托人把此劍贈予東君。彼時東君不在此戰區,自責至深,從此自閉於陽隧城永世不出。」
李憾心理有個疑問,西陵神殿殿主張辰放據說是雲荒老人的孫子,但姓對不上啊,怪不得很多人懷疑這個孫子的真實性。
消失了很久的雲荒老人怎麼又會委身在這樣一個酒樓。
「沒想到無盡歲月過去,又流傳到了你的手上。」
「不瞞前輩,這柄劍正是有人萬里受託而來,囑父王轉交於我,這也徹底改變了在下的命運。」葉嵋仿佛又受往事牽憶,有了淡淡的憂傷。
「來人還帶來一句話,讓我有朝一日遇到李憾,就帶他來見你。」葉嵋看了李憾一眼,面色略有異。
她自然記得見面那一刀。
「哦,李家。」雲荒老人點點頭,一伸手,無痕也抓在了手中。
輕輕一撫,面色一冷。
「如此魔兵,怎可持有?!」
李憾一愣,趕緊解釋到,這是一把原生天鐵,剛出自沙漠,並未打造,並未使用。
雲荒老人不再置詞,將無痕擲回李憾,「收好,機緣不淺,好好參悟。」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把另一件老朋友拿出來吧!」
李憾一愣,隨即明白,墨綠的翠隨之而出,赫然也是位列雲荒百器的青城山之劍。
雲荒老人撫摸良久,喟然長嘆,「明珠投暗,已經幾十年未甦醒了。」
李憾心念一動,趕緊請教道,「傳說神兵有器靈?!」
「這種騙人鬼話也信?」突然門外驟然出現了一道身影,一隻乾枯的手憑空出現抓向翠,另一隻手抓向了傷心小梅劍。
更快的一隻黝黑的酒葫蘆已經砸向雲荒老人。
李憾看不清來人,手中的無痕下意識就是一刀,直劈來人。
來人本不為所動,就在黑兵迫近時,突然心中一凜,突然就如一片落葉飄飛了起來。
從葉嵋的視角來看,仿佛就是李憾的刀風激起了一片落葉,飄遠一點而已。
落葉並沒有飄遠,就在李憾退刀時,這片落葉又粘糊了上去。仿佛還是被刀風吸起了。
李憾剛要再次進擊,突然手中一輕,無痕已經落入了來人手中。
傷心小梅劍動了一動,葉嵋剛想有所動作,就看見翠在櫃檯上點了點,雲荒老人說,「都別動,自己人。」
大家終於看清了來人,一個極其乾瘦的老頭,手指骨節修長,此刻正托著李憾的無痕端詳。半晌才說了一句話,「可惜殘了。」
雲荒老人若有所思,卻沒有說話,抓起手中的黑葫蘆,聞了聞味道,臉色卻微微變了,「琴奴,你這是,這是千年?!」
「收好。」來人把無痕拋給李憾,幾乎說了同樣的話。
「酒已送到,主人吩咐,今天一定要喝掉,過期就不行了。」不待回應,轉瞬就消失在了門口。
雲荒老人慢悠悠拎著酒葫蘆就從櫃檯走了出來,踱步到了桌子李憾的對面就坐下了。
葉嵋使了個顏色,葉青趕緊取了四個杯子過來。
「這酒的名字就叫千年,今天遇到也是你們的造化。」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