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憾剛要動作,一襲青衣已經一閃而過,扶過了葉嵋,把她抱入香閨內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赫然就是那位馭青鳥的青衣女子隨從。李憾差點汗毛都直了,忍不住叫到,「難道,你,你一直在這屋裡?」
「很奇怪嗎?」青衣女子回頭,挑了挑劍眉,「你這麼弱,讓我們怎麼追隨你?」
「你們厲害,也不用下藥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了。」李憾輸人不輸陣。
「是嗎?」青衣女子再次回頭,李憾突然感覺被一道神識擊中,差點一個趔趄。
青衣女子終於消失在內間。李憾等了一個時辰,見沒有什麼動靜,心念一動,直接進入了矩形空間。
最近實在是太煩亂了,李憾需要一處空間來好好梳理一下。
雖然他一直自詡自己的思維能力,可是最近動盪起,很多以前不可能遇到的場景,人和事都出現了,極大的挑戰著他的認知。
李憾此時突然才明白了當初出走隴西李家,也許是一步錯棋。
帝國事物纏身,放鬆了很多對個人修行的追求。
帝國強調的是整體作戰效能,同樣也忽視了個體的作用。
李憾枕著胳膊思考著,突然發現了旁邊木架上出現了幾本古舊的書,《飛行之初論》,《刀劍一統論》,《萬物生》,《時變》。
李憾心中一驚,急切的在空間裡掃尋了一圈,確認沐川雪並沒有回歸,不禁悵然若失,再次躺回了床上。
李憾率先拿起了《飛行之初論》,發現古舊的紙散發著淡淡的草香,但是字卻不是墨筆書寫的,而是一層淡淡的光暈字,仿佛無限的貼近紙面,但是又肯定不在紙面上。
李憾差點想使勁的抖抖書,看看是不是能把字都抖落下來,又怕破壞了紙,遂斷絕了這個念頭。
《飛行之初論》講述了萬物一羽的原理。以靈魂之力外放,凝聚成一個實質力場,在其中的萬物就可以自由懸浮了。李憾想了想,原理可以理解,但是他的神識之力,靈魂之力都幾乎是空白,只能以後再說。
《刀劍一統論》倒是非常有意思,傳統認知上來說,劍以點刺,刀以劈砍為主。這本書的觀點是這是從進擊的時空維度上考慮的,如果加上第三維效能維度,那麼刀劍是可以相互轉換的。
李憾不禁摸出了無痕,這柄原生態兵器還真是亦刀亦劍,所有的招式還真不能簡單套用。先前葉嵋用的那一式就是比較典型的刀劍混合術,名刺實割。
這個時刻,李憾突然發現無痕上面竟然出現一絲很微細的痕跡。就好像一根比髮絲還細的條紋突然顏色淺了一丁點,於是被注意到了,不過也僅此而已。
《萬物生》是一門練體療傷之術。但是這本書不是講述靈丹妙藥的煉製之法,而是十分強調武者自身的修復能力。
看到這裡,李憾不禁有點感慨,感覺自己這些天的奇遇都與時空有關,就拿《萬物生》來說,這法門強調了人體有一處密鑰,如果成功的打開它,它就可以發出欺騙的訊號告訴受傷的部位,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人體就會無比快捷的修復受傷之處。
李憾記住了在頭部往後一點的這一處地方,但是修煉之法比較複雜,就算他腦力驚人,也是花了數天才明白其中的奧妙。
好在這是在矩形空間中,他不用擔心時間的流速。
最後一本就是《時變》,強調了萬物都是衍化的,似乎有一點《周易》的影子,李憾覺得沒什麼特別的。
尤其是結尾一句,心之所向,千秋萬壑。有點神叨。
李憾合上書,轉瞬就到了葉嵋的客廳,卻吃驚的發現此刻她已經泡好了一壺白茶在等他了。
李憾環顧了一下四周,狐疑的問,「你的隨從,青衣女子呢?」
「她呀,叫葉青。我的從小夥伴,你可不許欺負她喲。喝一杯茶,我們就去那,遺落之境吧!」
李憾跟著葉嵋上了那輛座駕,葉青還是男裝扮相,態度同樣冷淡。
車子空間不大,但是也有一案幾一床榻,以及兩個蒲團。有一個蒲團是新的,少了一些包漿。
車廂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李憾並不認為那是異域的香氛,而是來自葉嵋的體香。
葉嵋今天是一襲白衣勝雪,只是在左手長袖口有一朵紅色刺繡的曼珠沙華。長髮及腰,束以羊脂玉環,貫穿一支簪子,簪頭也是一朵白玉彼岸花相呼應,雕工精細,十分雅致。
傷心小梅劍不知藏在哪裡,也許她也有儲物的異度空間的吧。
李憾就這樣一直盯著葉嵋看,葉嵋卻也不介意,迎上了他的目光,還故意坐直了身子。
無聊的對抗遊戲。
倒是葉青有點意外的稍微回了下頭。
原來以為鳥車會朝城外走去,卻發現一直行進在城市的主幹道上。
「秘境是在城裡?」這是李憾的第一句話,他已經設想了很多的場景。
他甚至想到了一種很自洽的秘境假設,上古大戰之後,有一處溝壑之地保存了下來,與世隔絕,裡面有很多的上古物種延續了下來,比如馭車的這隻大青鳥。
「以後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李家大少爺?李大少?李大人?」,葉嵋卷了下嘴唇,一笑傾城,「還是叫你主人呀。」
「李憾!」
「你又沒有出汗。」
似從相識的對白,李憾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古怪精靈的沐川雪身上,這個傢伙此刻在幹什麼呢?是不是找到了她爺爺?
直到一個停頓,李憾才截斷了思緒,掀開了帘子,直接看到了四個大字,「張記肉鋪」。
「看這邊啦!」,葉嵋微笑撩開了她一側的窗子,「邸記酒樓」。
李憾登時覺得心裡一萬隻青鳥奔騰踏過,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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