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鬆的衣領下,被粗糲指腹按著的胸口,傳遞著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對方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胸口的肌膚上,帶著沈茵茵無法承受的冰涼怒意。
她長睫顫抖著,身子微僵硬,依舊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畢竟上次她逃跑後,萊伯特公爵本來就生她的氣,她怕她開口說錯話,會讓對方更生氣。
可沈茵茵的沉默,卻讓萊伯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就連他都不曾留下的痕跡,如今卻這樣明晃晃地烙印在他的小寵身上。
這個像是標記自己所有物一樣的行為,讓萊伯特表情陰沉。
他抬起手,想要觸碰沈茵茵的臉龐,讓她直視著自己。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她卻嚇得歪過腦袋,害怕得細聲細氣求饒:「別、別打我……」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瞬間將萊伯特公爵心裡的怒火澆滅了。
她竟然以為自己要打她?
萊伯特的眼神變得複雜暗淡起來。
曾經眼眸亮晶晶說著喜歡他的小傢伙,現在卻怕他。
萊伯特僵站了良久,才緩緩放下了停在半空中的手。
再次開口,萊伯特的語氣都低了幾分:「我不會打你的。」
沈茵茵抬起頭,只看到了公爵線條優越的側臉。
她看出來萊伯特公爵不太高興,剛準備道歉,對方卻先開了口:「抱歉,那晚是我太心急,嚇到你了。」
下次我會慢一些,輕一些。
儘量保持紳士和溫柔……
錯在心急,而不是不該親密越矩。
見公爵給自己道歉,不知道對方心裡真實想法的沈茵茵有些受寵若驚。
「沒、沒有,其實我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公爵您別生我氣我就很高興了。」
萊伯特轉了一筆星幣後,摸了摸少女的腦袋,眼裡帶著勢在必得的溫柔。
「你先拿著這點零花錢,去買些漂亮衣服,下次不要穿這種男式的衣服了。」
「等光腦連通了,你想要多少零花錢都可以。」
沈茵茵沒敢說這就是男士的衣服,只是萊伯特公爵後面那句話她有些聽不懂。
她問:「什麼光腦連通?」
萊伯特公爵卻沒有解釋,只說她過幾天就會知道了。
原以為自己會被懲罰的沈茵茵,就這樣被萊伯特公爵輕易放過了。
對方甚至還給了她一大筆零花錢。
莫名其妙和萊伯特公爵緩和了關係的沈茵茵心情很好。
因為下午軍校那邊還有事,她便去了一趟軍校。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沈茵茵再次看到了那群霸凌過她的雌性。
好在軍校里正是下課時間,人很多,那群雌性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張狂。
只是,沈茵茵從她們身邊經過的時候,聽到了難聽的話語。
「天天打扮得像個雌性一樣,學著雌性嬌柔的樣子,也不知道還想勾引誰。」
「人家不僅有三個頂尖雄性當主人,還已經勾搭上萊伯特公爵了,豈是我們能比的?」
「嗤!不過是個身份低賤、沒有精神力的無性別者而已,卻還想學雌性攀高枝,真是噁心死了……」
羞辱的話語,像一根刺扎進沈茵茵心裡。
可上次雌保會一日游的事,她不想再經歷一遍。
所以她冷著一張艷麗小臉,攥著小手,緊抿著唇,克制著自己心裡的怒火。
但為首的雌性卻不打算這樣放過沈茵茵。
在這個雌性為尊的世界,她們又怎麼能容忍一個無性別者公然挑釁她們的地位?
沈茵茵都已經刻意躲避著她們了,可她貼著牆沿經過的時候,卻還是被人突然絆了下。
【宿主小心!】
好在有系統的提醒,沈茵茵神經又夠緊繃,反應迅速,這才沒摔倒。
可她剛踉蹌著站穩,就被一群雌性圍住了。
沈茵茵正緊張時,格雷森和尤里卻從不同方向同時出現了——
格雷森語氣不悅:「你們在做什麼?」
格雷森的再次攪局吸引了雌性的注意力。
沈茵茵趁著一夥雌性分神之際,也顧不得形象和面子,彎著腰,麻溜地從人群縫隙里跑了出去。
為首的雌性看到沈茵茵跑了,臉色十分難看。
「格雷森,你身上的傷好了?上次的事,你還沒長教訓嗎!」
格雷森將沈茵茵擋在身後,頂著一頭紅髮,痞氣張揚地扯唇笑了下:「我的傷好沒好,和珍妮弗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仗著身份和貌美,從來都是被軍校雄性捧著的珍妮弗接連兩次在格雷森身上吃癟,甚至都氣笑了。
「格雷森,你和一個無性別者攪和在一起,不怕惹到雌性,以後都匹配不到妻主嗎……」
「你別忘了,你家族裡唯一的雌性珍妮·克拉是因為誰才死的!」
珍妮弗說完,又將視線落到尤里身上。
「還有你尤里……」
「我記得你的妻主已經失蹤好幾天了,你這麼維護勾引你的無性別者,不怕哪天沒了妻主,精神力失控,痛苦而亡嗎?」
「不過是個生性浪蕩的賤人罷了,值得你們兩個這樣上趕著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