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我叫你給我鬆手啊!」
沈茵茵簡直快解釋不清了。
她被諾頓諾爾盯得面紅耳赤,又抽不回手,羞憤之下,只得抬腿踢了一下格雷森。
動作間,她的裙擺往上滑了些。
跪著的格雷森因為視角原因,不小心瞥見了少女抬腿時裙擺下一閃而過的雪白肌膚和搖曳風情。
呼吸一滯,格雷森的視線瞬間被燙得火熱,腦子更是直接宕機了。
不過是輕輕一腳,飄飄然的他便被踢得跌坐在地,呼吸不穩,俊面通紅。
沈茵茵看著地上的格雷森,美眸微睜。
不是、自己這麼厲害的嗎?
「格雷森、你沒事吧?」
這下好了,她本該道歉的,反而把人給踢疼了。
見沈茵茵神色緊張想要扶格雷森,諾爾走上前,彎腰,在半空中截住了沈茵茵想要觸碰格雷森的手。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佻地把玩著少女細白小手,薄唇微勾,笑容戲謔。
「小傢伙,別擔心,他只是腦子裡想了些下/流的事而已,你要是再碰他,只怕他出的就不止是這種丑了……」
說完,諾爾嫌惡又意有所指地掃了眼格雷森的下半身。
被戳中心事的格雷森耳尖紅得都快滴血了。
他猛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這條礙事的臭魚,紅色碎發下,乖張帥氣的眉眼滿是怒意:「你血口噴人!」
「哦?你不下/流,那你剛才拉著小傢伙的手,是想讓她摸你哪裡呢?」
格雷森心虛地沒說話。
他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諾頓淡淡掃了眼格雷森,走到沈茵茵右邊,「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聞言,格雷森冷笑了下:「你們以為這種事是打仗,人多就行嗎?」
諾爾像條靈活的蛇,指尖鑽開少女的指縫,緊緊將人十指相扣地掌控在自己手心裡。
他挑起眼尾,挑釁道:「人多行不行我們不知道,但如果是在床上的話……」
「和你這種輕易就被勾得失控的毛頭小子比起來,顯然,更成熟體貼的我們,是更好的選擇吧?」
諾爾一通直白的葷/話,把沈茵茵小腦瓜都給說懵了。
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錯愕的看著左手邊的諾爾。
下一刻,她的右手也被人牽起。
一回頭,只見向來沉穩自持的諾頓俯下身,長發垂落,玉雕般的拇指曖/昧/摩/挲著她的手背,眼神幽深而露骨地盯著她。
「要去床上檢驗下嗎?」
沈茵茵:?!
看著正經冷淡的諾頓,一開口就是王炸。
目瞪口呆的沈茵茵小腦瓜嗡嗡的,整個人都快冒煙了。
她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被兩人各種拉踩,氣紅眼的格雷森,兩側是牽著她手,衣冠楚楚卻車速極快的雙生子。
沈茵茵太陽穴突突直跳,粉唇囁嚅著,剛要開口,站在她身邊的諾頓和諾爾,卻像是約好的一樣,突然垂下頭,柔軟的薄唇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他們吻完她的手背,又傾身上前,吻了吻她的側臉。
諾頓聲音低沉:「小傢伙,想好了再回答。」
諾爾嗓音蠱惑:「小傢伙,我們不比那個紅毛小子好嗎……」
溫熱的呼吸灑落在沈茵茵的左右耳畔,他們身上獨特的香氣籠罩著她,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茵茵!你別被這兩條臭魚騙了!」
格雷森剛要動手,門口卻傳來慢條斯理、卻又夾雜著幾分揶揄的聲音——
「真是熱鬧啊……」
薩利本來是想親自和小傢伙打個招呼再走的,畢竟他早該回宮復命的,可因為放心不下對方才一直沒走。
只是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這麼有意思的場面。
「小傢伙,你今晚是打算和他們……一起睡嗎?」
門口的薩利笑容斯文溫和,眸子微微眯起,如果不是他的尾音被刻意壓低拉長,沒人看得出他的不悅。
沈茵茵連連搖頭:「當然不是!」
她說完,連忙推開身邊的兩人,慌亂站了起來。
之後,她又像是覺得薩利可靠一樣,往他身邊挪了挪。
薩利走上前,握著手帕,幫少女擦了擦被諾頓諾爾親吻過的臉頰,「這麼晚了,三位不在自己的房間休息,來這裡做什麼?」
諾爾反問:「那薩利你呢?身為宮務大臣,你不是應該很忙嗎?」
薩利並不回頭,滿眼都是面前的少女,笑容疏離:「是挺忙的。」
說完,他柔聲道:「小傢伙,我該回宮了,你可以送送我嗎?」
沈茵茵乖軟點頭:「好啊。」
見薩利輕易就將沈茵茵搶走了,格雷森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沈茵茵看到格雷森有些意外:「格雷森,你也是今晚走嗎?」
格雷森沒有否認。
事實上,格雷森這次回來,家族的人一直在催他回去。
他原本打算走之前向沈茵茵告白,爭取成功上位的,誰知道被那兩條臭魚給攪和了。
冷冷睨了眼一旁的諾頓諾爾,格雷森又往沈茵茵旁邊靠了靠。
格雷森看諾頓諾爾不順眼,殊不知兩人看他也十分礙眼。
因為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所以只能互相搞破壞了。
畢竟情敵太多,自己暫時上不了位沒什麼,反正更久的也等了。
只是,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惜,可情敵的成功那是萬萬不允許的。
而在場要走的人里,除了薩利和格雷森,還有需要回一趟第六星的諾頓諾爾。
很快,三人都上了飛行器。
臨別之前,薩利吻了吻少女的額頭,沈茵茵看著俊美斯文的薩利,想到了這次戰場上的生死境遇,心中是感激的。
包括薩利先生在內的很多人,他們本可以選擇袖手旁觀,不被牽扯進來的。
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奔向了她。
摸了摸額頭溫熱的觸感,沈茵茵笑容溫和:「薩利先生,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吻別禮的……」
從來沒有正式表露過自己心意的薩利聽到這話,頓了下。
破天荒的,他卸下了身上的偽裝,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女。
「小傢伙,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會覺得我沒有其他意圖?」
「不管是以前的安撫教學,還是進階教學,又或者,像現在這樣……」
「吻別禮?不,這不是什麼禮節,這就是一個吻。」
「或者,我這樣做,你就明白了……」
薩利說完,捧起少女的側臉,再次垂下頭顱,薄唇輕輕覆在了少女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