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自己腿的掌心已經不復剛才的冰涼,反而燙/熱得驚人。
看不見的沈茵茵,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被冷硬的軍裝蹭了蹭。
緊接著,身上的人難以抑制地喘/了一聲。
她腦袋嗡的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的腿到底碰到的是什麼。
一瞬間,她醉酒後本就酡紅的小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而隱忍得身體緊繃,青/筋/暴起的尤里也不好受。
他雖然是雄夫,但在這方面,其實青澀得厲害,他第一次動心,第一次親吻都給了面前的少女。
他所有的親密觸碰,也都和她有關。
可他靠近她、觸碰她的機會少得可憐,所以,他甚至沒有自己偷偷紓解過……
血氣方剛的青年,飽受煎熬,雙目赤紅,卻因為自卑太深,愛得太深,不敢做更過分的事。
他發了瘋的想要她,可他也清楚地知道,他沒資格碰她。
快要失控的尤里,隔著衣服,埋頭咬了一口少女的胸/脯,沈茵茵過電一樣,又疼又怕。
情急之下,她想推開對方的腦袋,卻意外摸到柔軟的短髮。
短髮……
暈暈乎乎的沈茵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身上的人不可能是長發的特洛伊和諾爾諾頓。
想到曾經也做過這種事的溫特,她唇瓣微顫,試探性地喊了句:「溫特?」
下一刻,對方親得更凶了。
她還想再猜其他人的名字,尤里卻不願從她嘴裡再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直接惡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沈茵茵被親得呼吸不穩,身上的人似乎在解衣服。
思緒混亂間,她甚至聽到了皮帶被解開的聲音。
拉鏈聲響起時,沈茵茵心頭一跳,下一刻,對方嘶/啞聲音貼著她耳畔,氣息亂得不成樣子。
「我不碰你、但你要幫我……」
對方說著,抓著她的手貼在他的胸膛上。
「摸/我……」
沈茵茵的腦子已經宕機了。
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無措地撫著對方肌肉緊實,體溫過高的胸膛和腰腹,好幾次被燙得想要縮回去。
「吻我……」
沈茵茵沒動,下一刻,對方薄唇覆上來,她只能主動吻上對方。
她知道他在做什麼……
她怕得厲害,只能乖乖聽他的話。
漫長的夜色里,氣氛旖/旎——
天光大亮的時候,昏睡過去的沈茵茵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房間裡乾淨整潔得過分,根本沒有別人。
她掀開被子,自己本該被弄髒的裙子,也是乾乾淨淨的。
她的燈也是好的,沒有壞。
她被迫喝過的酒,也不知所蹤。
昨晚的一切,仿佛只是個過分真實的夢。
「不對……」
沈茵茵突然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裙子。
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裙子根本就不是昨晚的那條!
「所以昨晚根本就不是夢!」
沈茵茵想起自己昨晚似乎不小心抓掉了對方軍裝上的一顆紐扣。
她把床上找了個遍,最後是在床下找到的。
設計繁複精美的銀色紐扣,印著帝國的國徽,昨晚這東西可沒少硌她!
沈茵茵很生氣,可她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誰。
短頭髮,和她關係親近一些的人,也就是溫特、尤里、格雷森了。
昨晚她喝醉了,對方又刻意壓低的聲音,她暈暈乎乎的,根本就猜不出對方的身份。
她總不能直接問他們三個吧?
出門的時候,生悶氣的沈茵茵抿著唇,耷拉著腦袋,任誰都知道她不高興了。
「小傢伙,昨晚我沒陪你睡,你就生氣了?」
諾爾本意是想逗弄下少女,讓她別蹙著眉頭。
誰知對方像是個小炮仗一樣,凶他道:「走開啊!」
說完,對方漂亮眸子還瞪了他一眼,轉頭就給諾頓告狀。
「諾頓先生!你不管管他嗎?」
諾爾:?
有沒有搞錯,明明諾頓才是欺負她最狠的那個好吧!
諾頓冷淡地掃了眼諾爾,「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這時,以溫特為首,剛結束訓練的尤里和格雷森三人走了過來。
沈茵茵心裡咯噔一下,心說短頭髮的都到齊了……
但她沒猶豫多久,就發現格雷森身上的軍服,剛好掉了一顆紐扣,而尤里和溫特的軍裝都是筆挺齊整的。
「格雷森!」
突然被點名的格雷森露站了出來,他俯下身,寵溺地看著面前的少女,頂著一頭紅髮,帥氣到醒目的臉露出一抹痞笑。
「怎麼,茵茵寶貝你想我了?」
油嘴滑舌的他,話音剛落,就挨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
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打懵了。
尤里站在角落,長睫抖了下,耳尖有些發燙,只是面上依舊是那副冷淡俊美的模樣。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撫慰,會是親眼對著自己深愛的少女做的。
她觸碰著他的身體,吻著他,就那樣親密地躺在他身下。
他只要一想到昨晚的畫面,心跳就會失衡。
而莫名其妙被打了耳光的格雷森並沒有生氣。
他只是瞪大了眼睛,腦袋發懵地看著面前的少女。
他無措地撓了撓腦袋,甚至放軟的聲音:「我、我做錯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嗎?」
沈茵茵看到格雷森還在裝,氣鼓鼓地留下一句「你自己清楚」,便徑直轉身離開了。
格雷森就這樣水靈靈地被眾人誤會了。
而他身上的紐扣,其實是訓練的時候不小心被尤里弄掉了而已。
差點被眼刀刺穿的格雷森,站在原地,看著眾人去追生氣的沈茵茵,一臉懵逼。
他摸了摸被打的臉,倒是不疼。
茵茵的手又軟又嬌,他不介意被打,就是她明顯生他的氣了。
是因為他昨天把她的貼身小衣服洗壞了,她才這麼生氣的嗎?
那……自己買條新的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