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第207章

  房間內,光線昏暗。

  帶著薄繭的冰涼掌心,不經意蹭過沈茵茵的唇瓣時,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淺淡微冷的皂角味。

  對方捂她的力道並不大,動作不算粗魯,也並不像她害怕的歹徒那樣窮凶極惡。

  所以她鼓起勇氣掙扎了起來。

  可她剛掙扎,剛才還舉止溫和的人,結實手臂扣住她的腰,緊緊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

  對方垂下頭顱,溫熱鼻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刻意壓低的聲線冰冷撩人:「噓……」

  衣裙單薄的沈茵茵,被身後人冷硬筆挺的軍裝上的紐扣,硌得有些疼。

  被捂住嘴的她唇瓣微張,含糊不清的,只能發出低軟的模糊音節。

  倒是捂住她嘴的人,掌心被過分溫/軟的紅唇觸碰過時,掌心迅速泛起酥麻,力氣都差點卸去……

  沈茵茵明顯聽到身後男人的呼吸/粗/重了起來。

  她纖長羽睫不安地顫抖著,腦袋側偏,想遠離對方。

  可墨發隨之滑落時,她瓷白纖細的脖頸,連同頸側那朵嬌艷的薔薇花,暴露在了空氣中。

  她細膩/溫熱的肌/膚,在朦朧不清的昏暗裡,白得像是會發光一樣。

  從膚/肉里沁出來的綿綿香氣,絲絲縷縷地勾/纏/著垂涎欲滴的高大雄性。

  喉結滾動,男人垂下頭,線條鋒利的薄唇在少女後頸落下一連串細密急切的吻。

  沈茵茵變成真正的雌性後,很少再失控過。

  可此刻,溫熱/濡/濕的舌,舔/舐過她頸側的薔薇花紋身時,她的呼吸瞬間亂了。

  來自頂尖雄性的刻意引/誘,讓她雪白端麗的面色迅速染上淡粉。

  夾雜著錯亂呼吸的濕/吻,從她的後頸,延伸到她的耳畔和側頰,未知的恐懼和極具侵/略/性的強制,讓她幾乎站不穩。

  沈茵茵咬著牙,抬頭,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誰,可對方卻移開了臉。

  沈茵茵眼裡水汽氤氳之時,對方扣著她腰的手突然鬆開了。

  她想跑,可對方卻先她一步,將她壓在了床上。

  背後的身軀硬得像塊鋼板,強勢且冷硬。

  沈茵茵長發垂落,只能看到自己的床鋪,緊接著,窸窣的衣料摩挲聲在安靜的夜色里響起。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近乎粗魯地扯下整潔禁/欲的領帶。

  在少女抬起頭時,用手裡的黑色領帶將她眼前模糊的光影徹底遮住了。

  「放開我!」

  沈茵茵掙扎著,伸手想去抓,卻被背後身為軍人的男人,動作利落迅速地輕易反剪住雙手,動彈不得。

  「你、你到底是誰……」

  聽到少女帶著細微哭腔的聲音,尤里低垂著的長睫顫了顫。

  菸灰色碎發下,墨綠色眼眸幽深而炙/熱。

  冷酷寡言只是他的表面,面對自己喜歡進骨子裡的人,沒了身份的束縛後,他再難克制。

  此時的他,是一匹真正的餓狼!

  害怕的沈茵茵眼見掙扎不脫,開口便想大聲求救。

  可下一刻,對方制住了她。

  氣急的她想要咬對方,卻被提前察覺,尖利的小犬牙被輕易捏住。

  尤里冷峻面龐強忍著洶湧渴望,忍得眸子都紅了。

  他收回手,將手指沾染到的晶瑩水漬一一舔淨,然後扣住少女的臉,兇狠地親了上去。

  太過強烈的親吻,讓沈茵茵又怕又疼。

  很快,淚水打濕了蒙在她雙眼上的黑色領帶。

  她膚色白,漂亮小臉染上紅暈後,嬌艷欲滴。

  而原本一絲不苟,整潔乾淨的領帶,此刻暈出斑駁/濕/痕,蒙在她的臉上,襯得格外色/氣。

  身上的人親的時間太長,又太用力,等到沈茵茵被鬆開的時候,她因為缺氧,整個人都是軟的。

  感覺到身上的人似乎起身了,她光著小腳,在馥郁醇厚的酒香里,倉皇逃跑。

  可腳還沒落地,就碰到了冰冷的制服。

  尤里將少女逼回床上後,溫柔地將盛著果酒的酒杯遞到她唇邊。

  她不會知道,晚會的時候他一直在盯著她,看她的一顰一笑,看她的天真可愛,看她喝酒時純/欲/勾/人的模樣。

  在她迷離著眼,惑人不自知地舉起自己用過的酒杯,親手給別的男人餵酒時,他手裡的酒杯都快捏碎了。

  她還問別的男人,要不要她餵。

  沒人說話。

  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太想了,但那群狗一個比一個會裝,怕自己腌臢的想法嚇到她,所以才裝著衣冠楚楚的,沒人說話。

  那張桌子上的所有人,誰都可以被她餵酒,只除了他。

  他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他尤里,不過是個被拋棄被放逐的寡夫而已。

  哪怕他清清白白,從未被那個所謂的雌性妻主碰過。

  哪怕那次匹配不是他選擇的,他依舊像是個髒東西一樣,被所有人排斥在外。

  他像一頭被拋棄的孤狼,徘徊在陰暗的角落裡,只能看著那些雄性獸人各種接近覬覦他不能在日光下觸碰的玫瑰。

  被蒙著雙眼的沈茵茵屈著雙腿,被尤里壓在床頭,被迫連喝了好幾杯酒,腦袋再次昏了起來。

  之前的醒酒湯,算是白喝了。

  看不到的她,全然不知自己在掙扎時,裙擺被胡亂卷了上去,她玉白纖細的雙腿,在朦朧的月光下,白得晃眼。

  再次被餵酒的她,不願喝,抿著唇搖頭。

  「該餵我喝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有些耳熟。

  可醉了六七分的沈茵茵反應遲鈍,根本就猜不出說話的人是誰。

  「你……」

  她張嘴,想問對方到底是誰,可冰涼的酒液再次灌了進來。

  緊接著,對方變得滾/燙的薄唇覆了上來,從她嘴裡,將那些酒液連同她的口/津,全部捲走。

  尤里覺得,自己喝的這杯酒,肯定要比特洛伊喝的那杯更甜。

  因為他這杯,是她親口餵的……

  用這樣的方式接連喝了好幾杯酒的尤里,白皙面龐清冷褪去,呼吸粗/重,面帶薄紅。

  他周身滾/燙,越喝越渴,眼底的隱忍也到達了極限。

  而沈茵茵餵酒餵得嘴巴都腫了。

  酒香再次抵到唇邊,喝不下的她,因為抗拒的動作,暗紅色的酒液順著她的唇角溢出。

  如同蜿蜒的細細紅蛇,順著她的下巴往下,在她雪白肌膚上盤踞著,說不出的艷麗。

  尤里眸色一暗,再次吻了上去。

  他順著酒液流淌的方向,一點點幫她舔/乾淨。

  腦袋也越來越低,最後停在了她的胸前。

  他形狀優越的唇鼻貪婪地蹭著她的肌膚,額頭青筋暴起。

  感受到危險的沈茵茵掙扎間,膝蓋不小心碰到了什麼,只聽一聲隱忍的悶哼,對方一把按住了她的腿,不讓她往後退。

  居高臨下的尤里,低垂著眼睫,目光火熱。

  他胸膛劇烈起伏間,額頭熱汗匯聚到下巴,滴落在身下少女的胸/脯上,淺色布料頓時暈開一小個深色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