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怎麼不送!你不是喜歡百花殺嗎?百花殺馬上就來了,我一把年紀拉著老臉給你要一台來了,馬上就送過來。」鍛夢大師吹鬍子瞪眼的。
徐靈渠鼓了鼓掌:「不愧是大師。」
鍛夢大師沒好氣地看她一眼:「要讓流明暫時寄生百花殺,跟著你去外星際是吧?」
準確來說是先去銀河之墓,但大差不差,徐靈渠點了點頭。
「寄生這事情好辦,我來做就是,但你這話的意思是不帶走它的本體,那它的生命體呢?」
徐靈渠道:「也留在這裡。」
「一股腦扔這裡,當我這裡是倉庫還是託兒所?」鍛夢大師翻了個白眼。
「是寵物店。」徐靈渠糾正。
鍛夢大師搖搖頭,嘆了口氣又很無可奈何地看了徐靈渠一眼:「你這一趟得去多久?」
「不知道。」徐靈渠如實回答,「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個月,幾年幾十年,都不一定吧。」
「你這話說得跟廢話有什麼區別?」鍛夢大師很無語。
徐靈渠一攤手:「我還不能說幾句廢話了嗎?」
「那那個戰甲你記得也拿上。」鍛夢大師嘴上嫌棄歸嫌棄,實際行動上還是非常關心她,「反正這玩意也就你能用,給你也算是廢物利用。」
徐靈渠笑著接受了這份彆扭的好意,她看著鍛夢大師道:「爭取活長點吧,老不死。」
這個稱呼重新返場,鍛夢大師真被她氣著一下,瞪她:「我還能活多久啊?我真老不死了那我就成精了。」
「怎麼說也要活到個200歲吧,星際長壽的傳說,以後中立星順便可以改名長壽星。」徐靈渠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這麼一套插科打諢真給鍛夢大師氣笑了。
「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是個活力滿滿的老頭。」言歸正傳,徐靈渠看著鍛夢大師認真道,「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了,我會很傷心的。」
鍛夢大師頓了一下:「先活著回來再說吧你,非得去什麼外星際,不知道有多危險,天天做這種危險的事,還操心起我的歲數來了……」
門被敲響,肖大師動作迅速,立馬就調來了一台百花殺。
「出去吧你,這回實驗室也不是你待的地方了。」鍛夢大師開口趕人,看著徐靈渠往外走的背影,又抬頭開口道,「少做點找死的事,知道嗎?」
徐靈渠沒有回答,往外走去,她還是穿著那一身神使的衣服戴著那副銀面具,這些天來她回去過焰焱教會幾趟。
克謝尼婭完全成長起來了,她從地下室里營養不良隨時要死掉的豆芽菜星際孤兒長成了了健康堅毅的教會主教。
麥倫對此非常欣慰,他本來也就是一個拿不定主意的人,比起作為一個掌權人,他還是喜歡當副手。
前任主教留下來的財富夠他們養著全島人很久很久。克謝尼婭這些天也制定了新的教條教規,讓這些教徒們沒事幹就去參與一下勞動,種種田,美其名曰感受自然的薰陶,感受生命的喜悅。
聖棺被放在了全島最安全的位置,克謝尼婭對著徐靈渠拍胸脯保證,她出事了,聖棺都絕對沒有出事的可能。
徐靈渠試著躺進聖棺內部過,但什麼也感受不到,隨後只能作罷,還是得往銀河之墓走一趟。
距離最後的真相,只剩下最後一步。
徐靈渠走出鍛夢大師的辦公室來到外面,島上的植物們被恢復了個七七八八,再也看不出來這裡經歷過一場大戰的痕跡。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快速穿過草叢的聲音,緊接著一隻比格竄了出來,如同那個諺語故事「守株待兔」裡面的兔子一樣,直愣愣撞上了徐靈渠的腿。
沉刀下意識就想給這個木樁子來一口,結果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非常恐怖的精神力波動,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頭硬生生停止了自己的嘴。
跟在它後面竄出來的持刃萬萬沒想到自己能經歷轉角遇見徐靈渠這種鬼故事,它連忙一個急剎車,奈何體型太大隻,根本剎不住,整個身體往前一撲。
從側面的視角來看,就是這種伯恩山犬莫名其妙就給焰焱教會的神使下跪了。
徐靈渠也沒想到持刃會這樣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對著兩隻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兩隻狗瞬間噤若寒蟬,乖乖趴在地上,假裝自己只是一個小狗玩偶。
在它們後面走出幾個人來。
裡面有鍛夢大師的學生、肖大師的學生,還有一個徐靈渠的老熟人,沈守禮。
他神情陰鬱,目光在徐靈渠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又挪開放在兩隻狗身上。
徐靈渠鬆了一口氣,他應該沒認出她來。
肖大師的學生摸不著腦袋,兩祖宗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老實了,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女人難不成是個訓犬師?
鍛夢大師的學生一看居然是神使連忙戳了戳肖大師的腰:「這是焰焱教會的神使大人!人家是真的有本領的!」
一聽這話,肖大師的學生立馬不敢怠慢對著徐靈渠一頓點頭哈腰連招打招呼。
徐靈渠不說話,低頭指了一下兩隻狗,示意他們趕緊把狗帶走。
她不確定自己此時開口的話會不會被沈守禮認出來,好在神使這個人設高冷不說話也是很正常的。
肖大師的學生和鍛夢大師的學生連忙一人一個把持刃和沉刀帶走了。
見他們走了,徐靈渠也轉身就走,突然身後一陣風傳來。
一直以來一言不發的沈守禮,在那兩個學生離開後,伸手拉住了徐靈渠的衣袖。
很早之前,他還有拉住她手腕的勇氣,到現在,拉住她的衣袖仿佛抽光了沈守禮全身的力氣。
他似乎十分費勁才壓抑住自己洶湧的情緒,聲音顫抖著。
「是你嗎?徐靈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