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趁溫暖散盡前15 你都不想我。我想了……

  陸司畫息影和隱婚的新聞終究沒能壓得住賀霄的醜聞。閱讀

  先前定檔的那部由賀霄主演的電視劇臨近播出被撤檔了,連帶著他正在談的幾個合作都被叫停,顯然他婚內出軌的傳聞雖未被坐實,還是影響到了他的工作,導致事業出現下滑趨勢。

  賀霄的團隊本欲趁陸司畫的新聞發酵時藉由通稿給他洗兩波,無奈他妻子軟硬不吃,一再施壓,逼得公司不敢輕舉妄動,深怕沒洗乾淨,再激怒了對方,引發更大的衝突。再者陸司畫的新聞後勁不足,網民沒扒出什麼實料。

  但其實,即便被扒出來她隱婚為真,對於一個老影后而言,大家並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再說,人家都要息影了,你管人家結沒結婚?人家在乎你接不接受?說到底,與正當紅的賀霄的醜聞相比,陸司畫的新聞不算什麼猛料。

  於是,賀霄的團隊只能和那部撤檔劇的對手戲演員團隊及資方協商,看他們能否拋出什麼大料,轉移下網民的注意力,給賀霄爭取談判的時間,試圖做最後的掙扎,救場。

  一部投資幾億的大製作被撤檔被壓,影響是多方面的,除了投資方,還有和賀霄演對手戲的女藝人。如同《滿都海》若不能播出,會累及顏清是一個道理。

  作為被撤檔劇的女主角,此次無辜受牽連的是,夏非的圈內閨蜜,先前搶了顏清高定那位葉喬葉小姐。

  她正是陸司畫息影和隱婚的爆料者。

  所以,別漾的直覺沒錯,兩件事確實有關聯。

  不過,外界無人知曉此事與葉喬有關,除了當事人陸司畫和葉喬的父親。直到賀霄的妻子遲遲等不到丈夫妥協認錯,她決定魚死網破,自己發了長微博,將與賀霄在一起的十二年裡,他多次與多名圈內女藝人有親密關係的事披露出來,並曬出證據照片。

  那些與賀霄交往過的女藝人實屬倒霉,因為她們確實不知道他已婚,卻在賀霄被曝出婚內出軌時人人自危,深怕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照片哪天突然出現在網上,為自己招黑。

  所幸賀霄妻子只捶賀霄,她的長微博里未提及任何女藝人的名字,只用ABC女士代替,公布出來的照片上,女藝人的臉均打了馬賽克。她還極聰明地在長微博最後暗示,若不想被賀霄累及,站好隊。

  所謂的站隊,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意在提醒女藝人的團隊,不要試圖和賀霄的團隊聯手「欺負」她。

  女人一旦耗盡了愛,恨起來真的可以大殺四方。

  賀霄的公司都有點佩服她的思路和勇氣了。

  葉喬卻不屬和賀霄有染的女藝人行列,反正都已經被連累得劇不能播了,對她而言沒什麼可怕被累及的。她一不做二不休,選擇爆出陸司畫的第二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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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鑒之始終沒聯繫上陸司畫,電話不通,發過去的信息如石沉大海,去她公寓,她也不在。

  陸司畫在刻意迴避。

  這樣的態度等同於默認。

  陸鑒之本來都欲讓助理去查實這件事,只是,事關親姐,他不想要那些冰冷的資料文字闡述,他想要姐姐一句話。

  可就這一句話讓他意識到,自己和姐姐之間的聯繫除了那十一位數字,只限於她那個時住時不住的公寓。除此之外,他們與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顏清最近的戲份比較密集,曲燦不同意她請假。這天下戲後,她連夜往南城趕。路上,她先給別漾打電話,那邊應該是手機沒在身邊,沒接。她轉而打給陸鑒之,問他:「你還好嗎?」

  夾在別東群父女與姐姐之間,怎麼能好?

  相比別漾對陸司畫的憤恨,善於隱忍的陸鑒之已是瀕臨爆發。

  他同樣也被陸司畫摧毀了對愛的信心,有點不知道該拿什麼情緒面對顏清,只說:「我在找她,想問個明白。卻找不到。」

  堂堂陸總,也有如此挫敗的時候。

  顏清心疼不已,她忽然想到什麼:「你等等。」話音未落,匆匆掛了電話。

  陸鑒之莫名,他半躺在沙發上,盯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幾分鐘後,手機進來一條信息,是西城區一處別墅區的地址。

  緊接著,顏清又把電話打過來:「前年陸老師拍母親那部電影前有個很重要的採訪,鄭一在跟夏非的活動,沒調配開司機,讓燦姐幫忙去接一下。燦姐是知道陸老師公寓的,她發現地址不同,順嘴問了鄭一一句,鄭一應該也不太清楚,只說陸老師發來的定位,說可能是她朋友家吧。」

  顏清遲疑了幾秒,終是說:「陸老師性子比較冷,鄭一和燦姐都說過,她不怎麼與人往來……」一大早的,她卻出現在朋友家。細想之下,不符合邏輯。

  後面的話顏清沒說,她相信陸鑒之能明白。

  陸鑒之對於姐姐的朋友圈不甚了解,但他多少還是了解陸司畫,依她冷情的性子,在朋友家過夜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她也從未提及,在那裡置辦了房產。

  照常理分析,買房這事沒什麼可瞞陸鑒之的。

  陸鑒之按耐不住了,他立即讓助理根據地址查了下,然後發現,那棟別墅的產權人是——盛玉濤。

  陸司畫主演的電影《平凡的母親》的導演。

  盛玉濤早年離婚,女兒盛喬因年紀小跟了母親,後改隨母姓,就是現在的葉喬。

  陸司畫與他是,因合作生情結了婚,還是他們早就結婚了,才合作了那部電影?

  陸鑒之抓起車鑰匙出門,準備去問個清楚。

  路上,顏清發來信息:【微博有人爆料,陸老師和盛導十年前就在一起了。】

  她瞞了他們所有人,整整十年。

  陸鑒之將剎車踩到底,伴隨輪胎抓地刺耳聲響,賓利猛地在路邊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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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漾同樣看到了網上關於母親的新料。當盛玉濤的名字和陸司畫以十年關聯在一起,她的憤怒不言而喻。

  既已再婚,既已瞞了十年,又何必要扮演慈母進《滿都海》劇組?還光明正大地與現任丈夫以老朋友身份同框出現在除夕宴上,還為她介紹?!

  別漾想到在栗則凜為救自己傷了腰後,與陸司畫的那番對話,她意識到,當時以為陸司畫有悔意,是錯覺。

  她何來的悔意?她不過是理虧,在強勢的女兒面前無從辯駁罷了。

  別漾笑自己心裡竟還抱有過期待,以為陸司畫與父親是有機會複合的。正因如此,哪怕她再不喜歡陸司畫,為了父親,始終沒把事情做絕。

  換來的,卻是她的絕情。

  別漾打陸司畫的手機。

  這是自網上爆出陸司畫隱婚後,她第一次打母親的電話,確切地說,自懂事後,知道自己是個沒有媽媽的孩子,別漾第一次主動給陸司畫打電話。

  陸司畫開機了,鈴聲響了很久,她才接起來。

  電話接通的瞬間,兩端都沉默著,像是對峙。

  最後,別漾先開口:「有些話,我想當面和你說。」

  像是開機就為等女兒來電似的,陸司畫連思考都沒有:「過來吧。」

  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隨即以簡訊形式發了個地址過來。

  別漾在陽台站了片刻,下樓和老父親說,栗則凜約她。

  別東群不疑有它,開明地說:「要是太晚就別折騰了,回你那邊住吧。」

  站在父親的立場,他認為女兒回家陪他,耽誤了戀愛。

  別漾聞言腳步一收,她折返回來,自沙發背後抱住坐在那裡的別東群的脖子,難得溫情地說:「爸,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自己的永遠是有期限的,要實現不難。

  別東群不明白女兒為什麼突然煽起情來了,他玩笑道:「嗯,看在錢的份上,你忍忍。畢竟,我活不過你。」

  別漾卻沒像以往那樣和老父親貧嘴,她認真地說:「等我老了,我用輪椅推著更老的你曬太陽。」

  別東群眉宇之間皆有笑意:「我閨女就算老了,都是最漂亮的老太太。」

  別漾輕聲問:「那你呢?」

  「我當然是最帥氣的老爸。」別東群拍拍她的手:「畢竟,你的美,遺傳自我。」

  別漾咀嚼了父親的話,忽然笑了,笑容透出幾分釋然,她說:「像你真好。」

  如果她長得像陸司畫,每天對著鏡子看著和那位神似的臉,一定會討厭自己。幸好,她像父親。

  半小時後,別漾來到盛玉濤的別墅。

  見到盛玉濤那一瞬,別漾知道這位盛導對於陸司畫的過去是知情的。而再次見到兩人站在一起,她竟沒有想像中的氣憤。

  不是過來拜訪寒暄的,別漾沒廢話,單刀直入:「第一個問題,盛導去《滿都海》劇組探班,除了是陪……」妻子一詞都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別漾頓了下,重新組織語言:「除了陪陸老師過年,也是去看我的對嗎?」

  否則他們大可不必坐在大堂吧聊天。

  別漾現在才明白,當時,兩人其實是在刻意等她。

  盛玉濤本欲迴避,讓她們母女單獨對話,沒想到別漾會先向他發問,他與陸司畫對視幾秒,說:「……是。」

  別漾神色不動,注視著化著淡妝,裹著披肩,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陸司畫:「為什麼要在我們本就似冰的關係上雪上加霜?我不認為,我與盛導有見面的必要。」

  陸司畫的目光落在別漾臉上,她深呼吸了兩次:「經過那次改戲的風波,我發覺了你的導演天賦,想著如果有一天你想轉型,可以讓老盛帶你。」

  別漾輕笑,帶些諷刺:「憑我的父親是別東群,憑我是他的獨生女,我要轉導演,會找不到導師嗎?盛導確實在業界享有盛名,但你們憑什麼以為,我會願意師承他名下?」

  她看著陸司畫:「你一面瞞著所有人開始著自己的新生活,一面幫生而不養的我操心著婚姻和事業,陸老師,我不懂,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陸司畫眼底情緒複雜,慢條斯理道:「我能為你做的不多,這兩件算是能力所及。」

  「你若想,能做的太多了。像是,在我童年時,帶我去一次遊樂園。在我的少女時期,送我一條公主裙,都不至於讓我現在回憶起來,我們之間連一次和諧的相處都沒有。」別漾逕自笑了笑:「你所謂的能力所及式的彌補,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罷了,和母愛不沾半分關係。」

  陸司畫偏頭看向窗外,再開口時,聲音像外面隨風輕拂的樹枝一樣,有些飄渺不真實:「我知道我做這些畫蛇添足。或許你說得對,我其實是打著愛你的旗號,讓自己安心而已。」

  今晚的她過份平和,和在劇組時不太一樣,別漾以為,是因為盛玉濤在場的緣故。

  她穩了穩情緒,提醒自己不必激動:「陸女士,我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作為二十五歲的成年人,我應該做什麼,又能夠做成什麼,我是有清醒認知的,不需要嫁他人之手。我之所以接受栗則凜,僅僅是因為他那個人,與你毫無關係。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你誤會,認為我樂於接受你的安排,那我今晚重申一下,既然無緣再做一家人,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別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別漾視線轉向盛玉濤:「否則,等哪天被網友扒出來你的過往,對於我的父親和盛導,都是打擾。」

  提到別東群,陸司畫有心解釋:「我沒想到這件事會讓你爸爸……」

  她居然還知道前夫生病了。

  別漾猜是陸鑒之告訴她的,她沒讓陸司畫說下去,打斷道:「我爸高血壓犯了這事,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攬,你不值,更不配。」

  陸司畫還是說:「有些話,我本該當面和他說,可無論是醫院,還是家裡,我都不適合去。小……別漾,幫我帶句話給你爸爸,就說,我本無意相瞞,可最初選擇了不公開,時間久了,反倒失去了公開的時機,一拖再拖,就到了今天,以最不堪的方式讓你們知道。」

  她像是說不出下去,停頓片刻調整了情緒才繼續:「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鑄下的錯,今生無從彌補,你們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能接受。我只是希望,你們有新的生活。至於過往,就讓它過去吧。」

  「我們的每一天都是嶄新的。」別漾無意多留,她最後說:「以前為了配合你立單身的人設,我和我爸,我小舅,都在對外隱瞞和你的真實關係。這麼多年,我也累了。從現在開始,再有人問起我媽,我會告訴她們,她去世了。若有冒犯,你請見諒。」

  盛玉濤聽不下去了,他喝道:「別漾!你怎麼能這麼和你媽媽說話!」

  別漾依舊心平氣和:「盛導,你沒資格教訓我!如同我沒資格阻止她選擇新的丈夫!但我有權利不與她來往。」

  那何止是不來往,她的平靜讓盛玉濤意識到,她來,是要和母親斷絕關係的。盛玉濤忍不住了:「別漾,你媽媽她是……」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陸司畫說:「老盛,讓她說吧。」

  盛玉濤看著陸司畫的眼睛,抿平了唇角。

  別漾深深看了陸司畫一眼,像是要把母親的樣子刻在心裡,出口的話卻冷硬絕絕:「俗語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在我這,生而不養,不值得被原諒。以今天為界,我們緣盡於此。」她說完一秒都不願停留,轉身就走。

  盛玉濤疾步上前欲攔。

  來了半晌,站在外面聽見了全部對話的陸鑒之適時出現,撥開他的手,把別漾拉到身後,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我也一樣。」

  以今天為界,不再認她為姐。

  盛玉濤讀懂他的意思,不可置信地說:「鑒之!那是你親姐姐!」

  陸鑒之直視他:「我有姐時,我的姐夫是別東群。現在我沒姐了,自然沒你這個姐夫,請稱呼我『陸總』。」話至此,他看向陸司畫,第一次在人後改了稱呼:「陸老師,聽說你要息影,隨丈夫移民國外了,我……就不送了。」

  話音未落,陸鑒之已帶著別漾離開。

  等房門阻隔了陸司畫的視線,她眼淚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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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遇清吧里,別漾和陸鑒之各喝各的酒,誰都沒說話。

  直到陸鑒之有了醉意,他說:「當我懂得離婚是什麼意思時,我只想留在大哥身邊,替她照顧你們父女。等我長大才明白,一直以來,都是大哥在照顧我。」

  他對別東群有感激,有尊敬,對有著亦兄亦父之情。

  陸鑒之用手撐著額頭:「我不明白,她怎麼狠得下心,離婚離家後就真的離了心,再不回頭。那個盛玉濤,究竟有什麼好?」

  經過這些天的冷靜和沉澱,別漾顯然比那晚在病房門口冷靜許多,她自知錯怪了小舅,說:「你不是說過,再深刻的喜歡,隔了二十多年,也所剩無幾了。」

  陸鑒之仰頭又幹了一杯:「我低估了大哥對她的感情。」

  別漾現在終於懂了他對於顏清的抗拒:「你是害怕顏清像她一樣,當愛情和事業發生衝突時,選擇後者是嗎?」

  不等陸鑒之回答,顏清突然出現:「我不會的。」她站在陸鑒之身邊,堅定地表態:「只要你的選擇是我,我不會有除你之外的任何選項。」

  陸鑒之閉了閉眼,眼睛依舊無法聚焦地看清她,他於是伸手,要確定是她來了。

  顏清握住他的手:「陸鑒之,沒有你的選項里,我都要爭取你。如果有了,我怎麼可能選其他?」

  ……

  別漾和顏清合力將醉得不輕的陸鑒之送回他公寓。把小舅安頓好,她問:「什麼時候回劇組?」

  「明天早上就得走,下午有我的戲。」曲燦不許她請假,顏清是下戲後回來的,沒有請假。

  別漾拍了拍同樣有點暈的腦袋:「那今晚你留在這?」

  顏清看向躺在床上,閉著眼揉太陽穴的男人,輕輕點頭,見別漾也有醉意,她不放心地說:「你別走了,在這醒醒酒吧。」

  「我沒事,你管好他就行了。」別漾掙開她的手,直接開門走了。

  顏清想追出去,可她不知道陸鑒之門鎖密碼,出去就進不來了,她掙扎片刻,對走進電梯的別漾說:「到家給我發信息。半個小時,要是沒收到信息,我就去找你。」

  別漾答應下來。但她沒有回家,叫了代駕去了栗則凜那邊。

  他居然不在,別漾輸入指紋進門,睡著前還記得給顏清發了個小視頻,證明自己到了男朋友這。

  臨近十一點,栗則凜從外面回來,見女朋友半睡半醒地躺在沙發上,他嚇一跳,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衝過來問:「出什麼事了?」

  酒精的麻痹讓別漾迷糊過去了,她借著栗則凜的手勁坐起來。

  栗則凜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味,擰眉:「怎么喝這麼多?到底怎麼了?」

  別漾不答,先是揪住他衣領,撞上來咬了他唇一下,「你野哪去了?」然後低頭去解他襯衫紐扣。

  「別漾!」栗則凜抬高她下巴:「知道我是誰嗎?」

  別漾微眯眼看他:「我沒醉,栗則凜。」

  栗則凜用手捧著她的臉,語氣溫柔:「先告訴我怎麼了,嗯?」

  他們昨天見過面,今天打過視頻電話,別漾都一切正常。他今晚回父母那吃晚飯,因為栗蕭里也在,一家四口聊天忘了時間,才回來晚了。他想像不出,能出什麼事。

  別漾忽然偏頭問他:「你和我只是玩玩的,是嗎?」

  「你在胡說什麼?」栗則凜配合他脫掉了襯衣,把她摟在胸口:「我有多愛你,你感覺不到嗎?」

  「你都不想我。」別漾嘴上控訴著,手上已摸索到他皮帶上。

  栗則凜氣笑了,糾正她:「我想了。」但她在家陪父親,他想也得忍著,催不得,問不得。

  「證明給我看。」別漾說著,解開了他的皮帶扣。

  栗則凜覺察到她的反常,再次確認:「伯父沒事是嗎?」見她點頭,再點頭,他邊橫抱起她,邊再問一遍:「我是誰?」

  別漾勾住他脖頸:「男朋友,栗則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