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朝堂怒斥金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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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風的一句話,直接讓在場眾朝臣啞火。

  他們也就嘴上說說,若真讓他們想辦法,恐怕天慶也就不會淪為今天這般景象了。

  「哼。」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忠君之事。」

  「爾等應該好好反思一下,這麼多年諸位同僚都為天慶做過什麼。」

  「而不是在天慶遇到危難之際,沉默寡言,任其發展。」

  掃視眾人一萬,冷哼一聲,隨之面向上位拱手道:「陛下,如今天慶只有這兩條路可走。」

  「要麼,想盡辦法求得大乾王朝站出來從中斡旋,從而保住天慶帝國;

  要麼就是向匈奴人請求援助,雖然這樣做可能會損失許多利益,但無論如何都好過成為陛下最不願意看到的、徹底依附他人的附屬之國啊!」

  「當然…」

  雙拳緊握,一抹鮮紅自手掌之中浮現,「若陛下覺得這兩種辦法都不行,那便只能向大漢投降了。」

  「只是到那時,恐怕天慶這一輩子的基業,恐怕就要…」

  「不…不可能。」

  不等凌風將話講完,金玄命怒喝道:「天慶是我金家的天下,這輩子也只能是我金家的。」

  「想讓朕屈辱投降於大漢,這輩子都不可能。」

  說著,眸中閃過一抹決然,似乎決定了什麼一樣。

  低頭,目光掃視低頭的眾朝臣,將他們此刻的表現一一記在心頭,只待天慶危難解除,便會一一清算。

  收回眸中的殺意,隨之沉聲道:「丞相可有辦法聯繫匈奴之人?」

  「陛下,萬萬不可啊。」

  「若真勾結上匈奴,恐怕天慶之後會淪為眾矢之的的呀,陛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不由自主將目光聚焦而去。

  只見,文官第三列,一名中年男子滿臉悲憤的看向金玄命。

  「屏彼方?」

  這個人他是認識的,為人中正,是個好官,但可惜…

  在他開口阻攔的這一刻,他的生命便已走到了盡頭。

  無他,在金玄命看來,一切都沒有讓天慶皇朝繼續走下去更為重要。

  什麼異族外邦,什麼國家大義,這些他通通不管,他只要天晴繼續落在,他只要金家能夠繼續掌控天晴。

  這……才是最重要的。

  「來人…」

  「陛下,萬萬不可啊。」凌風連忙開口阻止。

  他深知金玄命,此時的金玄命決不允許任何人阻礙天慶皇朝的存續。

  就算此人曾經為天慶皇朝做過很多貢獻,同樣不行。

  「怎麼…你…要阻攔朕?」

  「老臣…老臣…」

  他想要說是的,他想要阻攔讓屏彼方活下來,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丞相大人,不必如此為難了。」

  突如其來的,屏彼方忽然開口,笑道:「如今的天慶,已非學生當年所嚮往的天晴了。」

  這一刻,在得知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後,他將這些年所看到的不公通通說了出來。

  「當年,天慶皇朝何等強大,有鎮國大將軍馮權,有溫中,有冰凝晨,有梯荃擰,有很多能臣將才。」

  「所當初他們並沒有離開,此刻的天晴想來會空前強大。」

  抬頭,怒不可遏的看向金玄命,猙獰怒喝道:「就是因為他金玄命,就是因為咱們的這位好陛下,是他妒才,貪權,是他…」

  「是他將天晴一步一步走向滅亡,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昏君。」

  「如今,更是為了自己的狗命而勾結異族外邦之人來屠戮中原。」

  「你…」

  「必將成為千古之罪。」

  「你必遭受天下百姓世世代代的唾棄而無顏以對九泉之下,天晴皇朝的列祖列宗。」

  「你將遺臭萬年,你的後代將會以你為恥而永遠抬不起頭來。」

  一字一句,如驚雷般響徹朝堂,眾朝臣驚愕當場,所有人皆目光呆滯地看向屏彼方。

  他們從未想過,這位向來沉默寡言、與眾不同的人,竟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語。

  「來人,來人…」

  「將此逆賊給朕拖下去,凌遲拔骨,剁碎了餵狗。」

  「快…快…」金玄命直接起身對著大殿之外嘶吼起來。

  這一刻的他,全然不見往日裡那副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模樣,更像一頭觸碰逆鱗的野獸。

  若非尚有顧忌,恐怕此刻已然衝下去對其動手了。

  一眾朝臣縮著脖子,面色蒼白的低下頭,身體站在原地顫抖個不停。

  儘管以前的金玄命殘暴,喜怒無常,可卻從未見過對方發這麼大的怒火。

  就算是凌風,此刻也被金玄命的狀態嚇得不敢多言。

  就算是兩朝元老,可也畢竟只是兩朝元老,僅此而已了。

  「呵…」

  感受著雙臂傳來的疼痛,屏彼方非凡沒有恐懼,反而有種解脫之色,冷笑出聲。

  「以為這樣便可以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不要以為鎖住消息,我等便不知到馮權已棄暗投明。」

  「若非方面你的嫉妒與猜疑,他此刻應該是為我天慶皇朝衝鋒陷陣,而非幫助大漢攻打自己曾經效忠的皇朝。」

  「還有你們。」

  似乎只說金玄命一人不解氣,目光落在眾人身上,「一個個,那些天下百姓的供奉而不作為。」

  「整天只知道從哪兒能弄著錢財,怎樣能兵權與其相爭。」

  「生在如此國度,實乃百姓之大不幸。」

  「哦,對了。」

  目光落在一名文官後幾列的一名青年男子身上,沉聲道:「當你的妻子遭受那暴君蹂躪之時,你可還記得在成婚時對她許下的諾言?」

  「如此惦記朝臣妻子的昏君,暴君,有何臉面坐這九五之尊之位?」

  「你…」

  「該死…」

  那被點名的青年官員,此刻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

  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緊咬牙關,一股腥味自口腔蔓延,腦海中滿是當初家妻被強暴的慘叫與求救聲環繞於耳。

  遮羞布一旦被揭露,事情便會徹底失控。

  之前他或許還可以隱藏,可現在,當眾被揭開傷疤,之後不論是他還是其妻子,恐怕再無安寧之日。

  抬頭,瞳孔充血的看向屏彼方,「你這是在逼我。」

  「在那昏君做出那等有悖倫常之事時你便沒了回頭之路。」

  「我…這是在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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