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倒是挺會愛惜自己的狗命啊。」
對於金玄命這般做法,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
畢竟,在他看來,百姓安危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唯有他活著,天慶才算是天慶。
所以,若是可以,他願意以一州百姓的性命來換取他的平安。
這…便是一個帝王的想法。
當然,也並非所有帝王都會這般想,文帝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在文帝這裡,大漢的安危,百姓的安危大於一切。
一個國家,若是沒了百姓的支持,那便就已經不能算是一國了。
「繼續給他施壓。」
回過神,看向一旁的荀彧繼續道:「通知身處天慶皇宮裡的錦衣衛,讓他適當的斬殺一兩個金玄命身邊的人。」
「就算是死,本王也不會讓他那般輕鬆的死去。」
「本王要讓他明白,選擇本王當做對手,便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
「是,王爺。」
似乎已經想到了事情發生後,金玄命的表情,荀彧臉上閃過一抹趣味,隨之轉身離開。
………
天慶皇朝
皇宮之內,金玄命看著潤州傳來的奏報,整個人氣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砰……
一聲悶響響起,金玄命怒不可解的看向下方朝臣們,猙獰道:「敵人都已經打到潤州了。」
「潤州…」
「你們知道潤州所在之地嗎?」
「潤州便代表著距離都城已經不遠,那便代表著朕的江山如今只剩下一成還在掌控之中。」
「你們告訴朕,還有誰能將霍元吉擊退趕出天慶皇朝?」
「說話,都啞巴了嗎?」
面對金玄命的怒喝,一眾朝臣皆低頭不敢與其對視,更加不敢接話。
他們何嘗不知此刻天慶皇朝已是危在旦夕,命不久矣。
可…
那又能如何呢。
對手可是霍元吉,大漢的逍遙王,那個將戎族亡族滅種的殺神,魔鬼。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幾百年的苦心經營竟然毀在了一個小年輕的手中,這對他們來說是何等的諷刺啊。
就好比本來有一手頂天的好牌,結果讓他們硬生生給賠的頂兒掉。
算起來,天慶皇朝已經損失了百萬兵卒,剩下的已然不多。
遍歷梅州全境,也才勉強召集到二十萬士卒。
其中十五萬為皇帝親軍,剩下五萬是梅州各郡縣的守軍。
這點兒兵力面對霍元吉,就好似雞蛋碰石頭,不堪一擊。
「還不說話?」
見眾人如此,金玄命氣憤非常,隨之將目光落在了為首的丞相熊文章身上。
「丞相,你來告訴朕,事到如今可還有什麼好的辦法拯救天慶於危難?」
熊文章:………
對於金玄命這個問題,他內心便是非常無奈,但表面卻是十分恭敬對上位拱手。
「陛下,此時最好的辦法便是請求外援。」
「哦?」
「詳細道來。」金玄命調整了下坐姿,使自己處於一個舒適的位置。
「陛下…」
「如今,天慶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
「兵力所剩不多,州域也被掠奪,若想在此次戰爭之中得以保存,為今之計只有向周朝列國請求援助。」
「以天慶皇朝的利益來說服他們派兵幫助咱們鎮壓敵軍。」
看著對方,金玄命一手撐著腮幫陷入沉思之中。
這個想法他不是沒想過,可他清楚燕國,北冥域墨羽三國皇帝的性格。
如今,他們恐怕都已經想好了退路,甚至他懷疑此刻玉門關外的四國聯軍就快要拆散了。
而最讓他苦惱的是,如今天慶只剩下一州之地,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利益是能夠說服他國出兵救援。
「陛下是怕列國不肯救援?」
回過神,看向下方,「你應該知道,墨羽那三國此刻應該…」
「陛下,列國可不僅僅只有墨羽皇朝等三國存在的啊。」
「嗯?」
作為皇帝,很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
「沒錯。」
點點頭,隨即道:「微臣得到線報,說是大乾的探衛在嘉元關被屠滅。」
「陛下應該聽過有關大乾傳聞的吧!」
「大乾嘛?」
呢喃著,腦海不由浮現出一名青年,嘴角忍俊不禁的抽搐起來,面色也開始變得難看。
他相信,只要大乾出手,此次天慶之危便能徹底解決,甚至還可以反攻大漢。
可是…
大乾就好比吞金獸,若想讓對方幫忙,儘管事出有因,利益這方面那是十成敢要八成的主兒。
「陛下是有何顧慮嗎?」見上位不開口,熊文章開口詢問起來。
「你可知,若此事真求到大乾頭上,天慶會失去什麼嗎?」
熊文章微微一怔,搖頭表示不知。
「呵…」
看著對方如此,金玄命嗤笑一聲,「當年,朕有幸見到過大乾的二皇子,李宣辰。」
「你們可知當初李宣辰跟朕說過什麼嗎?」
直起身子,雙手放在桌案之上,「他讓朕的天慶成為大乾的附屬國。」
「什麼?…」
此話一出,下方一眾朝臣直接愣在原地,眸中閃過不敢置信之色。
對於這件事,他們從未聽金玄命提起過,甚至連金玄命身邊的史官都不曾知曉。
附屬國他們自然清楚。
若淪為他國之藩屬,哪怕欲更換君主亦不過是他人一言之事。
此外,每歲一國所征之稅銀尚需向上邦進獻六成。
這是何等恐怖。
金玄命這種孤傲的性格自然是當場便回絕了對方。
如今,若要求到大乾,恐怕他會徹底失去對天慶的掌控。
搖搖頭,沉聲道:「除了大乾,可還有其他選擇?」
回過神,看向金玄命的目光閃過一抹複雜,「除了大乾,恐怕便只有匈奴了。」
「這…」
「丞相,求助匈奴是否有些過了?」
「是啊。」
「匈奴乃是異域外族,此事若被其他皇朝知曉,即便天慶此番得以保全,日後在眾邦國中,我天慶也必將淪為被人唾棄的笑料。」
「不妥,此事萬萬不能。」
「對對對。」
聽到後方朝臣們的議論,熊文章面色一冷,回頭怒喝道:「既然修為大人覺得本相所說之事不可。」
「那爾等可以暢所欲言。」
「若爾等能想出解救天慶之法,本相定當躬身行禮,此後為其立長生牌位,日日焚香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