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霍元吉與凌不疑身上來回掃視後，認命道：「驃騎將軍趙宇恆。」
「趙宇恆？」
「是他？」
霍元吉常年不在都城，並不知道趙宇恆情有可原。
但凌不疑卻是知道這位驃騎將軍的，而且曾經也有幸見過幾面。
當時只是覺得對方德不配位，一庸才罷了。
盯著雍王，詢問道：「你確定…當年之事有趙宇恆的存在？」
「有。」
沒有思索，直接開口，他雖然不確定趙宇恆當年到底扮演著一個什麼角色，可對方的確有參與孤城一事。
盯著雍王的雙眼許久，隨後收回，他知道雍王沒說謊。
可他想不明白，為何趙宇恆會參與當年一事。
他不記得趙宇恆與霍家有什麼恩怨，若是如此，那對方又為何呢。
而霍元吉並沒有理會凌不疑，看向雍王，「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嗎？」
聞言，雍王一怔，想了想，點點頭，「小越侯。」
看著霍元吉，嗤笑道：「小越侯的兒子越榮不也死在你的手上嗎。」
「想必，小越侯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點點頭，霍元吉並沒有否認，「的確，小越侯當年為了越氏能夠壓過宣氏而做的那些事，本王的確清楚。」
「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
「沒有了。」
雍王搖搖頭，除了這些他對當年孤城一事在無其他隱瞞。
「對不起。」
雍王對著霍元吉二人誠懇道歉，「當年只是是本王太過於貪婪。」
「因此，本王也為此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所以還請二位，給本王一個痛快。」
「就當本王告訴你們當年那些事情的交易，如何？」
滿懷期待的，心中祈求霍元吉二人能夠因為他的懺悔而網開一面給他一個痛快。
畢竟，他遭不住霍元吉這般嚯嚯，他不想在被霍元吉這個魔鬼折磨了。
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想死的，沒有。
然而…
「呵…」
「活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你…你什麼意思？」
看著他，霍元吉嗤笑道：「你不會覺得，做了這麼多錯事之後，還能夠善終吧！」
雍王：………
看對方此刻表情，心中咯噔一聲，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不…你…你不能這樣對本王。」
「你說過的，只要本王說了，你就…」
噗呲……
刺破皮肉的聲音響起，長劍直接洞穿了雍王另一條完整的大腿。
啊啊啊…
痛呼聲從雍王口中傳出，「霍元吉，你不講信用。」
看著雍王如此，霍元吉笑的非常開心，左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信用，當然是要與人講才算。」
「你…？」
「不算。」
隨即，抽出長劍，一劍一劍的將雍王左腿上的肉全部削了下來。
皮肉橫飛，鮮血不斷的從傷口之中流出，慘叫聲更是聽的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不管雍王怎麼求饒，可霍元吉就好像沒聽到似的。
依舊一劍一劍的做著他自己認為的事情。
「這一劍，是你因貪財而造成的殺孽。」
「這一劍，是因你而造成霍家被屠的。」
「這一劍，是因你身居高位卻要叛國的。」
一劍一劍的，說著雍王這麼多年犯下的孽債。
直到一條腿徹底成了骨頭後，轉戰另外一條腿，中途雍王也昏迷過幾次，只不過隨後便又被疼痛而喚醒。
這一幕，看的金明風忍俊不禁的打著擺子，甚至因為恐懼而開始抽搐起來。
身為天慶皇朝的皇子，自然見過生死的，可像今天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指不定這種手法，一會兒還會在他身上展現。
「不…不要啊。」
「我…」
嘴裡呢喃著，雙目呆滯的看著前方，原本該有的囂張，早就在霍元吉的暴力美學之下蕩然無存。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霍元吉還沒有將雍王另一條腿上的肉給削完，便因失血過多而身死。
「王爺…」
賈詡慢步上前，來到霍元吉身邊輕聲細語道：「王爺，雍王已經死了。」
「死了嗎？」
看了眼賈詡後，重新將目光落在雍王身上，見對方沒了動靜，才堪堪停手。
握緊長劍，眸中閃過一抹淚花，「孤城的族人們，將士們，百姓們，你們看到了嗎？」
「第一個真正的仇人，我已經將他送下去了。」
「這只是開始只是喚醒你們的開始，隨後，我會將那些仇人，一個個的全部送下去。」
「我會讓所有人知道，當年孤城的真相是如何的。」
扭頭，看向賈詡，平靜道：「去找一些狗過來。」
聞言，賈詡一怔，明白過來，這件事他熟。
「是，王爺。」
應聲後，轉身離去。
抬頭，看向金明風，提劍一步步朝著對方走去。
「你…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過來啊。」
看著霍元吉走來的身影，金明風驚恐，嘶吼著，雙腿蹬著地面的朝後方挪去。
可終究是有盡頭的，待身體靠著牆，退無可退之後，金明風哭了。
「王爺，我…我知道錯了。」
「您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大漢了，好不好。」
「我…我回去一定勸說父皇，讓他不要再覬覦大漢，我…我…」
「你配嗎？」
聽不下去，冷聲道：「就憑你一個天慶皇朝的三皇子，你覺得你父皇會因為你而放棄大漢？」
「呵…」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可悲啊。」
說著，長劍懸空，隨即用力揮手便要將其手臂斬下。
看著長劍越來越近，金明風左右環視後，連忙開口道：「我有錢，王爺，我有錢。」
話音落下，長劍瞬間定格在了空中，距離金明風的胳膊也就只有三厘米的樣子。
呼……
感受劍上傳來的冰涼殺意，金明風長出一口氣。
霍元吉收回長劍，俯視對方，開口道：「你有多少錢？」
「又或者說，你覺得你自己的命值多少錢呢。」
「我…」
金明風神色一怔，隨即道：「我有千萬兩白銀。」
「五十萬兩金。」
「夠…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