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交易

  陳明給何谷安排好的該走的接待流程走完。

  兩人便一同來到了陳明的研究所。

  這裡有個專門的會客室。

  總共也沒花多久的時間，畢竟何谷這次不算是公事上的來訪，而是更加偏私人性質的。

  再加上陳明也確實沒什麼接待人的經驗，所以就一切從簡了。

  一進會客室。

  也不等陳明給他泡茶什麼的，何谷就將他一直都親手提著的手提箱平放在了桌上。

  「來看看，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他打開了手提箱。

  只見手提箱裡安置著兩個被黑色海綿包裹著的微型維生儲罐。

  通過維生儲罐表面的一塊透明材料製成的外殼，可以看到兩個維生罐里各自有一條小拇指粗細十幾公分長的純白色的人造啟靈神經。

  除了啟靈神經以外，手提箱裡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儀器，這應該就是何谷之前說過的那個檢測靈能者靈能性質的設備。

  這台儀器可以在靈能者檢測出結果後，根據自身靈能性質選擇合適的靈能材料製造適配的武器或是其他什麼東西。

  陳明還是挺需要這個的，畢竟他現在已經接觸了那麼多不同種類不同性質的靈能物件，但他依舊沒有找到一樣徹底適合他的東西。

  何谷將箱子裡的兩個維生儲罐拿出來，穩穩地放在了茶几上。

  同時指了指罐體的側面寫著一堆小字的地方說道：「說明書就在這，如果要把啟靈神經臨時取出來的話記得最後得放回去，放外面啟靈神經會死的。」

  「另外這個小罐子裡裝著過濾裝置，只要給它定期更換外面隨便就可以買的通用營養液就行。」

  「用這個方法保存十天半個月不是問題，要再保存的久的話就得用特質營養液了。」

  「分部這邊應該也有我記的，你想想辦法肯定能弄到手，其他的有問題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行。」

  「好。」

  陳明順手拿起了一個儲罐，端舉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細地查看著。

  維生儲罐里的啟靈神經就和曾經餘輝想要對他用的那條啟靈神經一樣，都是這種粗肥的模樣，尖端有一些神經分叉，看起來像是條大白蟲。

  不過何谷現在給他的，顯然比以前餘輝要用在他身上的那條啟靈神經更加的溫順。

  餘輝那條啟靈神經可是一副要把他的啟靈神經吃掉的樣子。

  肯定是經過特殊培育的，十分生猛。

  也就是說，如果陳明想用何谷給的啟靈神經去嘗試把他俘虜的幾個靈能者的啟靈神經提取出來的話，應該也得經過一定的培育。

  「說起來，我記得我以前在餘輝那邊的時候，看到過的他們儲存啟靈神經的設備和這個不太一樣。」

  正在把另一台儀器往箱子外拿的何谷反問道：「它們那是什麼樣的？」

  「綠黑相間的柱狀的東西，像是種藥瓶子，還有一點點彎曲的弧度，剛好可以握在手裡的那種。」

  「哦，我有印象，那種是那個已經毀滅的文明留下來的東西，我們這個罐子是根據原品仿造的。」

  「這樣啊。」

  陳明隨口應了一句。

  在跟何谷聊著他之前在餘輝那邊的見聞的同時，繼續將精神力徹底探入了維生儲罐，仔細地感知著儲罐中這兩條啟靈神經的狀態。

  過了一會兒。

  他將儲罐重新放回了箱子裡。

  這條兩條啟靈神經他暫時不打算動了。

  他打算繼續留著，留給之後他手上的兩個靈能者俘虜。

  雖然他完全可以吸收這兩條啟靈神經。

  但就在他剛才感知中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的精神力目前正處於一個特殊的臨界點。

  這既有他的精神力增長到了目前的極限的原因。

  又有他的精神力在抵達極限之後接觸了猩紅維度導致精神力精煉，吸收其他的普通啟靈神經反而會導致他精神力狀態降低的原因。

  就好像他的精神力增長是往一個大坑裡填土。

  泥土到處都有，各種輔助精神力鍛鍊的靈質石和輔助工具，還有船靈則是陳明填土用的鏟子。

  本來一鏟一鏟填土，一鏟一鏟拍實，挺好的。

  陳明偶爾還可以從其他人那裡拿到一大塊已經壓好的跟他填坑的泥土差不多的大塊泥土直接扔到自己的坑裡，也就是吸收啟靈神經。

  但就在他接觸猩紅維度的同時。

  猩紅維度像是一輛壓路機從他填的坑上碾了過去，把他本來依靠人力填的看起來很紮實的坑往下壓了幾十公分。

  壓路機師傅留下了一張名片，讓陳明有需要叫他。

  甚至還教給了陳明用鏟子將泥土拍實到跟壓路機碾過一樣的程度的方式。

  所以這個時候，其他人打包好的泥土就和陳明這邊已經壓實的泥土產生了區別。

  這些打包好的泥土不再能隨便地轉化成他的泥土了，所以就算他現在吸收了啟靈神經，啟靈神經也並不能幫他突破他現在的極限。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壓路機師傅，也就是猩紅維度教給陳明的不只是把泥土拍實的方式，他還教給了陳明更多。

  陳明的精神力的量早就已經超過正常限度了。

  他的土坑早就已經被填滿，甚至已經溢出了地表許多，但他就是找不到前往下一個要填的坑的地方。

  照理來說量變引起質變是沒問題的，因為陳明之前靠的就是純粹的精神力增長而一直在進步。

  但現在情況很不一樣。

  陳明感覺他現在需要的不是精神力的量，也不是精神力的質。

  他的量已經超過了可以質變的程度，質也在壓路機壓過之後，有了足夠的強度。

  但就是沒有突破那個極限，他還少了一個契機。

  所以吸收啟靈神經雖然有還是有一定用處的，但至少目前來看意義不大。

  啟靈神經先放著就行。

  何谷看到了陳明把啟靈神經放回手提箱的動作，確認道：「東西怎麼樣？」

  陳明應道：「很好，我這邊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

  他跟何谷之間的這次交易最主要的就是這兩條啟靈神經，剩下的檢測儀器和三千貢獻分都算是添頭。

  主要的到手沒問題，那麼陳明這邊肯定也得交貨款了。

  陳明的靈能激活，在會客室里空出了一片區域來。

  他伸手一揮將從虛空中出現的金屬液體轉化成了一整塊靈能金屬材料。

  方方正正，體積一米見方不到一些。

  在這塊靈能金屬落地的那一刻，整個房間都有種稍微往下沉了沉的感覺。

  「哦！」

  何谷平時看起來挺穩重的一個人，在看到了這麼大一塊靈能金屬後也是有些壓抑不住情緒了。

  他像是見到了什麼寶物一樣在靈能金屬上上下其手。

  撫摸了一會兒這塊他眼中的瑰寶，何谷轉頭對陳明問道：「這是白雲鋼材料吧？」

  「是啊。」

  這麼一大塊靈能金屬可全部都是嚴雄製造出來的。

  而由於嚴雄自身靈能實現方式的原因，他吸收什麼金屬，最後產出的靈能金屬的物理性質就是什麼金屬的性質。

  因此陳明一般是不會給嚴雄吃普通的鋼鐵的，普通的靈能金屬跟高級材料或是特級材料的靈能金屬那可是不同的層次的存在。

  所以陳明最後選擇給嚴雄大量吸收的就是白雲鋼。

  之所以不選其他的金屬材料原因也很簡單。

  他的餘輝艦隊在地國外的開拓路上已經快要開始第三次躍遷了。

  而在前兩次躍遷對周圍星系進行的探索中，餘輝們找到了很多有一定價值的地點，比如各種基礎、高級甚至是特種礦石的開採地點。

  這些地方都在輝煌的規劃下建設了開發據點，採集其中容易開採的礦物，再靠著陳明靈能的特殊性不斷地運輸給前面的艦隊。

  像是白雲鋼這種通常位於一顆星球上的高山地區，並且經常會有成片礦脈裸露在地表的金屬礦石，對陳明來說可是最好的高級金屬的來源。

  白雲鋼的產量只會多不會少。

  甚至其他的所有高級礦物加起來可能都沒陳明手頭上的白雲鋼來的多。

  也難怪白雲鋼的價值相比於其他的高級金屬差那麼多。

  這種高級金屬太過容易開採，但是又難以使用，難以製造性價比合適的合金材料。

  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

  這些從各個星球上開採出來的表層、淺層白雲鋼雖然有很大一部分都要用在陳明自己的機械族的擴編上。

  但依舊能有很多剩下，餵給嚴雄，沒什麼問題。

  至於更高級的金屬雖然也有，也確實可以餵給嚴雄製造更加高級的靈能金屬。

  但陳明覺得他在把這一大塊白雲鋼靈能金屬賣給了十四軍團的靈能研究所之後，可以稍微緩一緩，待價而沽一下。

  何谷那邊在盯著那一大塊白雲鋼靈能金屬許久之後終於有些戀戀不捨地挪開了目光。

  陳明很是恰當地問道：「需要我幫你把它運出去嗎？」

  「麻煩了。」

  陳明再次激活靈能，將一整塊白雲鋼靈能合金轉化成了金屬液體，流淌向了實驗室外，送到了載著何谷抵達他的穹頂的穿梭艇上。

  確認沒有超載之後，陳明將穿梭艇上的照片拍了下來，展示給了何谷。

  幾分鐘後。

  何谷那邊相當滿意地替陳明調試好了檢測靈能性質的儀器，交到了陳明的手中。

  「向儀器里輸入精神力，記錄你的靈能波動，注入少量血液，啟動設備後過五分鐘應該就會有結果。」

  「設備不聯網，裡面的晶片已經記錄了所有到目前為止被記錄於帝國資料庫的靈能性質可供檢索。」

  「啟動後你就能看到你的靈能性質了，結果應該會出來的很快。」

  「那麼我先迴避一下。」

  何谷起身準備暫時離開會客室。

  不過在走出會客室之前他又突然轉過了身，指了指陳明手中的儀器說道：「你可以按照順序按下旁邊的按鍵來銷毀內部記錄的數據，或者乾脆一點物理銷毀也行。」

  陳明點了點頭。

  等何谷離開後就按下了儀器上的啟動按鈕。

  儀器內部立刻又一股靈能波動流出，順著陳明留下的精神力和靈能波動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儀器的顯示屏上出現了兩三行文字。

  第一行是跟陳明的相性適配的靈能性質。

  後面幾行是儀器根據跟陳明匹配的靈能性質，在這個儀器晶片的資料庫中搜索到的有這樣性質的材料或裝備所處的地點。

  簡單來講就是一個資料庫，會告知使用者哪裡有被記錄的合適的並且還可以獲取到的靈能材料。

  陳明剛想仔細看一看。

  但就在下一刻，顯示屏上的文字出現了變化，變成了一個新的靈能性質。

  陳明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顯示屏上再次發生了變化。

  並且還在繼續。

  顯示屏上顯示的結果一直在變，每一個結果出現的時間都不超過半秒，一副根本停不下來的樣子。

  「這……」

  這是沒找到跟他適配的靈能性質嗎？不對吧……

  陳明帶著疑惑又等了兩分鐘，但是情況並沒有發生變化。

  顯示屏上的內容仍然在不斷地變化，根本沒有給陳明提供一個合理的結果。

  陳明也沒辦法，拉開了會客室的門。

  正低頭看著終端的何谷立刻轉頭問道：「弄好了？」

  「沒。」

  何谷的問題就是意思意思，他是真沒想到陳明居然沒弄好。

  「怎麼了？」

  陳明直接把儀器遞了回去說道：「你看看。」

  何谷接過了，看著上面不斷跳動的文字皺起了眉頭。

  陳明問道：「這是不是儀器沒有找到和我適配的靈能性質？」

  「應該不是。」

  何谷否認了陳明的想法說道：「因為以前在資料庫不完善的時候檢測靈能性質一樣有很多未被發現的合適的靈能性質。

  「所以在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是會有提示的，一般會把近似的多個性質一同顯示出來，方便進行對比和推測。」

  「就算沒有類似的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亂跳，這種情況……不會是設備壞了吧？」

  「……」

  陳明在沉默中突然有了種感覺，那就是這個儀器不是壞了，而是他的問題。

  應該就和他之前猜想的那樣。

  他作為一個心靈暴走實體，一個混亂的存在，怎麼可能擁有一種適配的靈能性質。

  而且仔細想想，既然對靈能者來說有那麼一種或者幾種相性好的靈能材料，那麼有相性差的靈能材料也很正常。

  可陳明接觸過了那麼多不同性質的靈能相關的東西，好像還真的沒有一種跟他有明顯的相性差的表現。

  這似乎就已經可以一定程度上說明問題了。

  雖然陳明也懷疑過是不是假體的問題。

  但存入設備里的精神力是他的，靈能波動是他的，血液這東西也是跟他本體一模一樣的，基因那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他也就排除了是假體導致的儀器出問題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陳明感覺他看哪個的靈能波動強用哪個就行，根本不用考慮相性這種問題。

  如果真的要找一個合適的相性的話，或許在猩紅維度能找到也不一定。

  當然這只是陳明的猜測，他對於猩紅維度的利用還是在於封閉感官地對其他的事物進行傳送。

  在保留自身意識的前提下他只能進猩紅維度半秒，想在猩紅維度做什麼肯定不是他現在就能做得到的事情。

  想想就好。

  在陳明的沉默之中。

  何谷伸手在儀器上用了用電子設備的通用恢復法，也就是拍了幾下。

  但這個方法顯然沒起到效果，儀器的顯示屏上還是不斷地在各種結果之間跳來跳去。

  「應該是儀器壞了。」

  何谷說道：「我是從庫房裡提取出來的，那些儀器設備有可能都生產了好幾年了，可能是放壞了，我通知回去給伱再準備一個，再讓人給你準備一份收到了損壞設備的補償。」

  「補償？假一賠十的那種？」

  「哈哈……」

  何谷尬笑了兩聲說道：「那應該沒有，不過可以給你」

  雖然知道可能不是儀器的問題，但陳明又不好說出真相，所以他也就默默地接受了這份好處。

  三千貢獻點之前也就已經到帳，這次的交易雖然有那麼點小插曲，不過主體的交易已經完成了。

  後續就算得不出結果也無所謂了。

  反正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兩人並沒有在儀器上糾結太久，在何谷將儀器交給了陳明，並且陳明當著何谷的面把它變成了一塊廢鐵之後，兩人就結束了正式的話題，聊了聊各自的事情。

  何谷和陳明雖然認識的不算太久，見面的次數也不算太多。

  但兩人都是某個技術方面的研究員，在研究方面還是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總歸會有一些能聊的。

  幾句閒聊過後。

  何谷突然對陳明問道：「你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打算？」

  「打算嗎？」

  陳明當然有打算。

  在彩墨星域的事情結束之後，他需要儘快熟悉他的靈能被猩紅維度的力量強化過後的效果，徹底地消化那些獨特的「知識」，提升自己的能力。

  之前他一直都沒什麼危機感，但是自從他知道了靈能者的等級劃分，而他還處於5級這個程度的時候，這危機感就上來了。

  特別是在安無平嘗試著偷襲胡遺之後。

  在發現了5級靈能者和6級靈能者之間，靈能方面的鴻溝之後。

  陳明的心態不可能不發生些許的改變。

  雖然說偷襲一定程度上能彌補靈能者之間的差距，甚至讓陳明有一定的可能性幹掉胡遺，但他不可能永遠都有偷襲的機會。

  他可不想有一天又人來找他的麻煩，而他什麼都做不到。

  他又不可能徹底地擺脫帝國。

  所以如果他不做些準備，那他遲早都會迎來這麼一天。

  他要儘快消化掉從猩紅維度中獲取的力量，提升自己，做好下一次接觸猩紅維度的準備。

  反正壓路機師傅……猩紅維度已經給他留下了名牌，那個存在於他意識空間的封閉的裂隙就是通往猩紅維度的鑰匙。

  既然他躲不開，避不過，那他最好去主動接觸。

  至少這樣是他主動在做事，而不是被迫地去做事。

  有了準備的行動，永遠比沒有準備的倉促應對來的更加合適。

  更何況接觸猩紅維度也不是沒有好處的，猩紅維度的一切都是由「知識」構成的，他能在猩紅維度待的越久，他就能獲取到越多的力量。

  而且，他已經在同時控制九艘巡洋艦的極限這邊卡了很久了。

  繼續突破上去萬分重要。

  陳明能感覺得出來，當他突破到可以同時控制十艘巡洋艦的時候，就是他的靈能再次有巨大的進步的時刻。

  就算做不到繼續突破，他至少要做到可以隨時將整個在外活動的餘輝艦隊召回。

  這樣，他才有在機械族戰爭里分一杯羹的能力。

  而在消化「知識」，不斷變強的過程中。

  陳明在十四軍團的假身要做的事情就是繼續研究軍團那邊給出來的各種特殊裝置。

  催化核心的研究進度比他之前預計的要慢，但從催化核心中的收穫和催化核心本身的價值也比他之前想像的來的更多。

  除了研究那就是繼續上課了。

  他的靈能一直在進步，他的思維速度也一直在獲取增幅。

  他學習的效率也越來越高。

  他現在學習的速度相比於曾經他剛剛開始和白泉學習的速度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甚至程星海在給陳明教學的時候也有提起過這一點，說是需要每天給陳明加點學習量。

  陳明也不介意，反正這些軍事指揮上的知識，能夠幫他在戰爭中取得優勢。

  另外陳明估摸著過段時間應該還會有一次偵查任務，讓陳明能夠親自控制飛船去近距離接觸機械族。

  白泉之前答應過的，應該不會食言。

  而陳明的另一個假體安無平那邊。

  得得先配合著社長那邊做事，社長那邊搞定了之後就可以去奧丹了。

  奧丹星域距離伽洛可比貝鈕來的更近，更加不可能脫離下一次的機械族戰爭。

  陳明需要讓安無平儘快融入奧丹，儘快熟悉奧丹，並且替安無平找到合適的藉口參與進機械族戰爭里；

  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安無平能幫陳明做很多他不好親自做的事情。

  本體的話……

  規劃開拓還是規劃開拓，學習飛船知識還是學習飛船知識。

  他目前對於巡洋艦的學習也已經快要接近了尾聲。

  再給陳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就能將關於巡洋艦設計改造的基礎知識徹底掌握。

  到時候不管是跟著超凡進一步學習更上層的主力艦技術，還是去橫向研究巡洋艦技術，都是可以選擇的。

  除了這些，本體這邊還有兩件要緊的事情。

  一個是他準備拿剛剛到手的兩條啟靈神經，以及餘輝那邊存放著的啟靈神經提取儀，還有偷摸著從餘輝那邊順走啟靈神經的培育技術走，進行啟靈神經的提取實驗。

  另一個，就是蟲後得開始進行遷徙了。

  之前跟蟲後一個星球的機械族，已經被陳明弄走，找了一個距離帝國更加靠外的貼近於餘輝那一側的新的星球駐紮。

  但是蟲後的遷徙就很麻煩了。

  因為蟲後已經將幾乎整個星球變成了蟲巢。

  當然只有看起來是這樣的，實際上除了蟲後一開始築巢的地方以外都只有貼近於地表的一部分變成了蟲巢，不是整個星球都蛀空了。

  但也足夠離譜了，如此龐大的數量讓蟲族難以遷徙，難以避開帝國對外和機械族發動戰爭的部隊。

  所以，陳明前段時間才會給蟲後餵了一艘捍衛者。

  想讓蟲後進化出巡洋級生物戰艦。

  而如今蟲後的進化已經接近了尾聲。

  它快要成功了。

  現在就剩下最後一樣關鍵的東西，躍遷引擎。

  雖然陳明之前跟牛鑫扯淡的時候說蟲後已經搞定了躍遷引擎

  但實際上他用的躍遷能力還是他自己研發的那個超空間航道躍遷。

  只有等蟲後搞定了，真的生物質躍遷引擎才能應用到安無平的身上。

  安無平自身的能力才會有大幅的提升。

  說實話安無平的這個假身強，很強。

  讓陳明甚至都有了一些對自身進行類似改造的想法。

  當然還在設想階段。

  安無平能這麼搞是因為蟲後能製造一堆跟陳明類似的假體用於實驗。

  他自己身上做出這樣的行為必須慎重。

  他必須三線操作，想想有那麼點頭疼。

  不過問題不大，問題就是用來解決的，他頭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一次不是被他解決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