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消失的阿爾忒彌斯

    「……我們的遺蹟被你們藏在哪裡……」

  帶著仿佛烈焰燃燒和電磁效應的爆裂聲音。  珊多拉居高臨下地對已經目瞪口呆的中年男人說道中蘊含著的是無盡的威儀和對一切生命近乎殘酷的漠視刻毀滅了無數世界火焚盡了無數生命的希靈女王終於再度降臨。

  假如這丫頭別在背後偷偷給我比劃著名「v」字手勢的話……

  珊多拉是個威嚴的女王不假近乎人格分裂的雙面性格實在讓我鴨梨巨大。

  「你不是人類!!」

  中年男人不愧是奧林匹斯的領導人之一在珊多拉的精神壓迫和深淵火焰的威脅下汗如雨下是迅速冷靜下來才猛然間意識到什麼:「你剛才說……你們的遺蹟!?」

  「無用的廢話。」

  珊多拉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將利爪刺向對方肩頭只是刺破表皮那樣的微小傷口後者的臉色瞬間慘白五官都扭曲成了一片詭異的圖案。

  深淵火焰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類能承受得住的。

  「好了拉。」我上前幾步拍了拍金髮少女的肩膀了對方繼續用刑的打算淵形態下珊多拉的性格多少會有些冷血她大部分時間都能很好地保持理智人類脆弱的身體可不一定能等到她理智起來的那一刻。

  我站在強行鎮定下來但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泡透的中年男人面前了讓對方放鬆下來的微笑:「好吧人類。所以你可以放鬆點……」

  迎來的是對方「你騙鬼呢?」的表情。

  跟珊多拉這傢伙一同出現然如此乾脆利落地就被自己的同胞排除出人類範疇了……

  不過也不怪對方露出這樣不信任的表情拉剛才的形象明顯已經被他下了「惡魔」的定義又能那麼輕而易舉地讓「惡魔」乖乖聽話自己是人類當然會招來這樣懷疑的神色。

  為啥這大叔就不能認為我是個點了惡魔天賦的術士呢?

  「說吧名字——當然是你在奧林匹斯里的代號你的真名沒什麼興趣。」

  我淡淡地拋出了自己的疑問真的很好奇這位一臉落魄仿佛剛剛在麻將桌上輸掉了自己最後一條褲衩然後回家又被老婆拿擀麵杖追殺了半條街的鬍子大叔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匹斯的成員我也見過幾個妄的痴的自我膨脹到神經質的現在這樣憂鬱型的大叔可真是罕見品種了。

  而在我旁邊拉則開始吭哧吭哧地磨自己的爪子……咳咳那段僅是在下腦補結果家無視吧……珊多拉的深淵爪子既視感實在太強了。

  憂鬱大叔苦笑數聲地說道:「如果你真對那個可笑的名字感興趣的話……叫我宙斯吧。」

  我一呆:「呃……你不會就是這什麼奧林匹斯的最高領袖吧?」

  「看來你們掌握的情報確實不少。  」

  「不會吧?」我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位憂鬱的落魄大叔之魂熊熊燃燒我們動手之前你怎麼就搞成這樣了?這可真是個好……咳咳遺憾的結局啊。」

  於是我面前擁有宙斯這個閃閃發亮稱號的大叔更加憂鬱了。

  「我說過了為叛亂想到啊年的心血竟然被人如同玩笑一般撕了個粉碎原本以為至少能全身而退的波塞冬和哈迪斯也被你們輕鬆殺死最後我還要面對被背叛的結局麼就忘了呢?人類的本性是什麼樣子我應該最清楚的……」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指了指旁邊正磨爪子(……)的珊多拉:「你要說叛亂的話。是這丫頭乾的你就不用憂鬱了郁的我實在蛋疼。」

  「我當然知道那些信徒們是受到了外力的控制斯毫不客氣地白了我一眼道是被奧林匹斯的另外一個主神打傷的。」

  我嘀咕著:「虧你還有臉把主神兩個字放在嘴邊自我催眠到一定程度了……這麼說你們幾個頭頭之間狗咬狗了?」

  宙斯愣了一下苦笑:「沒想到我們竟然是被這種敵人打敗的。」

  我:「你這話怎麼說呢!」

  「十幾年的籌劃了如此巨大的代價的竟然是唯一的名額斯絲毫沒有在意我的態度陷入了某種感傷中在波塞冬和哈迪斯負責阻擋你們的時候終於破解了大神殿最終的奧秘發現只有一個人能獲得進入神界的資格

  」」經最親密的戰友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就向我出手了可笑然還幻想著創造新的眾神時代來消除人類的罪惡記了人類最致命的弱點——貪婪的惡棍獲得了神的力量然是惡棍啊他們比惡棍更加危險……」

  「給你個建議俯下身拍了拍大叔的肩膀拍在對方剛剛被深淵烈焰灼燒過的傷口上讓後者渾身一陣劇烈的哆嗦去以後好好做人當個藝術家也得是個哲學家啥的當神仙靠譜多了你的異能我先沒收看心情或許還能還給你。」

  宙斯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剛才的一拍之下部的異能都已經被我進行了永久的封鎖快釋然地嘆了口氣:「或許這是個不錯的結局……我能知道你們的身份嗎?至少知道奧林匹斯究竟是被誰所毀滅的的力量遠超任何一個人類組織可以說於人類……」

  「剛才我們就說過了站起身來離開一句話們正在研究的眾神遺蹟我們的建築垃圾。」

  宙斯表情立刻僵硬了一下轉瞬平復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領著珊多拉她們邁步向前走去十幾米後又突然折返回來游天外的宙斯問道:「那啥咋走?」

  宙斯:「……」

  跟奧林匹斯的人說話就是有一點麻煩。雖然這幫傢伙說的都是我們早已經十分熟悉的東西偏每次我都要在腦子裡翻譯半天才能搞明白對方說的什麼東西像這次路上用了好幾分鐘才終於把宙斯說的話翻譯成能理解的漢語:敢情他們終於找到了啟動那個古老母巢的辦法可能是由於能量不足水晶的力量只能讓一個人「成神」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的頭頭之間就爆發了狗咬狗的事件對方說到「進入神界」是怎麼回事我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至於那個憂鬱版的宙斯是決定放他一條生路短的對話中我已經差不多猜到了一些真相成又是一個在美好的妄想下熱血上頭想當救世主的可憐傢伙不錯腦筋不夠性上來說的話卻算不上什麼壞人對方已經變成了普通人就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讓他活著贖罪吧。

  按照宙斯指點的路線從一條隱蔽的緊急通道進入了這座基地的地下深處基地是和它下面的希靈母巢遺蹟緊密相連的隨著不斷深入上我們已經進入了那座古老母巢的內部雖然深處超級先進的希靈建築裡面道路卻明顯和我們一路過來的高科技走廊有著完全不同的風格。與其說這是位於高科技基地里的緊急通道如說是一條古老神殿裡的隱蔽走廊是四周的石質牆壁還是我們腳下那些刻畫著詭異花紋的黑曜石石磚隨處可見的神秘壁畫處處都體現著一種糅合了各種宗教崇拜和唯心主義的風格看過之後不由感嘆果然不愧是邪教組織的大本營這些風格古怪的壁畫上刻畫了不少傳說中的魔獸或妖魔的圖案惟獨缺少了神明的形象說。這也是奧林匹斯「吾即為神」思想的體現。

  在通道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拉突然站住轉身指著旁邊的一幅壁畫向我匯報:「高能反應。」

  「別……」

  「轟!」

  我已經對潘多拉的開門方式徹底無語了……這丫頭是一點都不怕塌方啊!

  「精確計算了攻擊出力多拉收回手炮用機械化的聲線說道量擴散為零。」

  好吧當潘多拉知道輕重好了。

  被潘多拉轟開一個大洞的牆壁後面露出的是一個巨大的石質大廳蘿莉那連木乃伊都能嚇跑的大動靜攻擊下潛入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好吧開始我們就沒有一點隱秘的意思就那麼大搖大擺地進入了這間處處透漏著「邪惡大本營」味道的陰暗大廳之中。

  「從坐標上看應該位於母巢的機房位置多拉在我旁邊自言自語著林匹斯最核心的地方也只可能是這裡了。」

  在轟開暗門之後卡和潘多拉就已經切換成了戰鬥模式小小的女孩身著一模一樣的銀白色戰袍一個人和她的影子一樣走在我們前方戰靴踏在地上發出了有節奏的咔噠聲曠的石頭大廳里不斷迴響。

  這間黑沉沉的大廳在宙斯口中被稱為「神之議會所」有著這樣光輝的稱號卻和神聖一點都沾不上邊只是牆壁上模模糊糊的紅色宗教浮雕以及刻畫在大塊的石磚上的怪異文字說這裡是召喚惡魔的試驗場我還更相信點。

  我正好奇地研究著地上那些象形文字一樣的扭曲符號的時候卡突

  」」在前面招呼起來:「發現兩個人死掉了!」

  我和珊多拉立即趕了過去發現在維斯卡的腳邊倒著兩具身穿黑袍的男性屍體是一名乾瘦的黑人老者刻畫著古怪的金色符號一個則是一名身材微胖的歐洲男子們身邊散落的面具碎片可以看出來人應該也是奧林匹斯的領導人。

  根據美杜莎提供的情報匹斯的最高領導人一共是六名前為止被我們確認的已經有五人一開始莫名其妙但很有可能是準備拉風出場結果被潘多拉不小心一炮轟死的波塞冬、狂妄自大自我催眠到有點神經兮兮但結果被維斯卡的把妹……咳咳殺手……咳咳是異能無效化能力給死死壓制最後被幽能重狙一槍爆頭的哈迪斯剛剛遇到的憂鬱感傷大叔版宙斯之外。還有兩人就是目前倒在這裡的龍套甲和龍套乙了掉他們之後據宙斯提供的情報已經可以確認那最終勝出的人是誰:阿爾忒彌斯。

  這並沒有出乎我的預料「阿爾忒彌斯」這個名字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在宙斯向我們坦白的時候人就已經被我列入了高危名單裡面。

  這個擁有著月神稱號的傢伙可以說是整個奧林匹斯組織最神秘的一個人斯都不知道對方從何而來唯一已知的對方的性別為女性這個女子的年齡都是未知的謎團根據宙斯的交代女人也並非奧林匹斯建立之初的成員一次出現是在大約兩年前候奧林匹斯還只是一個致力於研究上古希靈遺蹟並嘗試以此來提升異能者力量的普通組織也以獲得更加超人的力量作為目標時候的奧林匹斯還沒有異想天開到想要成神那個神秘女子的到來匹斯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說實話始的時候我還覺得宙斯在睜眼說瞎話林匹斯這樣的組織許一個來歷不明甚至連樣貌都不明的可疑分子成為組織里的領導人物嗎?

  但到了最後描述中的很多矛盾之處卻反而讓我打消了疑慮。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已經回憶不清阿爾忒彌斯到來之後的這兩年間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東西他覺得自己的記憶本身沒有任何錯誤要一涉及細節記憶片段就會變得模糊不清是以一種絕對不會引起人警覺的方式從自己的腦海中逐漸消散產生了「哦事記不起來也挺正常的吧?」這樣絕對不對勁的想法在向我們交待這些事情的時候的臉上也一直保持著理所當然的表情。

  不消說某種精神系的能力在作怪看來奧林匹斯恐怕也是被當成槍使而已想要獲得希靈力量成為神明的就是那個阿爾忒彌斯沒差。

  在兩名倒地身亡的奧林匹斯首領身邊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刻畫在地上的銀色六芒星圖案陷下去的線條裡面似乎傾注了某種能量感應物質正在不斷地發出脈動的白色光暈點點的銀白色光點依照某種規律遊走在六芒星的幾道最主要線條上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六芒星內部的十一塊空白區域中金色的顏料繪製著星座一樣的圖案我的觀察該是……反正說了你們也不懂……

  除去這個正在發光的六芒星陣之外大廳中再無任何值得注意的東西了最後的兩名同伴之後阿爾忒彌斯明顯沒有在此停留按照宙斯交待的情況方應該沒有別的出入口吧?她究竟上哪了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密室殺人事件……呃沾不上邊。

  「或許一個出口就是這個鬼畫符一樣的盤子?」

  珊多拉皺了皺眉下巴指點著地上正在發光的六芒星陣承載了多少奇幻傳說人類夢想魔法奧妙在西方奇幻體系中簡直擁有和東方的太極八卦一樣地位的神秘圖案們高傲的希靈女王眼中就是一個盤子……

  我應該說珊多拉對盤子筷子之類的東西執念實在太過深重了嗎?

  通過共享的感知觀察著這個大廳的西維斯幫我做著分析:「這個圖案本身沒有任何空間能量波動的線條也不具備連接成能量迴路的結構下面有一個放置著三維成像系統的豎井之外達的有效範圍內也未發現任何隱秘通道無法分析這個圖案成為傳送口的可能性。」

  「哥哥大人……」

  正在我這裡考慮著阿爾忒彌斯會不會已經白日飛升破碎虛空或者乾脆度劫失敗已經被高壓電劈成高碳粉的時候卡突然出聲了邊輕輕地拽著我的衣角指著地上的銀色六芒星說道:「這些星座……可以讓西維斯從資料庫中找找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