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強勢的審訊方式!

  下午三點,基地上空,一架噴塗著警方標誌的直升機緩緩落地,緊接著,四名西裝革履,皮鞋擦得鋥亮的男子走下飛機。

  帶隊男子氣勢十足,戴著副黑色墨鏡,一身高定西裝,頭髮像是狗舔似得,太陽一照都反光,完全不像機要部門的領導,反而像是電影裡的保鏢。

  「國安的?」

  停機坪外圍,兩名基地安保人員,快速圍了過去,抱著懷裡的突擊步槍,審視著面前幾人,繼續問道。

  「麻煩出示一下證件,我們需要核實身份。」

  「呵,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管我要證件的。」

  墨鏡男略顯不屑的笑了笑,氣焰很是囂張。

  自從進了國安,別管去哪辦案他們都跟大爺一樣,誰見了都哆嗦,主動索要證件的事,他還沒真見過。

  「那是你沒來這,在這裡,別說是國安的人,就是國防部的人過來,老子照查不誤!」

  隊伍後方,鄭鵬從遮陽傘下起身,邁著八字步緩緩行進,人還未到近前,就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

  「規矩就是規矩,別拿你們平日裡對付軟蛋那一套來矇事,核查不了證件,就給我滾蛋!」

  「是嗎?」

  男子並沒有因為他的強勢言辭生氣,而是微微低頭,摘掉臉上的墨鏡,眼神中閃過一縷淡淡的笑意。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還用查嗎?」

  「咦~」

  看到男子真容的鄭鵬輕咦一聲,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既有迷惑還摻雜著些許的震驚,但更多的是氣惱與憤怒,當即跨步上前,惡狠狠的回懟道。

  「媽了個巴子,查的就是熟人!」

  「你個狗日的不是在南方嘛,啥時候劃分到京都總部啦?」

  「呵呵呵……」

  青年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隨身攜帶的證件遞了過去,慢條斯理的回應道。

  「你都能從邊境線調出來,我為啥不能到總部?」

  「要說咱倆還真是有緣分,我剛到京都總部,第一個案子咱們就碰上啦。」

  「滾你大爺的吧,老子最煩的就是你!」

  鄭鵬煩躁的皺緊了眉頭,看到這小子心裡就止不住的冒邪火。

  這孫子叫向明宇,之前鄭鵬在西南當兵的時候,他是當地的國安部門負責人。

  由於那邊距離邊境線很近,由此滋生了許多的走私武裝,當時鄭鵬所在的行動組追捕私人武裝時,這傢伙為了一個敵國的探子,三番兩次阻撓他們的抓捕方案,最終致使任務失敗,害的兩名隊員受傷差點退役。

  也是因為這事,倆人鬧得有點彆扭,每次見面,鄭鵬都沒什麼好臉色。

  「頭兒,證件沒問題!」

  不多時,負責檢查的隊員小聲說道。

  其實他們早就接到國安到來的消息,之所以搞這一出,就是閒的蛋疼,打擊打擊這幫人囂張的氣焰。

  只是令鄭鵬沒想到的是,來的人竟然是向明宇,這麼一搞,今天他還真要跟著監督一下,避免這小子拿著雞毛當令箭,找大哥的麻煩。

  「麻煩鄭團長安排個房間,我們要在這審一下犯人。」

  向明宇重新戴上墨鏡,笑眯眯的說道。

  「把雜物間收拾出來給他們用。」

  鄭鵬看不得他那令人厭惡的嘴臉,轉身氣哼哼的交代道。

  「審訊過程中,要安排人時刻警戒,防止這幫傢伙搞事。」

  ……

  半小時後,簡陋的雜物間就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地面上還殘留著些許塵土。

  向明宇也不在意,隨便找了張桌子,一切準備差不多後,衝著隨行的手下示意道。

  「開始吧,把人帶進來。」

  「是!」

  手下應聲點頭,衝著門口揮揮手,兩名戰士架著劫匪老大,進了屋。

  此時,已經被關了近十個小時的劫匪,嘴唇乾裂面色蒼白,灰頭土臉的造型,顯得異常狼狽。

  當看到房間裡的西裝男後,他的眼神有了些許的變化,應該是猜到了接下來要面對何種局面。

  咔咔咔……

  桌前,向明宇從懷裡掏出一個機械式的鐘表,轉動後方發條,設置了十分鐘的鬧鈴,開口道。

  「我只和你聊十分鐘,時間一到,咱們的談話就結束。」

  「盧飛,炎夏齊雲人,36歲,A級通緝犯,五年前在齊雲市打響第一槍,造成轟動全國的319大案,搶走一百公斤金條,槍殺四名武裝押運人員後消失不見。」

  「四年前,遂頃縣再次現身作案,搶走一塊價值連城的翡翠原石,射殺三名安保人員。」

  「之後的四年時間,你的團隊似乎得到了不小的擴展,輾轉數省連續作案,直到一年前,才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了消息。」

  安靜的房間內,呆坐在椅子上的盧飛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充滿野性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你們這行的規矩,決不能透露上線的消息。」

  向明宇抱著肩膀靠在桌前,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手下,語氣極其平緩的說道。

  「但你這次的事已經沒有緩啦,說不說都是死罪,何必硬抗呢。」

  與此同時,向明宇的手下走到近前,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到盧飛面前。

  「這你閨女吧,今年應該是十二歲,在齊雲讀初一,這孩子挺聰明的,我聽說成績也不錯,以後說不定能考個名牌大學。」

  向明宇像個沒事人一樣,也不管他回不回應,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他知道,盧飛在聽,而且聽得格外清晰認真,一個字都不會漏過。

  「這孩子也挺可憐,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通緝犯。」

  「當然,你這種爛人,應該不會在意孩子的想法,或許連這個孩子都不在乎,對吧?」

  「搞什麼?拿孩子威脅我?打親情牌?」

  好一會,盧飛抬起頭來,滿是塵土的臉上掛著乾涸的血跡,陰森的面孔浮現一縷不屑的笑容,冷冷的說道。

  「我這種人,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還怕你的威脅?」

  「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別聊這些沒用的浪費時間,反正也是一死,何必走這個過場,從搶金條開始,我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能活到現在,已經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