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沒關係,誰信啊!」
老李吐出一口煙霧,眉心緊皺眼神中儘是擔憂,嘆息道。
「你給我說實話,和那個周璐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只是朋友關係,你就離她遠點,別再給我整出什麼么蛾子。」
「要是女朋友,你也大大方方承認,我找國安的人把這事一次調查乾淨,確認這姑娘沒問題後,你就好好和人家處。」
「但你要想清楚,就目前的情況看,她身上的問題應該不小,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準。」
「壞什麼壞,她就是一個沒啥心眼的小孩,家裡有點錢,出去留學幾年,平時喜歡玩而已,能幹什麼壞事。」
聽到要找國安扒周璐陽的底子,蘇牧陽有點沉不住氣啦,語調變得很是急促,幫其說起了好話。
「再說啦,國安不是查過她的底子嗎,再繼續往下摸,以那幫人的行事風格,就是聖人都能揪出毛病,你這麼整,不是害了人家嘛。」
「跟你有關係嗎!我發現你小子不是一般的軸呀!」
老李衝著電話,絲毫不留情面,言辭極其犀利的痛批道。
「咱就說一點,她要是沒有問題,為啥總有武裝力量針對,為啥每次有你在身邊,就會出意外,就這一點,還不夠懷疑嗎?」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咱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眼看老李步步緊逼,沒了辦法的蘇牧陽,轉頭看了看門口,確認沒人後,偷偷摸摸的小聲解釋道。
「這姑娘之所以被境外勢力針對,是因為她身上有陸教授留下的研究資料,具體是什麼東西,我現在還沒見到。」
「不過據她說,這東西很重要,有個同門師兄一直覬覦這份資料,所以這才派人一個勁的追捕。」
「所以呢?」
老李還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躺在椅子上疲憊的打著哈欠,追問道。
「這和她接近你有什麼關係?」
「巧合!」
蘇牧陽想起最近這段時間的行為,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扭扭捏捏好半天,這才繼續說道。
「陸教授要她把東西交給蘇牧陽,但我倆認識的時候,她不知道我就是蘇牧陽,所以,這不就尷尬了嗎。」
「她把我誤認為杜明,為了找到蘇牧陽才會有事沒事纏著我,而我心存戒備,也沒有第一時間表明身份。」
「結果就是,她在騎驢找驢的路上越走越遠,而我也被迫從蘇牧陽變成了杜明。」
靜!
他的一番解釋過後,電話那頭安靜的可怕,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如果不是通話界面還在,蘇牧陽都以為老李已經掛了。
「呼……」
一分鐘後,老李抽完最後一口煙,拿起面前的電話,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怒火,喝問道。
「你擱這跟我猜謎語呢,什麼騎驢找驢,騎馬找狗的。」
「我就問你一句,這姑娘能不能查!」
「別別別,千萬別,一定不要國安行動!」
蘇牧陽坐在床頭,急的都快冒汗啦,直接拒絕道。
「事情弄成這個樣,其實我應該負主要責任,如果當時第一時間表明身份,或許就不會有後邊的事。」
「所以,這個爛攤子,現在由我來解決行不。」
「你能解決明白嗎?」
老李對於他的能力抱有質疑,思慮片刻後,建議道。
「要不你現在直接表明身份,把資料要來不就行了。」
「可別!」
蘇牧陽聞此,面色沉穩,站起身來,嚴詞拒絕道。
「先不說這丫頭能不能信,就算她信,我也不敢接。」
「東西在炎夏,那幫人就敢過來搶,我要是拿了,豈不是更危險!」
「這事別急,你等我找個機會看看老陸留的到底是什麼,如果研究價值確實很高,那就找機會來個釣魚執法,把那個境外勢力一鍋端了就是。」
「唉,這點事讓你辦的,真是稀爛呀!」
臨了,老李長嘆一口氣,對於這小子解決問題的能力,給出了最為中肯的評價。
明明很簡單一個事,咋就弄成這個熊樣。
要他說,找國安的人直接上門,把那丫頭按住調查一番,有問題就拘,沒問題就放唄,至於又是騎驢找驢,騎馬找馬的,磨磨唧唧這麼久嗎。
殊不知,這裡邊的事還真沒那麼簡單,就連蘇牧陽現在也是一腦袋漿糊,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如果真要是國安上門,硬要那份資料的話,依照周璐陽那倔驢性格,就算被逼無奈交出優盤,估計也不會交出密碼。
那玩意可不禁試,就三次輸入密碼的機會,一旦全部錯誤,裡邊的文件自動銷毀,整不好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啦李叔,這事你就幫幫忙,找國安那邊的人先談談,讓他們暫時別動,我自己想想辦法。」
蘇牧陽也是沒了脾氣,衝著電話一個勁的求情。
主要是國安那邊行事風格他有過一些了解,一旦被那幫人盯上,那就沒有挑不出來毛病的,別說一個小小的富二代,就是身經百戰滴水不漏的大領導,也能被他們摳到縫子。
真到那一天,別說蘇牧陽,就是科學院的院長出面,也不可能從裡邊撈人,只能被打上間諜的標籤,老老實實坐牢去吧。
這個結果,對於周璐陽來說,確實很不公平,所以,蘇牧陽才會一再爭取,不想讓她遭受無妄之災。
至於那丫頭到底有沒有可能是間諜,這一點蘇牧陽雖然不敢肯定,但他覺得,可能性不大。
她們家三代都是生意人,這丫頭從小就不缺錢,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蘇牧陽可以確信,她也沒有什麼宗教信仰,就是一個表面大大咧咧,暗地裡覺得自己可聰明的傻娘們。
這種人要真是間諜,估計一輩子也難搞到什麼絕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