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贏文靖

  墨鋒戲謔一笑,道:「撩起上衣就行了,我需要在你心臟周圍的穴道上施針。」

  贏妙筠拒絕不了,畢竟,她還不想死,雖然她不知道血爪屠夫的真正目的。

  可是,她有自己的感覺,感覺墨鋒對自己沒有惡意。

  「好……好吧!」贏妙筠低著頭朝自己的床走去。

  雖然三十歲了,可贏妙筠的羞澀,卻依舊如同少女一樣,很難想像這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強人。

  躺在床上後,贏妙筠面色依舊羞紅,她遲疑了好久後,終是將上衣撩了起來。

  當墨鋒靠近後,贏妙筠已是羞澀的閉上了雙目。

  看著贏妙筠緊繃的身體,還有那絕美的畫面,墨鋒都有些呼吸急促。

  不禁感嘆,自己也特麼沒碰過女人啊,好吧,他說的是另一種碰。

  不由的,墨鋒問道:「以前有過男人嗎?」

  贏妙筠睜眼,疑惑道:「什麼?」

  咳咳,墨鋒乾咳一聲,又是說道:「我說,你以前有過男人嗎,做沒做過那種事情?」

  贏妙筠自然明白墨鋒的話中之意,但她卻皺眉道:「這與你給我化解毒素有關係嗎?」

  墨鋒一本正經的說道:「關係很大。」

  說著,墨鋒手中已是出現了銀針。

  贏妙筠依舊有些懷疑,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難道他要碰自己那個地方。

  不由的,贏妙筠一副抗拒的樣子,握著胸口說道:「還有別的方法嗎?」

  墨鋒疑惑,但還是說道:「這是唯一化解你體內毒素的方法了,所以,有還是沒有呢!」

  贏妙筠心裡有些委屈,但還是搖了搖頭,別說是做那種事情了,她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騰出來過。

  那天跟墨鋒跳舞,算得上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一個男人了。

  贏妙筠依舊搖頭。

  墨鋒玩味一笑,道:「原來是個不經世事的女人,即便到了三十歲,這性格依舊單純的像一個小丫頭啊!」

  贏妙筠望著血爪屠夫的面具,對他忌憚,可內心更覺得奇怪。

  這人似乎在跟自己聊天。

  當看到墨鋒的手背後,贏妙筠有些難為情,那齒痕雖然變淡了,但依舊可以看得到。

  不由的,贏妙筠抿著紅唇說道:「對不起。」

  墨鋒疑惑,笑道:「什麼?」

  贏妙筠這才說道:「那天晚上,咬了你,還……還踢在你臉上。」

  墨鋒笑了起來。

  贏妙筠疑惑,問道:「笑什麼?」

  墨鋒搖頭說道:「無數人向我說過對不起這三個字,但是,他們是畏懼死亡,被迫說的,而你,你好像是發自內心的在道歉。」

  贏妙筠:「我看不透你的目的,但我知道你在救我,目前而言,我察覺不到你對我有任何的惡意。」

  墨鋒撇嘴道:「那就好辦了,下次我再來的時候,你可不要再這麼對我了。」

  墨鋒指著自己一身的狼狽。

  墨鋒沒有繼續回話,反而是查探了贏妙筠的脈搏。

  這一次,他查的更仔細了,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毒素一直都在攻擊她的心臟,破壞她的供血系統。

  可是,總有那麼一股力量在與這毒素對抗著。

  若不然,就算是自己出手,也決然不會這麼輕鬆。

  嗯~!

  忽然,墨鋒抬眼看向門口的方向,外面,似乎有腳步聲靠近。

  這腳步聲沉穩有力,絕對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荒武者。

  不由的,墨鋒拉起一條毯子,將贏妙筠的身體蓋了起來。

  咚~!

  也在這時,房門被暴力的踹開了。

  啊~!

  贏妙筠驚呼一聲,顯然被嚇到了,還好墨鋒及時給自己改了一條毯子。

  可即便如此,贏妙筠依舊緊緊抓著毯子,轉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那踹門的,顯然是一個青年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極為英俊。

  而贏妙筠身上雖然蓋著毯子,但裡面究竟有沒有穿衣服,這都不得而知。

  剎那間的怒焰,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上升了起來。

  「離我姐遠點兒,否則,我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男人的語氣無比憤怒,雙目之中隱有殺意瀰漫。

  墨鋒看向來人,原來,這就是贏文靖啊,贏妙筠的親生弟弟,二十八歲,跟自己同歲,卻已經是黃階荒武者。

  墨鋒還未開口,就只見那躺著的贏妙筠開口說道:「文婧,他在幫我,你先出去吧。」

  聞言,贏文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有些生氣的說道:「姐,此人就是血爪屠夫吧,你那麼精明,怎麼會相信他的鬼話。」

  贏妙筠對墨鋒也是有諸多懷疑的,可她始終感覺不到墨鋒的惡意。

  於是,贏妙筠再次說道:「他現在沒有惡意。」

  贏文靖警惕的朝著床邊走來,一雙目光始終盯著墨鋒的面具,冷哼道:「沒有惡意,哼,你真的認為他可以化解你體內的毒素!」

  贏妙筠點了點下巴:「目前而言,只有他了。」

  贏文靖搖了搖頭,焦急道:「姐,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這傢伙可是血爪屠夫,他做過的事情,每一件都令人髮指,老弱婦孺他都不曾放過,這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畜生,只會殺人,怎會救人。」

  贏妙筠的眼神複雜,以她對血爪屠夫以往的了解,此人的確應該如同文靖所說的那樣,她痛恨這樣的人。

  可是呢,眼前的血爪屠夫就好像……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贏文靖在距離床邊還有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的確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自己的姐姐還在血爪屠夫的旁邊。

  但贏文靖依舊輕哼道:「血爪屠夫,要殺你的話,根本就不用我動手,雖然有些遺憾不能親手殺你,不過,無所謂了,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著。」

  語罷,贏文靖已是看向了自己的姐姐,似是在暗示什麼。

  反觀贏妙筠,眼中滿是猶豫之色,似是在做著艱難的決定。

  見狀,贏文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墨鋒輕笑一聲,朝著贏文靖哼道:「可惜了,這東西的確可以殺了我,只不過,你姐下不了手。」

  說著,墨鋒手中已是多了一條銀色項煉,項煉的掛墜是一個五公分長,鉛筆一樣粗細的金屬管。

  看到那東西後,贏文靖的臉色徹底難看起來。

  而贏妙筠,也是本能的抓向了胸口的項煉,那裡,已經空無一物了。

  墨鋒依舊用那嘲弄的話語說道:「如此高貴的女人,卻帶著這麼一個普通的幾乎算得上寒酸的項煉,想不讓人懷疑都難啊!」

  贏妙筠根本不知道這項煉是何時落入墨鋒手中的。

  這是自己的弟弟贏文靖給她的,裡面暗藏機關,發射出去的麻醉針,其速度比子彈還要快上好幾倍,就算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可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躲開。

  而且,裡面的麻醉劑劑量,足以讓一頭大象睡上一天。

  文婧警告過自己,如果真的碰到血爪屠夫,一定要直接動手。

  可自己,的確有機會動手的,可是……終究下不了手。

  墨鋒把玩著手中的金屬管,再次說道:「這東西的確可以威脅到我,只可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贏妙筠並不覺得可惜什麼,反而是說道:「你走吧,就算沒有它,我弟弟也可以殺了你的。」

  墨鋒玩味一笑:「你似乎對你弟弟的實力很有信心啊!」

  不可否認,贏妙筠知道自己弟弟的實力如何,他至今不曾遇到過敵手,就算是炎龍的高手,也屢屢在他手中吃虧。

  甚至,這個弟弟還曾揚言要挑戰炎龍的老大——黑岳龍王。

  而那贏文靖,聽到自己的姐姐居然要放走血爪屠夫後,他頓時怒道:「姐,你在胡說什麼,此人今日必死無疑。」

  贏妙筠艱難的轉頭看向贏文靖,道:「文婧,聽話,讓他走吧,他救過我的命。」

  贏文靖咬牙道:「可是,他以前殺過太多無辜,雙手沾滿鮮血。」

  贏妙筠依舊搖頭:「至少,這幾年裡,我們不曾聽說他做過什麼惡貫滿盈的事情。」

  贏文靖冷冷的哼道:「不可能,殺他是我職責所在,就算是爺爺和父親在這裡,他們也一定會這麼做。」

  贏妙筠面色焦急,隱有怒意的說道:「文婧,就算是姐求你了,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