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沈曼死了

  五樓的房間內電閃雷鳴。

  過了好一會兒,薄司言才渾身是血的走了進來。

  薄彥看著房間牆上的畫像,淡淡的問道:「人呢?說了嗎?」

  見薄司言沒有說話。

  薄彥才轉過了身去。

  只見薄司言的半邊身子都是血,他將手中的一把帶血的小刀扔到了薄彥的面前,用趨近於冰冷的語氣說道:「人死了。」

  聽到沈曼死了,薄彥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死了?」

  薄彥上前死死的拽住了薄司言的領口,說道:「我讓你問她,誰讓你殺了她?!地址呢?問到了沒有?說話!」

  薄司言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一心想要的不過是地址。

  之前說過那些成全他和沈曼之類的話,不過是他偽善的一面。

  同樣作為父子,他很能摸清楚薄彥心中所想的。

  這一切,只不過是在打溫情牌,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為此,即便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也可以利用。

  「奶奶是你殺的,對嗎?」

  薄司言突然的一句話,讓薄彥恢復了冷靜,他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父親,你瞞著我的事情太多。即便是我知道了地址,我也應該要給自己留一個護身符。」

  「你想怎麼樣?」

  「我也想親眼見一見這個寶藏,你肯定還有沒有告訴我的事情,我可以帶你去找寶藏,但我不會提前告訴你寶藏在什麼地方。」

  看著眼前精於算計的薄司言,薄彥說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身上留著跟我一樣的血脈,就連行事作風都一模一樣。」

  說著,薄彥走到了一旁的椅子旁,說道:「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地址在什麼地方,那其他的也不重要,你想要親眼看看,我自然會帶你過去。」

  「好。」

  薄司言淡淡的說道:「等到奶奶的喪禮過去,我就帶你去。」

  「司言,事關你的母親。」

  薄彥說道:「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所以我相信你,我答應你,只要是找到海城的寶藏,救了你的母親,我們一家人還好好的在一起,一切如果重來,你和沈曼那個丫頭也未必不能夠再續前緣。」

  「但願吧。」

  說完,薄司言便要離開薄彥的房間。

  薄彥卻在此時開口說道:「沈曼的屍體在什麼地方?」

  一句話,讓薄司言的腳步停了下來。

  「父親這是不相信我嗎?」

  「做父親的怎麼可能會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我不過是隨便問問,畢竟也曾經是我的兒媳,她死了,我總要看一看。」

  說到這裡,薄司言的眸子沉了沉,他冷淡的說道:「就在她房間裡,你要是想看,就去看一看。」

  「那我就送一送我這位曾經的兒媳。」

  薄彥走了出去。

  薄司言知道薄彥這是根本沒有相信他說的話。

  只見樓下的房間內充斥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薄彥剛剛推開門,便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沈曼躺在床上。

  沈曼的半張臉上都是鮮血,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整個人毫無血色。

  薄彥走到了沈曼的面前,伸手撥弄了一下沈曼的肩頭。

  看見了昨天的子彈傷口。

  薄彥才說道:「可惜了,是個不錯的孩子。」

  說完,薄彥便伸手用毯子蓋住了沈曼的臉,他對著薄司言說道:「沈曼死了,四大家族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情你來處理。」

  「你想我怎麼處理?」

  「燒了她。」

  薄彥淡淡的說道:「對外隱瞞沈曼死了的事情,今晚不要讓消息透露出去。」

  聽到薄彥說的,薄司言直接走到了床邊,他掏出了打火機,很快,薄司言點燃了帳幔,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整張床就燃起了火焰。

  片刻後,床上的女人就被火焰所包圍了。

  當薄彥看到床上的女人被火焰包圍了之後,他才放心的轉頭離開。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薄氏老夫人便已經出殯。

  幾個人抬著薄氏老夫人的棺槨走出了薄家的大門。

  此時,清晨薄霧之中隱隱瀰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還沒有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一記子彈便已經貫穿了其中一個抬棺人的胸膛。

  而蕭鐸也已經帶著人走了出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蕭鐸!是蕭鐸!」

  只見蕭鐸領著身後的一眾人手朝著前面走去。

  子彈如同雨點一般打在了抬棺人的身上。

  薄氏的保鏢想要衝上來,但很快又倒了下去。

  薄彥早就已經有了準備,院子裡面很快又湧出了無數的人。

  而對面的槍聲也不斷。

  面對眼前的槍林彈雨,雙方很快開始了火拼。

  薄彥在五樓的窗前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即便是蕭鐸有再多的人手,可他們的子彈卻是最多的,今天他要讓蕭鐸進來,就再也出不去。

  薄司言看著樓下蕭鐸不要命向前沖的樣子,眉頭不免皺了起來。

  「司言,我們也下去。」

  薄司言跟在了薄彥的身後。

  蕭鐸的人進攻太過猛烈,此刻誰也不想死,所以眾人都僵持在原地。

  薄司言從薄家的大門走了出來。

  下一秒,蕭鐸便抬起手槍,沒有絲毫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只是這一槍,不過是從薄彥的耳邊擦過,並沒有命中薄彥的額頭。

  薄彥欣賞的看著蕭鐸,說道:「後生可畏,只不過……你也沒有拼下去的必要了。」

  「沈曼在哪兒?」

  蕭鐸的目光陰冷。

  「當初你的父母慘死,沒想到蕭家的老爺子高瞻遠矚,放走了你這條漏網之魚。今天,你們四大家族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況且,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又為什麼要留下一個禍患?」

  說著,薄彥將手中的一個戒指扔到了蕭鐸的面前。

  戒指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蕭鐸看著地上的那枚戒指。

  那是他們結婚那天,他親手給沈曼戴上的。

  戒指上滿是血跡,儘管已經乾涸,卻仍舊觸目驚心。

  那一瞬間,蕭鐸的痛苦一緊,心口就像是被人死死攥住一樣,幾乎沒辦法呼吸。

  沈曼死了?

  不,她不會死,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