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薄彥,和崔茹

  見沈曼對自己保持敵意,薄彥便走到了一邊的沙發旁坐下。

  薄彥說道:「沈丫頭,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薄叔叔。」

  看著沈曼對自己的敵意,薄彥繼續說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只是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你們阻攔了我。」

  沈曼還是沒有說話。

  薄彥繼續說道:「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我的妻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薄彥的語氣也柔和了一些,道:「我很欣賞你,阿茹如果還在,一定會很喜歡你這個兒媳婦,只可惜……是我的兒子不懂得珍惜。」

  「薄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曼的語氣很冷。

  面對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她除了想要遠離之外,沒有任何的想法。

  她不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也不是傻子。

  這種套近乎,打溫情牌的方式,根本觸動不了她。

  「我和司言的母親,是商業聯姻,可我們很相愛,還有了司言,如果不是因為母親迫害了阿茹,我們一家都能夠好好的在一起,這成了我多年的心結。」

  「我知道你重活了一世,上一世司言是怎麼對你的,我一清二楚,是我們薄家對不起你,我真的很抱歉。」

  「阿茹死的那一天,我誤會了她,沒有去見她,我抱憾終身,即使重生了兩次,我也只是想要挽回我的錯誤。」

  薄彥說道:「我想我們之前有一些誤會,如果你想要我對你的道歉,我在這裡鄭重的對你說對不起。不過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將寶藏的地址告訴我,如果你將地址交給我,裡面的寶藏我可以全部給你,而我只要阿茹,以後我們也井水不犯河水,這個提議,沈小姐可以答應嗎?」

  「薄先生,薄彥,你殺了這麼多的人,造了這麼多的孽,多少人在你的手裡家破人亡,現在你跟我說這些,是要討我的原諒嗎?不,我看你只是想要更快地從我的口中套出寶藏的地址所在。」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曼又冷著聲音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崔茹,可是她被迫害的時候你人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她離世的最後一天,你都不在她的身邊?你說的這些感人肺腑的話,也不過是感動了自己罷了!薄先生,你根本沒有你口中說的這麼愛崔茹。」

  聽著沈曼所說的話,薄彥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沈曼說道:「我聽說,崔小姐嫁人之後,一心想要繼續自己的演員生涯,可是薄先生,你卻不讓她出去,因為你無法容忍你的妻子在外面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崔小姐都被你囚禁在了薄家。崔小姐只不過是在晚宴上跳了一支舞,你便懷疑你的妻子紅杏出牆,後來你打算用孩子束縛住她,果然,崔小姐懷孕了,她就像是一隻即將高飛的鳥兒,被你硬生生的折斷了雙翼,最後,她抑鬱而終……」

  「不是!」

  薄彥突然站了起來,臉色也沒有剛才的謙遜溫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狠厲:「這一切都是我的母親!是她!不是我!」

  「我相信,這其中肯定有薄老夫人的意思,可如果不是因為薄先生的默認,薄老夫人又怎麼能夠如此精準無誤的傷害到崔茹?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將崔茹囚禁在家裡?」

  沈曼緩緩地說道:「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薄先生你最清楚。你是薄家的一家之主,若你肯為你的妻子說一句話,你的妻子也不會抑鬱而終。」

  『啪——!』

  猛地,薄彥失控的給了沈曼一巴掌。

  血跡從沈曼的嘴角蔓延了下去。

  沈曼冷冷的看向薄彥,一瞬間,薄彥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變成了崔茹的眼神。

  都是這樣充滿厭惡和冷意的眼神。

  薄彥向後退了一步,說道:「你胡說,是你胡說!你懂什麼!你根本就是在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薄先生自己上網查一查不就好了嗎?」

  沈曼不咸不淡的說道:「這海城,誰人不知,上一任薄氏掌權人與妻子崔茹的故事?一代當紅影后為家庭息影,她這樣光鮮亮麗的人,在豪門的那幾年過的是什麼生活?不施粉黛,洗衣做飯,只是一個麻木到如同人偶一樣的家庭主婦,她甚至連跳舞都不被允許。」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曼略帶嘲諷的看著眼前的薄彥,道:「難道這些,薄先生也要將過錯全都推到薄老夫人的身上嗎?一個默許自己母親如此欺辱自己妻子的男人,也算不得是一個男人。說到底,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就算是重來一世,她也會後悔嫁給你!」

  「你!」

  薄彥突然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此時房門猛地被推開。

  薄司言一把抓住了薄彥的那隻手,冷冷的說道:「她傷還沒有好。」

  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袒護沈曼,薄彥原本躁動的那顆心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很多年前,他也是這樣護著阿茹。

  可是不管他做了什麼,阿茹也再也沒有對她笑一下。

  薄彥的手放了下去,他恢復了冷漠,冷聲道:「司言,我給她一天休息的時間,可這不代表她能夠挑戰我的底線。」

  薄司言沒有說話,只是擋在了沈曼的面前。

  「你好好勸勸她。如果能夠說出寶藏的位置,我會放了她。」

  薄彥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見薄彥離開,薄司言立刻轉身去看沈曼臉上的傷勢。

  當他的手要觸及到沈曼臉頰的時候,沈曼幾乎是下意識的閃躲。

  只是一個輕輕地側頭,便讓薄司言抬起的那隻手僵硬在了半空。

  沈曼淡淡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了,從我口中,你們套不出寶藏的地址。」

  「我知道。」

  薄司言的聲音壓得很低。

  沈曼根本不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

  又怎麼可能知道寶藏的地址?

  這一切,不過是霍雲漣所設下的局。

  而裴衍,只是那變數之一。

  薄司言起身,道:「別讓人發現你不知道寶藏的地址,否則,你就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