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霍公館快成收容所了

  「什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就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

  「我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了?」雲非寒冷聲反問道:「比起做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可比不起你們各位,尤其是樓上這位。」

  此時,眾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二樓。

  只見厲雲霆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見眾人都看著他,他不免皺起了眉頭。

  而厲雲霆的一記冷光,很快也掃向了雲非寒。

  傅遲周乾咳了一聲,說道:「這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厲雲霆已經從良了,現在是我們的人!」

  「誰說我從良了?」

  厲雲霆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百無聊賴的靠在了沙發上,說:「只是在這裡養養傷罷了,我可從沒說是你們的人。」

  「哎呀差不多差不多,反正現在在外人眼裡看,你就是我們的人,不然你搬出去,厲家都已經沒有了,你搬出去也沒地方住!」

  「……」

  此時,樓上的馬忠也走了下來。

  馬忠這幾天一直都在霍公館養傷,平常並不出來,他端了一杯水遞到了厲雲霆的身側,說道:「老闆,要不要我們動手把公司搶回來?」

  聽到馬忠說這話,傅遲周一口茶水差點沒有噴出來。

  「大哥,你以為他搶走的是什麼?是小孩子的玩具嗎?說搶回來就搶回來?你厲害,你去搶一個試試!」

  「你話是不是太多了?」

  厲雲霆眉頭輕蹙,他的視線落在了蕭鐸的身上,說:「蕭鐸,管管你的人。」

  「他不是我的人,是我姐的人。」

  蕭鐸不緊不慢,一點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行了你!整個屋子裡就你話最多!」江琴重新給傅遲周倒了杯茶,說:「喝你的茶!」

  傅遲周半杯茶水差點沒有被江琴推到他身上。

  沈曼剛才的思緒因為這一小插曲全都打亂了,她看向雲非寒,說:「你剛才不知道海城的寶藏藏在什麼地方?」

  「對,我不知道。」雲非寒又十分篤定的說道:「我也能確定,那個背後之人也不知道。」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雲非寒說道:「他如果知道了海城寶藏在什麼地方,早就已經對海城動手了,又何必假手於人?他這麼做,我想應該是利用各方勢力去尋找海城寶藏的地點,他好從中坐收漁翁之利。」

  「看來你什麼都明白,但你還是決定入了這個圈套。」沈曼不咸不淡的說道:「不得不說,雲總這腦瓜屬實不太靈光嘛。」

  雲非寒說道:「在這麼多寶藏的面前,就算是知道自己被利用,我也心甘情願。況且……這是難得逆天改命的機會,只要得到那些寶藏,便會擠身世界第一的富豪,又有誰會放過?」

  「那背後之人利用的便是人性貪婪。」沈曼說道:「你們為他找到了前路,他們也未必會把寶藏分給你們。」

  「凡事沒有絕對,你怎麼認定,我沒有留後手?」

  「你連人家的面都沒有見到,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你留什麼後手?」對面的傅遲周都聽樂了,他說道:「你雲總寶藏之地沒有找到,反而是把自己全部身家給搭進去了,這背後之人也沒有說出手幫你一下子,可見啊,人壓根兒沒把你當回事。」

  雲非寒似乎是被戳到了痛楚,他瞪了一眼傅遲周,傅遲周卻絲毫不怕:「雲總,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我們呢,是好心,才留你在這裡談話。我們要是狠心點,逼你還錢,你現在就應該去跳樓了!」

  「你話怎麼這麼多?」江琴說道:「閉上嘴巴行不行?」

  見江琴發話,傅遲周這一回徹底閉上了嘴巴。

  此時,沈曼看向了廚房裡面忙著的唐淮川,她說道:「唐淮川,你送雲總上樓。把雲總送到最裡面的客房,他不喜歡被打擾。」

  「是,沈小姐。」

  唐淮川走過來的時候,脖子上還清楚的可以看見上次沈曼打的痕跡,厲雲霆掃了一眼,瞬間就明白了沈曼只故意支開唐淮川。

  等到唐淮川和雲非寒上樓之後,沈曼才看向了傅遲周:「傅少,帳冊。」

  傅遲周攤開了手,沒說話。

  江琴皺眉:「問你冊子呢!」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你找打是不是!」

  見江琴就要抬手,傅遲周忙道:「帳冊就在你包里!你自己忘了!」

  「……」江琴後知後覺的掏出了包里的帳冊,她一臉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聽故事聽得入迷,給忘了。」

  說著,江琴就將傅家的帳冊放在了桌子上。

  沈曼看著這帳冊,和沈家和霍家的差不太多。

  「現在就差蕭家的了,蕭鐸祠堂里的帳冊,我們今天過去取。」沈曼對著江琴說道:「琴姐,家裡有內鬼,這帳冊就先放在你這裡,等晚上我和蕭鐸回來,咱們再去我房間看。」

  說著,沈曼將帳冊放在了江琴的手裡。

  江琴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放心吧,帳冊在我這裡丟不了。」

  裴復在對面問:「等等,那個雲非寒怎麼辦?就讓他這麼留在霍公館?」

  沈曼挑了挑眉頭,問:「怎麼裴總好像很關心這件事?」

  裴復心虛的移開了眼睛,說道:「……我這不就是好奇嗎?這霍公館都快成收容所了,大家有家不回,全住在這兒。」

  最主要,這沈曼腦瓜子轉的太快。

  萬一要是從雲非寒的口中挖出了在海外他審問雲非寒的事情,就完蛋了。

  最怕的就是,雲非寒把薄司言給供出來。

  也不知道薄司言這嚴洛的身份到底有沒有被雲非寒猜到。

  這要是被猜到了,那薄司言豈不是連嚴洛這一層靠近沈曼的身份都沒有了嗎?

  沈曼笑了一下,說道:「你放心吧,雲非寒……我還有用。」

  沈曼這目光看的裴復有些發寒。

  有什麼用?

  這雲非寒知道的也就這麼點事兒了!

  「阿鐸,我們走吧。」

  「好。」

  蕭鐸跟在沈曼的身後,等到兩個人走了之後,厲雲霆才看向裴復,眼神上挑道:「裴總,我們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