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裴復的身上。
裴復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老爹把雲非寒給帶了過來。
當初薄司言把雲非寒送到他面前的時候,直說找個地方讓雲非寒住下,薄司言又不好出面詢問雲非寒,只能讓他假扮裴衍代勞。
所以那段時間,一直都是他以裴衍的姿態出現在雲非寒面前的。
「你、你們別看我啊。」
裴復有點心虛的說道:「這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裴總,你這就不對了吧,早就問出了海城的秘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就是,還害得我們兜了這麼大的一圈子。」
江琴和傅遲周都看向了裴復,裴姍姍倒是一臉疑惑,完全不知道這個雲非寒說的是什麼意思。
見狀,裴復向沈曼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沈曼知道裴復這一次出來畢竟是對外隱瞞身份,想必當初詢問雲非寒的人應該是裴衍。
當著雲非寒的面,她也沒必要解釋的這麼詳細。
她緩緩開口道:「裴總知道的已經告訴過我了,但是我想要聽你親自說,雲非寒,海城到底有什麼秘密?」
「說來倒是諷刺,身為四大家族的人,你們竟然連海城的寶藏是什麼都不知道。」
雲非寒的話里都透著諷刺。
聞言,江琴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她捏了捏拳頭,說道:「說話就說話,不會好好說我把你嘴撕爛了信不信?」
見江琴動了怒,傅遲周連忙按住了江琴的手,說道:「阿琴阿琴,別著急,等他說完了再揍。」
江琴知道這海城的秘密事關緊要,這才沒說什麼。
雲非寒說道:「一般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吸引這麼多的人對海城虎視眈眈?傳聞中這海城曾經是古代華夏皇室逃難時遺留下來的金銀財寶,當時的皇帝和后妃舉家遷移,他們怕追兵追上,於是將所有的金銀財寶全都深埋地下,後來被四大家族的人所挖掘,但是他們有故作清高,不想要這些財寶,於是就將這些寶貝藏了起來。」
聞言,傅遲周說道:「還真的都是金銀財寶啊,我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呢。」
「那可不是一般的金銀財寶。」雲非寒說道:「當時皇帝逃難的時候,所帶著的那些寶貝據說是整個國庫的錢財,當時運送的軍隊浩浩蕩蕩足足有十里,後來皇帝給敵軍留了一座空城,而他們也跟著財寶一起深埋地下。可以說這海城地下埋這一座真真切切的金山。」
雲非寒這麼一說,連江琴和傅遲周都有些心動了,他們倒也不是心動那些錢財,只是想看看這所謂的金山到底是什麼樣子。
如果真的有雲非寒所說的地宮埋著整個國庫,那還真是挺壯觀的。
「怪不得。」
聽到沈曼這麼說,江琴便問:「曼曼,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了?」
「百年前的戰亂,皇帝的確是帶領著全家從帝都遷移,後來埋藏了國庫里所有的錢財,還有所謂的真龍天子璽,其他的也就算了,只是這天子璽歷經千年,價值不可估量,傳聞誰拿到這個天子璽,誰就是這個天下的主人。不過這些全都是無稽之談,這些東西說白了也不過就是身外之物,你雲家早已經富甲一方,又何必追求這麼多的寶藏?」
雲非寒對沈曼所說的不屑一顧,他說道:「錢財這種東西,誰又會嫌少?況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雲家再怎麼做大,也不如你們四大家族,誰又不想要做人上人?」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雲家是為了這些才追求海城的寶藏,可是和你合作之人,應該不只是為了這些而布下這麼多局的吧?」
聞言,江琴和傅遲周都詫異的看著沈曼,一旁的裴姍姍和裴復更是一頭霧水。
什麼?
合作?
雲家和那個背後之人有合作?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安靜。
雲非寒盯著沈曼看了一會兒,說道:「你在說什麼?」
「我之前一直都在想,雲家距離海城也不算很近,怎麼雲家會知道海城這個秘密?而洛城厲家當初也知道海城的秘密,稍微動動腦子就應該想得到了,雲家和厲家應該都是在十多年前和那背後之人達成了合作,你們之所以對海城這麼拼命,就是因為海城寶藏的秘密,是他透露給你們的。」
聽到沈曼說的,傅遲周邊對著雲非寒說道:「行啊你雲總,藏得夠深的啊!」
江琴也皺眉質問道:「你快說,那個背後之人是誰?」
見沈曼已經猜到這裡,雲非寒才沉住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消息,的確是他透露給我雲家的。」
「所以說,你們雲家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設局靠攏海城了?」沈曼疑惑的問:「你們雲家的勢力也不算弱,怎麼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們還是沒有將你們的企業滲透到海城一步?」
「那是因為我父親對海城的寶藏沒有興趣。」
「也就是說,你父親對海城的寶藏沒興趣,你害死了你的父親,然後開始了對宋家的殷勤討好,為宋家主動尋找流落在外的孤女,實施了吞併海城寶藏的計劃,對吧?」
沈曼將一切串聯了起來,當初她就已經調查到了雲非寒害死自己的父親的事實,文秘書這才會反水幫助她。
而也就是從雲非寒設計要和海城宋家結親的時候開始,雲非寒就已經想用最快捷的方式繼承宋家財產,並且零成本的將自己的勢力在海城擴散。
傅遲周說道:「行啊你雲總,有兩把刷子,有苦你是一點也不願意吃啊!爭著搶著做上門女婿就是為了海城的寶藏?這算盤打的十里之外都能聽得見了!」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
江琴拍了一下傅遲周,隨後對雲非寒問了關鍵性的問題:「你先說,這海城的寶藏到底在什麼地方?」
雲非寒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