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一本正經的說道:「事實上,霍先生根本沒看港城的小新聞。」
「……」
沈曼還以為是什麼不可言說的苦衷,原來是壓根兒就沒有注意。
「你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在港城傳開了,海城都有人知道了,但是霍先生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不喜歡看新聞啊他!雖然霍家喜歡掌握情報,但他自己懶得費這麼多腦容量,根本不記這種八卦,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事情就越傳越大。」
江琴不由得咋舌,說道:「前幾年的時候吧,崔小姐來海城了,就來了那麼兩天,她就來找了霍先生,兩個人簡單寒暄了兩句,大概就是在晚宴那種場合,說兩句,你好啊我好啊他也好啊之類的話,結果,又被小報記者逮個正著!後來以訛傳訛,就說兩個人有段情,但實際上,霍先生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花邊新聞。」
「搞來搞去,兩個人根本沒多大關係?」
「可不嗎!」江琴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當初我還以為能夠看到霍雲漣這棵千年鐵樹開花,誰知道開的不是桃花,開的是喇叭花!我所期盼的豪門愛情連開頭都沒有,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結尾了。」
聽到江琴說的,沈曼也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想在有生之年看到霍雲漣喜歡一個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那……霍雲漣從前也沒有喜歡過的女人嗎?」
「據我所知,沒有。」
江琴給了沈曼一個差不多肯定的答覆,說道:「霍雲漣自從出生起呢,就是被當做霍家的掌權人培養的,我記得小時候來霍家玩過幾次,霍雲漣永遠是坐在陽台的躺椅上看書,我們在玩的時候他看書,我們吃飯的時候他還在看書,當時我以為霍雲漣是個書呆子,後來我發現,他的腦筋轉的比我們快多了,有的時候大人們說一句話,他就知道下一句話,十歲的時候就能掌握霍氏股市,簡直就是神童。」
「那後來……霍先生的雙腿是怎麼壞的?」
「那個時候我還小,一心撲在學習上面,對此了解的不多,只是記得,當時有個綁架案,再後來霍家嚴密封鎖消息,綁架案的新聞很快便撤了下來,隔年我們再去霍家的時候,霍雲漣便失去了雙腿,也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曼沉默了片刻,對於一個少年來說,失去雙腿,那相當於失去了未來和一切。
江琴說道:「其實,霍家是海城的大戶,多年來樹敵不少,別說是霍家,就算是你們沈家,我們江家,哪個企業沒有敵人?我猜那個時候應該是霍家逼的一個企業走投無路,對方便實施了報復。對咱們來說,綁架,勒索這種都是常見手段。只不過那一次霍雲漣的運氣不好,所以才受了傷。」
「可是……就霍家的這個安保系統,我真的懷疑是什麼企業能夠綁走霍雲漣。」
江琴也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納悶,不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有個綁架案。」
「那江姐姐,你說的那個綁架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想想……怎麼也要十多年前了吧,我那個時候差不多小學畢業,也就十二歲?」
「那江姐姐,這豈不是十六年前?」
「差不多吧!」
沈曼的心裡盤算著。
十六年前……霍雲漣和江琴同歲,也就是說,十六年前,霍雲漣也是十二歲。
十二歲遭逢劫難,想想也讓人覺得惋惜。
「行了行了,八卦聊得也差不多了,我要去敷個面膜,睡個美容覺。」
江琴一邊懶懶的打了個哈切,一邊裝模作樣的想要走。
沈曼突然開口說道:「江姐姐,今天晚上你睡哪屋?」
「我、我還能睡哪屋?當然是睡我自己屋了!」
江琴慌亂的解釋著,沈曼眨了眨眼,說:「我是說,蕭鐸今晚反正不回來,不如你我一起睡?」
見自己想歪了,江琴連忙掩飾住尷尬,說道:「哎呀,我還以為你覺得我和傅遲周……」
「我沒覺得,懂的都懂。」
沈曼給了江琴一個你自行體會的眼神。
成年人嘛。
一時衝動也是有的。
但是睡了自己弟弟兄弟這種事情,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厚道。
江琴紅著臉,結巴的說:「沈曼!我以為你是那種特別文靜乖巧的女孩子,你怎麼能……你怎麼能想的這麼髒!」
「江姐姐,文靜乖巧和我從來也不搭邊呢,要不……你整理一下自己的語言?換個詞形容我?」
江琴的臉就像是紅透了的柿子:「不敷面膜了!睡覺!」
就在江琴想要爬上沈曼床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一隻手拎住了她的後衣。
蕭鐸說道:「江琴,別爬我老婆的床。」
江琴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距離沈曼的床一米遠。
沈曼見蕭鐸回來了,頓時愣了愣:「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忙婚禮嗎?」
「開車回來的。」
「大晚上特地開車回來?」
「總不能丟下老婆一個人獨守空房。」
蕭鐸的嘴角揚起淺顯的笑意。
一旁的江琴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有了媳婦忘了姐姐,真有你的啊。」
江琴準備跑了,她才不打擾這兩個小別勝新婚的小情侶。
眼見江琴走到門口,蕭鐸還補了一句:「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江琴『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門外,醉醺醺的傅遲周蹲坐在了牆邊。
江琴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傅遲周低著頭,渾身充滿了酒氣。
江琴見狀,忙上前戳了戳他:「傅遲周!你怎麼把臉喝成猴屁股了?」
傅遲周抬眼,那雙迷人的桃花眼透著幾分迷離,他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把將江琴拉扯到了和他同一高度,隨即捧住了江琴的臉。
頓時,江琴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此刻,空氣中仿佛都瀰漫著酒精的氣息。
「阿琴……」
傅遲周湊近到江琴的耳邊,低聲說:「我喝酒……從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