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已經猜透一切的沈曼,蕭鐸無奈的說:「老婆,我可以撒謊嗎?」
「不可以。」
得到了沈曼否定的答案,蕭鐸這才掏出了手機。
只見昨晚,蕭鐸的手機上有一串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只是這個號碼對於沈曼來說,卻再熟悉不過。
見狀,沈曼淡淡的說道:「薄司言……真是自導自演了一齣好戲。」
片刻後,霍公館內。
青山走到了霍雲漣的房間,忍不住說道:「先生,您管管吧。」
「管什麼?他自己要說的。」
霍雲漣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我可沒有逼他。」
「可是再這麼下去,蕭爺要把整個霍家都給砸了!」
霍雲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他實在是不應該讓這幫人都住進來。
「去看看吧。」
「是。」
青山推著霍雲漣的輪椅走到走廊外,只見蕭鐸正坐在客廳,拿著手裡的飛鏢熟練的扔向了一個價值五位數的玻璃花瓶。
下一秒,花瓶應聲爆裂。
蕭鐸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青山害怕一會兒出了人命便立刻衝上前,說道:「蕭爺!這個不能扔!」
「誰說我要扔了?」
蕭鐸不緊不慢的拿起了一個蘋果,冷淡的說道:「削個蘋果而已。」
「……」
青山看了一眼客廳內的滿地狼藉,女傭正在緊張的收拾。
霍雲漣說道:「想砸東西,回家去砸,別在我家折騰。」
蕭鐸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霍雲漣又說道:「你自己說出去的,怨的了誰?」
聞言,蕭鐸手中的蘋果皮突然削斷了。
他冷掃了一眼霍雲漣,說道:「想撒謊來著,沒敢。」
蕭鐸這句話說的又慫又硬。
「沈曼人呢?」霍雲漣問了一半,隨即說道:「哦,對,人應該是去找薄司言了,不然也不會有人在這裡胸悶氣短的砸別人家的屋子。」
霍雲漣話音剛落,蕭鐸直接將手中的水果刀插進了水果盤的蘋果里,這一刀快准狠,不僅刺穿了蘋果,還把盤子也跟著震碎了。
「哦,真抱歉,失手了。」
蕭鐸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著二樓走去。
是失手了,剛才那一刀,他恨不得衝著霍雲漣的嘴巴插去。
青山立刻去查看水果盤裡的水果,只見除了玻璃盤子之外,水果刀幾乎有一大半都插進了桌子裡。
青山為難的說道:「先生……桌子壞了。」
霍雲漣不咸不淡的說道:「記帳上,等沈曼回來,讓沈曼還。」
青山猶豫了片刻,問:「先生,蕭夫人應該是去找薄總了,如果真的讓她找到的話……」
「她找不到。」
霍雲漣就是因為知道薄司言不會出來見她,所以才沒有想辦法堵住蕭鐸的嘴。
這齣戲本來也不是為了騙沈曼,而是為了製造輿論。
現在輿論已經形成,沈曼知道或者是不知道,也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已經有不少的人看見薄司言持刀行兇,蕭鐸也的確是中刀入院。
三月之期一到,薄司言這個薄氏總裁,便當不成了。
此時,薄家本家內——
『啪嗒——!』
薄老夫人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這個沈曼!她竟然真的敢?!立刻把輿論給我控制住!絕對不能讓事態發展嚴重!」
「老夫人,怕是來不及了。」
李秘書的臉色也已經有些發白,說道:「新聞被新興報社宣傳的徹底,那個新興報社背後不知道有誰在坐鎮,我已經讓人聯繫多次,但是對方就是沒有要將熱搜扯下來的打算。」
「新興報社?這是什麼報社?它難道不怕得罪我們薄家嗎?」
薄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她在海城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聽說過什麼新興報社!
「老夫人,現在外面新聞鬧得很大,這對薄總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要找到薄總,問清楚事情的經過,萬一是對方陷害,我們也好想辦法開記者會澄清。」
聞言,薄老夫人立刻說道:「那還等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
「是,老夫人。」
李秘書很快退了出去。
薄老夫人心神不寧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守了大半輩子的薄家家業,絕不能夠就這麼散了!
「劉媽,你去給我向崔家打個電話,如果司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薄家,也絕對不能散……!」
「可是崔家那邊……」
「還不快去!」
見薄老夫人的態度堅定,劉媽也勸不動,只能夠先行退下。
與此同時——
沈曼已經來到了曾經她和薄司言所居住的薄家。
薄家已經被燒成了廢墟,只能隱隱看得出從前的樣子。
沈曼下車之後,便被前來搜查的警員攔住了。
「這裡禁止入內!請後退。」
沈曼還沒有說話,另外一個見過沈曼的警員便上前說道:「這位是蕭夫人!」
聽到來的人是蕭夫人之後,剛才還一臉冷漠的警員一愣:「原來是蕭夫人,這裡目前還在清除,蕭夫人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我不過去,我就是想問問,薄司言來過沒有?」
聽到沈曼提起薄司言,兩個警員都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說道:「我們在這裡很多天了,並未見過薄總。」
沈曼皺眉:「薄司言一次也沒有來過?」
兩個警員搖了搖頭。
沈曼繼續問:「那這裡起火的原因,你們調查出來了嗎?」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初步斷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房間四周都被澆滿汽油,所以一點就著,而且火勢蔓延迅速。」
聽著這些,沈曼緊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來,薄司言是真的故意殺了蘇淺淺……
薄司言,你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做?
「蕭夫人?」
面對警員的詢問,沈曼回過了神。
「沒事了,多謝二位。」
沈曼轉頭上了車,她剛才已經撥打過薄司言的電話,但是對方一直處於停機狀態。
看來,薄司言是不想和她見面,所以故意躲起來了。
將公司拱手相讓……
薄司言啊薄司言,這個人情,你要我怎麼還給你?
你是不是想讓我一輩子都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