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霆緊趕慢趕的從龍澤酒店跑了出來,馬忠緊隨其後,問道:「老闆,咱們為什麼跑這麼快?」
「你不懂!」
厲雲霆快步朝著龍澤酒店外走去,第一時間去張望了蕭鐸的賓利。
可原本停車的地方已經空了。
被開走了?
這麼快?
厲雲霆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馬忠奇怪的問:「老闆,你在看什麼?」
「看車。」
「車?」
「蕭鐸的車呢?」
「應該是……開走了吧?」
「開走了……」
厲雲霆仔細的想了想。
總覺得蕭鐸不可能一點麻煩都不找,就這麼走了。
很快,厲雲霆的臉色黑沉了下去:「糟了!」
「老闆,怎麼了?」
厲雲霆快步朝著自己的停車位跑去,只見一輛好好地法拉利後車軲轆被卸掉了倆!
見狀,厲雲霆的臉色越發的黑沉。
蕭鐸!簡直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才卸了一個,蕭鐸倒好,卸了倆!
眼前,一輛賓利繞著龍澤酒店開了三圈,沈曼看見厲雲霆站在了龍澤酒店外,很快搖下了車窗,對著厲雲霆說道:「厲總,這海外你是混不下去了,我看,你還是趁早回到洛城做你的一城霸主吧!」
「沈。曼!」
厲雲霆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只見車內的蕭鐸勾起了唇角,在靠近厲雲霆的那條道路將車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頓時,厲雲霆面前白煙四起。
馬忠立刻擋在了厲雲霆的身前,兩個人卻還是都被嗆得說不出話。
隱約中,厲雲霆看見沈曼從副駕駛座的車窗內伸出了一根中指。
馬忠見厲雲霆的臉色黑沉,便開口說道:「老闆,咱們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
厲雲霆氣的指著一旁停靠的法拉利:「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你告訴我這怎麼走?你把車扛回去?」
「……我這就叫拖車公司。」
馬忠立刻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拖車公司的電話。
厲雲霆氣的雙眼冒金星,他揉了揉眉心,說:「叫車,我要見薄司言。」
「是,老闆,」
十分鐘後,裴家內。
裴復回到裴家在臥室等了半天,才見薄司言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趕了回來。
「怎麼樣怎麼樣?我今天表現的怎麼樣?」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面以裴衍的身份說這麼多的話!
搞得他都有點激動了。
薄司言脫下了外衣,瞥了一眼裴復,說道:「除了那幾句不該說的,其他的都還可以。」
「我就說,我就說我有天賦!」
裴復十分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以後你要是還有這種忙,儘管找我!」
「暫時不用了。」
薄司言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換上了一件輕便的衣服,說道:「我今晚出去一趟。」
裴復一臉疑惑的問:「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出去見個人,你自己在這裡複習,明早前我應該就會回來。」
「大夜裡?你該不會是……」
裴復一言難盡的看著薄司言,說:「我們海外雖然有一些這種產業,但是都不乾淨,記得做好安全措施。」
聞言,薄司言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看來他上輩子是真的造了孽,才會把畢生所學教給這麼一個笨蛋。
「你怎麼了?不舒服?」
薄司言看了一眼裴復,說:「做你的老師,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
說完,薄司言丟下了一臉懵逼的裴復轉身出了房門。
『砰——』
房門被無情的關上。
裴復愣了愣,十分不解的喊道:「不是你說我表現不錯的嗎!」
薄司言開著保時捷朝著龍澤酒店去,等他剛到酒店外,便看見了站在了寒風中的厲雲霆。
厲雲霆已經脫掉了西服外套,連同領帶也扯掉了,他叉著腰,指揮著拖車公司把他的愛車拖走。
見薄司言開著保時捷來了,厲雲霆只覺得胸悶氣短。
薄司言搖下車窗,上下看了看厲雲霆,問:「厲總,這是……流年不利?」
厲雲霆笑不出來:「我是今年命犯小人。」
馬忠替薄司言打開了車門,說道:「薄總,請。」
「幫我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這種卸別人輪胎的事情,我不太希望發生在我的身上。」
薄司言的話像是又在厲雲霆的心口上補上了一刀。
沈曼什麼品味?
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好貨!
厲雲霆沉住了一口氣,問:「今天訂婚宴,裴衍來鬧場子了,你知道嗎?」
薄司言說道:「各大媒體網站已經在十五分鐘前發布了現場視頻還有照片,而且用千字敘述了今晚發生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有些困難。」
「什麼?」
厲雲霆掏出了手機,當他看到網上的新聞時,臉色極度黑沉。
這個裴衍!竟然真敢把這些發到網上?
「老闆,我這就讓人把新聞壓下去。」
「過去了十五分鐘,網上發酵熱度破千萬,全國人民都知道了!現在壓能有什麼用?」厲雲霆咬牙,道:「下次見到裴衍,我非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薄司言看了一眼厲雲霆,沒說話。
該說不說,這兩個人的腦子有的時候的確值得一拼。
突然,厲雲霆抬頭看向薄司言,問:「裴衍這一次抓走了我在海外所有部署的手下,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薄司言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的手下都是誰,厲總該不會頭腦一熱,就懷疑到我的身上了吧?」
厲雲霆的聲音冷了下去:「雖然你不知道全部,但你至少知道一部分,以你薄總的能力,想要深挖不是什麼難事,況且讓我和白淑媛訂婚的主意是你出的,現在鬧成這樣,我難免不會多心。」
「原來,厲總喊我過來是為了興師問罪。」
薄司言故作為難的說道:「主意雖然是我出的,但是決策權在你的手裡,況且,我薄家在海外沒有勢力,我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深挖出你厲氏在海外的人手,最後,我與裴家毫無瓜葛,裴衍會對你出手,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厲雲霆正準備開口繼續問,薄司言卻出言打斷道:「裴家過來,是厲總自己對裴小姐的處理不當,可不要什麼屎盆子都扣在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