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向來沒談過戀愛的裴復咳嗽了一聲。
不背人啊不背人。
這甜甜的戀愛什麼時候能輪到我?
這邊,厲雲霆反拽住白淑媛的手臂,冷冷道:「你鬧什麼?」
白淑媛咬著唇,目光緊盯著滿眼都是沈曼的蕭鐸,她甩開了厲雲霆的手,向前走了兩步,卻在即將靠近蕭鐸的時候,被蕭鐸冷掃了一眼。
那眼神冰冷,讓白淑媛不寒而慄。
「阿鐸……」
「別靠近我。」
蕭鐸緊皺著眉頭,身上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
白淑媛整個人僵在原地。
蕭鐸看她的眼神沒有厭惡,可卻是一片冰冷,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白小姐,持刀傷人,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裴復站了出來,冷聲說道:「念在你是姍姍好友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和蕭爺求個情,不過……原不原諒你,還要看沈小姐的。」
說著,裴復看向了沈曼,一副等著沈曼來做決定的樣子。
瞬間,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沈曼一個人的身上。
尤其是裴姍姍。
裴姍姍似乎很緊張沈曼要怎麼對白淑媛。
沈曼也不裝,直截了當的說道:「這種故意持刀傷人的行為,我不原諒,還是送去警察局吧。」
「沈曼你!」
白淑媛沒想到沈曼在蕭鐸的面前竟然連裝都不裝一下。
但很快,沈曼又說道:「不過我也沒受什麼傷,我覺得海外的警察可能不會管。」
聞言,裴復還以為沈曼是想說此事一筆勾銷,卻聽見沈曼繼續說道:「不然還是私了吧,賠我點錢就行,厲總不是白小姐的未婚夫嗎?為自己的未婚妻掏點錢應該不算什麼的吧?」
裴復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這女人怪不得和蕭鐸是一路的,這撈錢的手段簡直不要太精明。
厲雲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都沒受傷,我賠你什麼錢?」
「精神損失費。」
沈曼伸出了一根中指,說:「這個數就行。」
「一千是吧?我現在就給你。」
「不是一千,是一千萬。」
聽到沈曼說出的這個數額的時候,厲雲霆原本掏錢的手頓了頓,很快,厲雲霆就發出了靈魂拷問:「你全身上下的神經是被嚇得壞死了嗎?要一千萬?」
沈曼很是認真的說:「我沒有要五十億已經很好了,不然你回洛城的時候問問雲非寒?」
「給給給,一千萬老子還有。」
厲雲霆從口袋裡掏了掏,發現全身上下的現金寥寥無幾,他隨便抽出了一張卡扔到了沈曼的手裡:「多了的錢就當是我補償你那一千萬根壞死的神經了。」
沈曼笑眯眯的將銀行卡交給了蕭鐸,說:「老公,替我收好。」
「好。」
蕭鐸很自然的替沈曼收好了銀行卡。
厲雲霆指著蕭鐸手裡的銀行卡說道:「卡是給沈曼的,你神經也壞死了?給我放回去!」
蕭鐸抬眼看了一眼厲雲霆,愣是把銀行卡揣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蕭鐸不緊不慢的說:「我老婆給我的,不然你讓你的未婚妻把錢還給你?」
厲雲霆黑著臉。
「老婆,我覺得戲看的差不多了,我先去門口開車。」
「好。」
臨走的時候,蕭鐸看了一眼裴復。
雖然只有一眼,但是裴復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蕭鐸……氣場太強大。
怎麼會有人說他們裴家和蕭鐸作對?
他這個裴家最有種的人看見蕭鐸都得膽寒幾分。
更不要提別人了。
「裴總,你還記得之前我花了五千萬買你為我打工吧?」
「記得啊。」
裴復隨口應了一下。
聞言,沈曼面露疑惑,裴復的耳邊傳來了滋啦的響聲,裴復立刻正色道:「在新興報社,我自然是記得。」
「記得就好。」
沈曼說完,轉頭就走。
裴復一個人站在原地有點摸不清頭腦。
問了一嘴,就走了?
「阿忠,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咱們也走。」
厲雲霆失去了待在這裡的興致,就在厲雲霆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白淑媛,說道:「白小姐,今天的訂婚宴既然搞砸了,那我們的婚事也就此作罷吧。」
「你說什麼?」
白淑媛不可置信的看著厲雲霆,她為了這一次的訂婚宴失去了裴姍姍這個好朋友,還失去了在海外的名聲!
可厲雲霆竟然簡簡單單的一句婚事作罷?
白淑媛立刻上前,緊抓著厲雲霆的手臂,說道:「你之前答應過我,你不能反悔!」
厲雲霆卻不咸不淡的說:「我是答應過,但前提是你我訂婚能對我有利。」
說到這裡,厲雲霆看向了裴復,察覺到了厲雲霆不善的目光,裴復立刻挺直了身板,故作矜貴。
厲雲霆說道:「還要多虧了裴家,現在和你白家合作的企業沒有一個敢向著我,這婚訂不訂也就無所謂了。」
「可我……」
「我為你賠償了沈曼一千萬,已經是我仁至義盡,白小姐,你我以後沒什麼關係。還有,我和蕭鐸不一樣,我這個人特別討厭麻煩,你以後要是像找蕭鐸那樣來找我,我可能會命人把你趕出去。」厲雲霆頓了頓,說:「也有可能不是人,是狗。」
說完,厲雲霆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宴會廳。
白淑媛的臉色發白,她立刻看向一旁的裴姍姍:「姍姍……」
「別叫我的名字!從今天開始,你不是我的朋友!」
裴姍姍皺著眉,對著身側的裴復說道:「哥,咱們走吧。」
裴復應下,他抬了抬手,裴家的人便都齊刷刷的退出了宴會廳。
空蕩蕩的宴會廳內此刻就只有白淑媛一個人。
白淑媛頹廢的癱倒在了地上。
她這麼做……到底都是為了什麼?
龍澤酒店外,蕭鐸看了一眼被卸了後車軲轆的賓利,露出了為難之色。
沈曼一臉茫然的問:「誰幹的?」
「厲雲霆。」
沈曼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剛才被裴家這麼打壓也不見他生氣,原來他有planB。」
「老婆,稍等我片刻。」
「你幹什麼去?」
「卸了他的法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