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鐸放下了手中的試劑,走出了危險區後,才摘下了臉上的防護具,他低聲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曼當然知道蕭鐸不是不想見她,只是在因為沒有保護好她而無法面對她。
沈曼說:「我聽說你昨晚上把厲家一把火給燒了。」
「霍雲漣說的?」
「別管是誰說的,你就說你燒沒燒。」
「……燒了。」
此刻蕭鐸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蕭鐸低沉著聲音,說:「其實我想殺了他。」
「那為什麼沒殺?」
「因為我不想你未來和一個滿手血污的蕭鐸在一起。」
他曾經承諾過,要給沈曼一個乾乾淨淨的蕭鐸,其他的他都可以改變,可他決不允許有人威脅到沈曼的安全。
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什麼男人?
看著蕭鐸低垂的眸子,沈曼一把抱住了蕭鐸,說道:「誰說你滿手血污?我老公最乾淨了。」
她之前一直很害怕,害怕蕭鐸真的會動手殺了厲雲霆。
那麼之前他們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蕭鐸更是會背負一條人命。
想要查清楚當年蕭家父母車禍的真相,想知道這海城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那厲雲霆就還不能死,他們更是要找到這一切罪惡的根源。
海城和四大家族守護的秘密緊緊相關,與其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來搶奪海城的寶藏,倒不如他們先發制人,至少能夠知道海城藏著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也好應對以後危險來臨的解決方案。
就在沈曼抱著蕭鐸打算給蕭鐸一點安慰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了蕭鐸含笑的聲音:「剛才你叫我什麼?」
想到剛才自己為了安慰蕭鐸,直接叫了蕭鐸老公,沈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什麼都沒叫!」
看沈曼撇過了頭,蕭鐸才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他俯身親吻了一下沈曼的唇瓣,說道:「有老公在,絕不會讓你有事。」
蕭鐸的眼中都是繾綣的情意,沈曼卻問道:「你什麼時候懂毒品了?」
沈曼記得,蕭鐸雖然從前涉及灰色地帶,在黑白兩道都通吃,但是蕭家不管是在海外還是在國內都是下令嚴禁碰毒。
可蕭鐸好像對這些很熟悉的樣子。
「以前迫不得已學會的,不過都過去了。」
蕭鐸輕輕摸了摸沈曼的頭,寵溺道:「好了,這裡味道難聞,我扶你回去好好休息,相信我,有我陪著你,你不會有事。」
「我知道,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再大的危難也會化險為夷。」
沈曼笑著,生死都已經經歷過了,她現在只想珍惜眼前的人。
不管前路有多困難,她也會和蕭鐸一起走下去。
與此同時,四季酒店內。
裴姍姍看了一眼躺在臥房床上的厲雲霆,嫌惡的說道:「我爹地跟我說你會好好地照顧我,你就是這麼好好照顧的?」
聞言,馬忠皺起了眉頭:「裴小姐,請你慎言。」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這麼跟我說話?」裴姍姍瞪了一眼馬忠,她冷笑著:「別忘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早就死在火場裡了!你和你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闆應該感謝我!」
「你……」
馬忠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屋內的厲雲霆不緊不慢的說道:「阿忠,不得對裴小姐無禮。」
「聽到沒有?我是你們老闆的救命恩人,更是你們老闆的未婚妻,你要是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就讓你們老闆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餵狗!」
裴姍姍說完便轉頭回到了自己的套房。
馬忠緊皺著眉頭,而屋內的厲雲霆卻冷嗤了一聲:「算這女人僥倖,如果她再來早一步,我定然讓她被這大火活活燒死!」
「老闆,她畢竟是裴老的女兒……」
「我知道,不然你覺得憑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就已經足夠在我這裡死一百次了。」
「那老闆,接下來該怎麼辦?」
厲雲霆淡淡的說道:「去給我準備一個住處。」
「我已經命人去準備了。」
「住在沈曼的公寓旁。」
「什麼?」
馬忠以為自己聽錯了:「老闆,這個女人不好招惹。」
原本他們以為沈曼這些年來不過是靠著薄司言的資源,之後又靠著蕭鐸才能夠小有名氣,可現在他們才發現,沈曼的身後不僅有江家、傅家還有霍家,她更是M集團背後的掌權人。
蕭鐸護她如命,如果下次厲雲霆還要動沈曼,蕭鐸說不定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這樣的女人,他們越是招惹,今後的麻煩越多。
「我沒想招惹她,可我們的裴大小姐對沈曼可是厭惡的很,我們總要為裴大小姐分憂啊。」
厲雲霆冷笑。
馬忠沉默了片刻,說道:「是,我這就去辦。」
馬忠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說道:「老闆,還有一件事。」
「說。」
「您還記不記得,白家的那個女兒?」
「白淑媛?」厲雲霆皺眉,問:「問她幹什麼?」
「我已經調查出,上一次裴小姐要對付沈曼,就是為了白家的那個女兒出頭,當年白家那個老不死的將白淑媛交付給蕭鐸,是海外人盡皆知的事情。蕭鐸如今要娶沈曼,如果利用白淑媛在海外製造蕭鐸始亂終棄的謠言,動搖白家舊部的心,就可以瓦解蕭鐸的勢力,對我們會很有幫助。」
聞言,厲雲霆挑了挑眉頭,似是在考慮:「白淑媛……」
當初白淑媛就是蕭鐸的跟屁蟲,白家那個老不死的在世的時候,白淑媛的心思他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蕭鐸對白家的女兒一點心思都沒有,他也就沒想起來這個女人。
現在看來,這個白淑媛或許能夠幫他一個大忙。
門外,保鏢敲了敲門,說道:「老闆,薄總來了。」
「讓他進來。」
「是。」
保鏢將薄司言放了進去,厲雲霆問:「找我什麼事?」
「聽說厲氏有研發出的最新毒品。」
「是有這麼回事。」
薄司言淡淡的說道:「給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