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當年的家族秘聞5

  霍雲漣的車將沈曼送到了公寓外。

  沈曼滿懷心事的下了車,剛剛走到公寓門口的時候,保安突然喊住了沈曼:「沈小姐!」

  沈曼皺眉,問:「什麼事?」

  「有一位先生過來說是要找您,在裡面等了您一個小時了。」

  說著,保安指了指門口的傳達室,傳達室內,沈曼清楚地看到了蕭鐸的身影。

  沈曼冷淡的說道:「我和他不熟,讓他走。」

  「好,我這就趕他走!」

  見保安要走,沈曼的心下一軟:「回來!」

  「啊?」

  「……放他進去吧。」

  保安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不熟嗎?怎麼還放進去了?

  「沈小姐,這個我們這裡有規定,您要是被騷擾了,您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能幫您把人趕走!」

  「騷擾什麼?他是我男朋友。」

  「啊?」

  保安傻了。

  男朋友?

  保安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現在正在播放的新聞,上面清楚可見沈曼和薄司言兩個人手挽著手宣布著和好的消息。

  這、這也不像是一個人啊。

  保安撓了撓頭,一頭霧水,但還是走到了傳達室,對著蕭鐸說道:「薄先生,您妻子喊您過去了。」

  「你叫我什麼?」

  「薄先生啊?」

  此刻蕭鐸的眼神像是要刀人。

  保安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總覺得背脊有點發寒。

  蕭鐸像是一個做錯了的小孩子一樣跟在了沈曼的身後,一直不敢靠近沈曼,等到了電梯裡,兩個人相對無言,沈曼率先走出了電梯,蕭鐸緊隨其後,當沈曼掏出家門鑰匙的時候,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樓道另外一頭的蕭鐸,說道:「你打算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蕭鐸抿唇,他一向不善言辭,這一次沈曼真的生氣了,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要麼進來要麼走,我不缺給我守夜的。」

  聞言,蕭鐸的臉上才總算是化開了一抹笑意,蕭鐸跟著沈曼進了家門。

  沈曼進廚房,蕭鐸便跟著進廚房,搶著為沈曼做飯。

  沈曼想要去掃地,蕭鐸便放下了手裡的鍋鏟,搶著為沈曼掃地。

  最後,沈曼忍無可忍的說道:「蕭鐸,你到底想幹什麼?」

  蕭鐸沉默,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沈曼笑了,說道:「既然蕭爺不知道想要跟我說什麼,那就趁早離開吧。」

  「曼曼……」

  「你不走?那我走!」

  沈曼打開了家門,作勢要出去,下一秒,蕭鐸便上前將沈曼拉扯在了懷裡,沈曼皺著眉頭,蕭鐸的力氣很大,似乎是很怕她就這樣跑走。

  沈曼不過掙扎了兩下,最後也放棄了:「有什麼話,是對我不能說的?」

  「對不起。」

  蕭鐸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沉重的歉意。

  沈曼淡淡的說道:「我是想要過平淡的日子,但是我既然認定了你,就代表我願意和你共同承擔未來的一切風險,可這前提是,你對我毫無保留。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個喜歡躲在對方的羽翼里,一味尋求保護的人。」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蕭鐸的眉眼低斂著,低聲說:「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全都告訴你,絕不會對你再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蕭鐸捧住了沈曼的臉,小心翼翼的在沈曼的額間落下一吻。

  「曼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你對我來說更重要,也沒有什麼人比你對我更珍貴,可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去做。」

  「霍雲漣跟我說了一些,你在調查你父母的事情。」

  蕭鐸抿唇,說道:「不僅僅是因為我的父母。」

  沈曼皺眉,問:「還有什麼?」

  「還有,你的父母。」

  聞言,沈曼攥緊了手,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問:「害死我父母的人……是誰?」

  蕭鐸看著沈曼的那雙眼睛,卻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說道:「霍雲漣是怎麼回答你的?」

  沈曼說道:「他說他不知道,但是我不相信,霍家掌握著整個海城的第一手情報,他不可能不知道殺害我父母的兇手是誰。」

  蕭鐸低聲說:「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讓我來親口告訴你。」

  「霍先生……當真是好心思,好謀算。」

  沈曼看向蕭鐸,說道:「看來你這位知己,是好心想讓你我重歸於好。」

  「這麼說來,我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他。」

  此時,廚房的鍋開了,蕭鐸摸了摸沈曼的頭,說道:「先在客廳等等我,等我煮好面再告訴你。」

  「反正也等了這麼久,不在乎這幾分鐘,你快點。」

  「好。」

  蕭鐸走到了廚房,熟練的給沈曼下面,沈曼在客廳看著廚房裡蕭鐸的身影,托著腮說:「我要加蛋。」

  「好。」

  「看看冰箱裡有沒有牛排。」

  「好。」

  蕭鐸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寵溺,沈曼說道:「誰要是有幸嫁給蕭爺,那一定是修了三生的功德。」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自己?」

  「當然是誇我。」

  蕭鐸關了火,將面放在了沈曼的面前:「牛排是凍的,我讓人去買了新鮮的,一會兒送過來,」

  沈曼看著桌子上的麵條,說:「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等你吃完。」

  「為什麼?」

  沈曼的一口面已經下了肚,蕭鐸卻一臉認真的說:「我怕你知道之後,就沒心思吃飯了。」

  聞言,沈曼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說道:「那個兇手,我認識嗎?」

  在蕭鐸沉默的那一秒里,沈曼的心口疼了一下:「那個人……是誰?」

  蕭鐸沉聲說道:「那個人,是沈見山。」

  沈見山這三個名字仿佛扎在了沈曼的心口。

  她想過任何人,卻沒有想到是沈二伯。

  「為什麼?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

  當知道是今天的時候,沈曼一怔:「這麼說,霍雲漣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消息,霍雲漣比我早不了多少,而且當年害死你父母的兇手,雖然是沈見山,但是背後仍有推手,那個人的身份我們調查不出,在這種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的情況下,我只能做第二手準備。」

  「二伯為什麼要害我爸爸?是因為那些賭債?」

  「賭債早就已經有了,我們懷疑,當初讓你二伯欠下賭債的那些人,應該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那些人撼動不了你父親,就只能夠從當年碌碌無為的沈見山入手,利用沈見山,害死你父親。」

  「這幾年在二伯的帶領之下,沈家一直都在走下坡路,難道對方的目的,是想要整垮沈家?」

  仔細想一想,當初沈家的落魄就是從沈二伯開始,沈二伯一個人所欠下的賭債,幾乎搭進去了整個沈家的家業。

  而背後這個組織僅僅用了幾年的時間就吞併了沈家的百年家業,這手段實在是讓人覺得恐怖駭人。

  「現在有的證據,只不過是沈見山當年買通了一個叫做劉春陽的司機在規定路段酒駕撞車,當初劉春陽已經和你的父母當場死亡,所以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對方收受了賄賂。」

  「更何況,怎麼會有人想到有人會被收買而甘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這未免太不值當了。」

  「霍雲漣的人找到了劉春陽的直系親屬,是他身患白血病的兒子,當年因為缺少手術費,所以劉春陽收了沈見山的賄賂,當時是一筆救命錢,所以劉春陽不得不答應。」

  沈曼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當年,就沒有人調查到這一層嗎?」

  「當初被定性為意外,誰也沒有懷疑到沈見山的頭上。」

  當年的兄友弟恭,如今看來倒是可笑至極。

  也難怪沒有人懷疑到沈二伯的頭上,畢竟當年沈家沒有和任何人結仇,更不存在什麼商業上的爭鋒相對,那一次的車禍,在外人眼裡只是單純的酒駕意外,再加上當初父親死了,是沈二伯接管沈家,更不會再去深入調查這起案件。

  此刻沈曼看著眼前的這碗面,果然已經沒有了什麼胃口。

  「明天我要去見他一面,向他要一樣東西。」

  祠堂的鑰匙還在沈二伯的手裡,這麼多年,沈二伯將這東西藏了起來,必定是知道什麼秘密。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從沈二伯的口中挖出點東西來。

  蕭鐸握緊了沈曼的手,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見狀,沈曼抽回了手:「事情還沒有全盤托出,你就想讓我跟你和好?」

  蕭鐸反握住了沈曼的手,將沈曼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感受著蕭鐸心口的跳動,沈曼的臉微微發紅,就在沈曼要抽回手的時候,蕭鐸已經湊了上去,吻在了沈曼的嘴角。

  蕭鐸的吻輕柔,像是害怕弄疼了她一樣,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換來的是更深的吻。

  直至她的身體綿軟了下去,徹底沒了力氣,蕭鐸才總算是捨得放開了她。

  蕭鐸的喉嚨滾了滾,沈曼感覺到蕭鐸的皮膚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的燙,她推開了蕭鐸,紅著臉說:「今天,不許和我一起睡覺。」

  蕭鐸一臉為難的說:「這可怎麼辦……我還想晚上再多跟你說一些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