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公布蘇淺淺宋家千金身份

  沈曼半天才緩過神來:「那你……不是在耍無賴嗎?」

  蕭鐸思量了片刻,回答道:「差不多。」

  沈曼啞然。

  雲非寒以為拿出了五十個億,這件事情就作罷了。

  但是這只是雲非寒單方面這麼想。

  蕭鐸先從雲非寒的手裡訛了錢,然後再秋後算帳。

  這一招,實在是太損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看著沈曼好奇的眼神,蕭鐸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想知道?」

  沈曼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蕭鐸將手指點在了自己的臉頰處,低聲說:「親我一口,我告訴你。」

  「蕭鐸!」

  沈曼的臉一下紅了。

  蕭鐸這個人就是個混蛋無賴,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蕭鐸就故意抬高拍賣價引起她的注意,害的她資金不夠,只能來去找蕭鐸湊。

  當初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想想,這全都是蕭鐸為了和她正式認識的套路!

  「好了,不和你鬧了。」

  蕭鐸起身,說道:「他打了你兩巴掌,我會慢慢的和他清算,五十個億隻是前菜,一刀了結固然輕鬆,但鈍刀割肉才最痛苦。」

  沈曼抿唇:「危險嗎?」

  「為了以後的日子,我不會動用不該動用的勢力,你放心。」

  蕭鐸輕輕撩撥了一下沈曼的頭髮,說道:「很晚了,回去睡吧。」

  「那你……」

  「怎麼?想我和你一起睡?」

  沈曼的臉更紅,她起身,一把推開了蕭鐸:「誰要跟你一起睡!」

  說完,沈曼沖回了房間。

  蕭鐸看著沈曼的背影,臉上那抹淺顯的笑意逐漸消失,隨後變得凝重。

  臨城雲家,真是名副其實的難纏。

  第二天,沈曼被客廳外的電視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走到外面的時候正看見江琴義憤填膺的捶床,傅遲周在一旁打著哈切,說道:「琴姐,這一個早上了,你就不能清淨清淨嗎?你看,把沈大小姐都給吵醒了!」

  「江姐姐,出什麼事了?」

  江琴氣不打一處來,說道:「能出什麼事了?我這個旁觀者都要被氣死了!你這個當事人倒是輕鬆得很!」

  「到底怎麼了?」

  沈曼走到了客廳,注意到了電視裡正播放著的新聞。

  只見電視裡,蘇淺淺穿著一身白色的高檔禮裙,身上穿戴著的珠寶首飾全都是最好的,而她正摟抱著年老的宋董事長,宋董事長哭的像是個孩子。

  新聞標題是『宋氏千金失蹤多年回歸,與父親激動相擁而泣』。

  「真是假死了!」

  江琴將手裡的抱枕丟了出去,傅遲周立刻衝上前將抱枕撿了回來:「琴姐,你不用生這麼大的氣,這一看就是作秀。」

  「就是因為知道是作秀,所以才覺得可氣!」

  江琴咬牙,說道:「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阿鐸把她——」

  江琴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傅遲周一臉的不可置信:「琴姐!你也太殘暴了!人家沈大小姐都還沒說什麼!」

  江琴氣鼓鼓的看向了沈曼,說道:「曼曼!你也說句話!你就說她可不可氣!」

  沈曼仔細的思索了片刻,說:「可氣。」

  「就只有這樣?」

  「我是在想,看宋董事長的這副模樣,不像是知道蘇淺淺不是他女兒的樣子。」

  「啊?」

  江琴回過神來,仔細的去看這則新聞,看著視頻里幾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相擁而泣畫面,宋董事長倒還真的不像是裝出來的。

  沈曼問:「傅少,這個記者會是誰舉辦的?」

  「還能是誰?當然是雲家了。」提到了雲家,傅遲周不由得咋舌,說道:「你都不知道雲家有多大手筆,這一次記者會,將能夠請到的上流社會人士請了個遍,不過當然了,請來的大人物基本都是臨城的,還有海城幾個和宋家關係不錯的企業老總。」

  「那些大人物能夠為了雲非寒來到海城,雲非寒這麼做,應該是想要給蕭鐸一個下馬威。」

  昨天蕭鐸剛剛去找了雲非寒,雲非寒這麼做,有點想要展示自己勢力的樣子。

  傅遲周想了想,說道:「別說,還真有點那個意思,不過蕭鐸才不會把他那個仨瓜倆棗放在眼裡。」

  江琴說道:「這也叫仨瓜倆棗啊?我看著都覺得太隆重了,又不是什麼大型的晚,又沒有品牌方邀請,認個親而已,也至於。」

  「你要是知道蕭鐸以前在海外猖狂的樣子,你就不會把這點場面放在眼裡了。」

  傅遲周那眼神仿佛是在回味曾經跟在蕭鐸身邊狐假虎威的輝煌時刻。

  沈曼問:「蕭鐸以前,很猖狂?」

  「那可不是嗎!一出手就是豪車豪宅,鈔票在他手裡還不如廁紙,那可真叫一個紙醉金迷,那種日子,簡直是豪橫到了極點!」

  「咳——!」

  不遠處,傳來了蕭鐸的一聲沉悶的咳嗽聲。

  傅遲周的話音立刻止住,隨後笑嘻嘻的說道:「我胡說的,我口嗨,大家都別放在心上!」

  江琴撇了撇嘴:「真的就真的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蕭鐸冷不丁的開口說道:「我餓了,去做飯。」

  「得,我去給你們下廚!」

  傅遲周習慣性的從沙發上起來,隨後走到了廚房,熟練的從冰箱裡面掏出了新鮮的食材,江琴忍不住說道:「阿鐸,你是怎麼把他訓練成保姆的?也教教我唄?」

  蕭鐸面不改色的說道:「我給他的一個月月薪,比保姆高。」

  「噗——!」

  沈曼沒忍住,一口白開水噴了出來。

  蕭鐸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抽紙,替沈曼擦拭著嘴角。

  「咳咳……」

  沈曼被白開水嗆到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我可能聽見了啊,在那邊胡亂編排我,我是那種給錢就能給別人當保姆的人嗎?」

  傅遲周的聲音從廚房裡面傳了出來,蕭鐸卻還是在仔細的幫沈曼擦拭著嘴角的水漬,隨後他淡淡的說道;「那你這個月的錢就別要了。」

  「別啊老闆,我開個玩笑!」

  傅遲周從廚房裡面探出頭來。

  江琴說道:「阿鐸,我記得,你之前海外的資產已經轉移了出來,這麼昨天給曼曼買保養品的錢,還是刷的傅遲周的卡?你不能壓榨我們可愛弟弟吧。」

  「那些錢留著有用,暫時不能動。」

  江琴翻了個白眼:「那麼多錢!你要攢著當嫁妝?」

  蕭鐸不咸不淡的應了下來:「恩,差不多。」

  江琴一怔:「還真要當嫁妝?」

  沈曼臉一紅,立刻捧著水杯坐在了沙發上,木訥的說道:「我也餓了,飯怎麼還不好。」

  「快了快了!你們三個人三張嘴!就是騰不出一雙手來幫我幹活!」

  「我來!」

  江琴立刻舉手,衝進了廚房。

  傅遲周白眼翻上了天:「姑奶奶,你那是幫我幹活嗎?你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

  「傅遲周!你敢嫌棄姐姐我?信不信我揪掉你的耳朵!」

  「不敢不敢不敢,我哪敢啊……」

  廚房裡,傅遲周和江琴兩個人的吵鬧聲不斷。

  沈曼拘謹的坐在沙發上,蕭鐸則坐在了沈曼的不遠處,他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給了沈曼喘息的機會。

  見蕭鐸不說話,沈曼下意識的用餘光瞥了瞥蕭鐸,只見蕭鐸只穿了一件簡單的家居服,肩寬腰細,身材比例修長完美,松垮的家居服,露出了他精緻的鎖骨,少了那件酷似軍裝風衣的裝束,蕭鐸顯得眉目都仿佛柔和了。

  「這麼好看?」

  蕭鐸突然開口,沈曼立刻收回了視線。

  蕭鐸的語氣變得更加的溫和:「轉過來,給你看。」

  「我不看!」

  沈曼拒絕的徹底。

  她剛才是情不自禁,不受控制,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羞愧的要鑽進地縫裡去了!

  「蕭鐸,你別愣著了!趕快把人給拉走!不然一會兒你們就等著吃烤糊了的煎蛋,還有熬糊了的皮蛋瘦肉粥吧!」

  聽到了傅遲周在廚房裡面的絕望吶喊,蕭鐸低沉著聲音,說道:「來了。」

  蕭鐸走到了廚房,江琴三下五除二就被兩個男人擠出了廚房,江琴不滿,但也無可奈何,她走到了沈曼的身側,看著沈曼紅著的臉,立刻就明白了幾分:「傅遲周那個直男,一點也沒有眼力見!也不知道讓你和阿鐸單獨相處相處!」

  沈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道:「江姐姐,你別鬧了!我現在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

  「我知道,但是女人也要為自己的終身做打算啊,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做這個掛名的薄夫人,離婚的事情,還是要加快進度。」

  沈曼苦笑:「我一個人想離婚沒有用,薄司言不同意,就沒辦法。」

  不過,她也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要調查一下。

  前世的那個夢境讓她到現在還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她還是要根據前世薄司言對沈家的一些事情來調查清楚。

  江琴將手放在了沈曼的手上,說道:「現在薄司言沒了蘇淺淺,他更不會和你離婚了,曼曼,這件事,交給阿鐸去處理吧。」

  「不,這是我和他的事情,況且……我不想再麻煩蕭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