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薄司言找雲非寒算帳

  「我知道了。」

  沈曼思考了片刻,說道:「你讓人去警局調查,看看最近有沒有和蘇淺淺年齡相仿的賣淫女入獄。」

  「賣淫女?」

  張秘書疑惑。

  這和賣淫女有什麼關係?

  沈曼記得,前世雲非寒找到宋念慈的時候,報紙上刊登的的確是宋念慈賣淫女的身份,想必是因為賣淫而入獄,又在獄中飽受病痛折磨,掙扎了半年多最後才離世。

  找和蘇淺淺同齡的賣淫女,應該會找到結果。

  「總之,你就按照我說的去找,我想應該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好的,沈總。」

  張秘書雖然不明所以,但卻還是按照沈曼的意思去辦了。

  沈曼掛斷了電話,江琴疑惑的問:「你是懷疑真正的宋念慈賣淫入獄,才被蘇淺淺用手段換了身份?」

  「只是猜測。」沈曼淡淡的說道:「既然蘇母一口咬定蘇淺淺是她的女兒,那蘇淺淺的身份一定是假的,她既然能夠做到身份上的轉變,那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那陣子蘇淺淺入獄所接觸到的女囚。」

  「對啊,蘇淺淺那段時間入獄,保不齊在監獄裡認識了什麼人,以她的小聰明,冒名頂替又不是第一次,沒準還真是這樣。」

  江琴仿佛抓到了事情的命脈,說道:「我這就讓傅遲周去辦!」

  「慢著。」沈曼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而且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

  「雲非寒又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能來到海城找宋念慈,怎麼會一點準備都沒有?難道就這麼輕易地就被蘇淺淺拙劣的演技給騙了?」

  江琴沉思,說:「或許,是他沒有來得及思考?」

  「我也不清楚,就是覺得事有蹊蹺。等張秘書調查清楚再說。」

  此時,客廳傳來了開門聲,傅遲周走了進來,凍得鼻子通紅:「外面好大的雪,快凍死我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阿鐸呢?」

  江琴左右看了看,沒看見蕭鐸回來。

  傅遲周說道:「他啊,早著呢。」

  「什麼叫早著呢?你怎麼沒在阿鐸的身邊陪著?」

  傅遲周說道:「他嫌我礙事,讓我回來照顧你們!自己一個人去了!」

  「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去啊!你不知道他那個暴脾氣嗎?萬一……」

  「姑奶奶,我在蕭鐸那邊就已經被罵了一通了,你還要罵我!你們姐弟倆還要把我家祖墳罵的冒青煙了!」

  傅遲周叫苦連天,隨後將厚重的一袋子放在了沈曼的面前,討好的說道:「蕭鐸讓我帶回來的,說是美容養顏,消腫祛瘀有療效!」

  江琴疑惑的問:「這麼多?你買的?」

  「怎麼可能?!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懂這麼多美妝產品?」

  說完,傅遲周輕咳了一聲,說道:「東西吧,是他買的,可他刷的是我銀行卡。」

  江琴白了傅遲周一眼:「看你這摳搜的樣,一會兒我把錢給你轉過去。」

  「琴姐,你是不知道蕭鐸他追個姑娘前前後後花了我多少錢!他現在欠我一堆錢還沒還呢。」

  沈曼問:「蕭鐸欠你很多錢?」

  「是啊!他從第一次跟你見面他就……哎呦!」

  傅遲周的話還沒有說完,江琴便踩了傅遲周一腳。

  傅遲周看著江琴的眼色,於是改口說道:「沈大小姐,你別誤會,蕭鐸他有的是錢,就是那個錢吧,他還沒倒騰乾淨……」

  傅遲周還打算繼續說,江琴拐了一下傅遲周,瞪著他說道:「什麼叫還沒有倒騰乾淨?會不會說話?」

  傅遲周立刻閉上了嘴巴。

  江琴坐在了沈曼的身邊,說道:「這都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用管了,等以後阿鐸真的把你追到手了,我想他一定恨不得把整個蕭家都當做聘禮送到你的手裡!」

  沈曼的臉一紅:「我、我要這麼大的蕭家幹什麼!」

  「哎呀,這不就是比喻嘛。」

  江琴摟住了沈曼,說道:「反正我就認你這一個弟媳!其他的女人都別想來沾邊!」

  沈曼沉默。

  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家財萬貫。

  只是前世今生,她經歷過的勾心鬥角太多了,如果真的能夠找到命定之人,她只希望兩個人安安穩穩的生活在一起。

  不存在背叛,沒有陰謀,沒有欺騙,只是尋常夫妻。

  夜色深沉,夜會所內燈影交雜。

  包間裡,雲非寒五官深邃,一身黑色的襯衫微微袒露著胸膛,手中拿著一杯威士忌,輕輕搖晃著。

  雲非寒挑眉輕笑,低沉著聲音說道:「薄總,白天蕭鐸的人才來過,你又過來,這位沈小姐還真是不同凡響,能請得動你們兩個大人物。」

  薄司言坐在雲非寒的對立面,冷冷的說道:「我不管蕭鐸的人跟你說了什麼,但沈曼是我的妻子,你在海城動了她,就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只見包間的大門被踹開,一眾黑衣保鏢闖了進來,手中拿著的全都是管制電棒。

  雲非寒的眸子一冷。

  薄司言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表情漠然:「不是只有蕭鐸才有黑色勢力。」

  「薄總,真是深藏不漏……」

  雲非寒看著進門而來的一眾人,沉聲說:「我不過是來海城尋未婚妻,可薄總你既然已經有了妻子,卻又害的念慈懷孕飽受折磨,這筆帳,我也要同你清算。」

  「雲先生要算帳,我隨時恭候,但打沈曼的帳,我要先跟你算。」

  說完,薄司言身邊的人立刻上前,下一秒,雲非寒的人也衝進了包間。

  雲非寒面不改色,說道:「薄總不會真的以為,我會一個人過來吧。」

  薄司言冷冷的說:「今天你來幾個人,就要倒下幾個人。」

  雙方本來僵持不下,此刻卻因為薄司言的發話而立刻纏鬥在了一起。

  一時間,包房裡面的打鬥哀嚎聲不斷。

  雲非寒的眸子愈發的冷:「薄總這是一點不將我雲非寒放在眼裡。」

  薄司言冷笑:「你錯了,我根本沒把你雲家放在眼裡。」

  雲非寒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薄司言對著身側的李秘書說道:「把今天白天打了夫人的那個人帶上來。」

  「是,薄總。」

  李秘書對著門口喊道:「帶進來!」

  雲非寒皺眉,只見門口的人被兩個保鏢帶了進來,而原本在包間內打鬥的雙方人馬立刻熄火。

  只見那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渾身五花大綁的跪在了地上。

  薄司言冷淡的開口:「那隻手打的,就把他哪只手剁了。」

  「唔!唔!」

  保鏢瘋狂的掙扎著。

  雲非寒沒有說話,只見那保鏢的手被一錘重重的打在了手腕上,保鏢痛呼了一聲,最後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雲非寒的目光生冷,可海城本來就是薄司言的地盤,如果這個時候鬧翻,他沒有一點勝算。

  況且白天的時候,蕭鐸已經帶人找過了他。

  「事情了了。」

  薄司言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雲非寒:「雲先生要是想來算清蘇淺淺的帳,我隨時恭候,但就怕你沒有那個能耐。」

  薄司言的人跟在了他的身後,一眾人馬撤出了夜會所。

  文秘書站在了雲非寒的身側,皺眉說道:「先生,咱們就這樣聽之任之嗎?」

  不管怎麼說,他們雲家在臨城也是一方霸主,可是薄司言卻這樣不給他們面子!

  「我怕的不是薄司言。」

  「那先生是……」

  「是蕭鐸。」

  雲非寒緊皺著眉頭。

  他只是沒有想到為了一個女人,蕭鐸和薄司言這兩個男人竟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早知道他就不應該魯莽行事。

  雲非寒揉了揉眉心,問:「蘇淺淺呢?」

  「蘇小姐,現在應該正在家裡等著您回去。」

  「明天記得安排她和宋叔叔見面。」

  「是,先生。」

  「記得要召開最大的記者會,念慈被找到了,我要昭告全世界。」

  文秘書有些為難的問:「那受傷的保鏢……」

  雲非寒看了一眼地上昏厥過去的保鏢,說道:「給他一筆錢,讓他回家。」

  「是,先生。」

  天色黑沉,沈曼在客房輾轉反側沒有睡著,當聽到門外有開門的聲音後,沈曼立刻起身打開了房門。

  只見蕭鐸剛剛回來,昏暗的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沈曼有點後悔,她實在是不應該聽到了一點動靜就跑了出來。

  導致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

  蕭鐸很自然的脫掉了外衣,走到了沈曼的面前,他將沈曼按在了沙發上,半蹲下身子去看沈曼臉上的傷勢。

  「事情解決了?」

  「算是解決了。」

  沈曼按捺不住好奇心,問:「你怎麼解決的?」

  雲家好歹也是臨城霸主,能讓雲非寒低頭,她實在是好奇蕭鐸能用上什麼樣的手段。

  蕭鐸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沈曼的手裡:「不多不少,五十個億。」

  「五十個億?」

  沈曼一怔。

  她只不過是被扇了個巴掌而已,雲非寒就拿出五十個億?

  「這算什麼?經濟賠償?」

  「我讓他掏出了五十個億,可我沒說拿了五十個億就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