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蕭鐸的手段

  蕭鐸將外衣脫下,用外衣將沈曼的身體裹住,整個人護在了懷裡。

  「薄司言,你可真夠下作。」

  蕭鐸的聲音冷冽,透著一絲怒意。

  門外,張秘書比蕭鐸慢一步趕到,此刻已經是氣喘吁吁。

  方才蕭鐸狂奔上樓,是一點不等他。

  「沈總!」張秘書走了進來,說道;「我方才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

  「報警?」

  薄司言的眸子一冷,看向蕭鐸的時候嗤笑出聲:「你是瘋了嗎?」

  蕭鐸是什麼身份?是走黑色產業的!竟然敢報警?

  聞言,沈曼也是一怔,她低聲呵斥道:「蕭鐸!你知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並不知道蕭鐸的黑色產業到底有沒有蔓延到海城,但是如果真的到了海城,報警是危險的做法。

  蕭鐸幹這一行幹了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某總裁深夜綁架妻子,意圖強姦未遂,後被警察逮捕。我想這條新聞明日在頭版頭條上,應該會很火。」

  蕭鐸的聲音冰涼刺骨,讓薄司言的心中一緊。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他倒是相信是蕭鐸做出來的事情。

  「薄總!外面警察來了!快走!」

  李秘書跑過來通風報信,但是這一切都太晚了。

  薄司言的臉色黑沉,冷掃了一眼蕭鐸。

  警察已經走了上來,將屋內的燈光打開,警察上下看了看薄司言,問:「是薄司言嗎?有人報警,說你綁架強姦!」

  「是。」

  薄司言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曼的身上。

  沈曼此刻卻在蕭鐸的懷裡,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警察看了看周圍,問:「是你們誰報的警?」

  「是我。」

  張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曼就打斷道:「是我讓我的秘書報了警。」

  張秘書從前是蕭鐸的人,不知道手底下有沒有接觸過黑色產業。

  如果就這麼被叫去問話,蕭鐸會很危險。

  沈曼裹了裹衣服,說道:「如果要做筆錄的話,讓我這個當事人來做就好。」

  警察點了點頭,說道:「那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好。」

  沈曼還沒有走出去一步,蕭鐸就攬住了沈曼的腰際,淡淡的說道:「我女朋友剛剛受到了驚嚇,我陪著她一起去。」

  「蕭鐸!」

  沈曼小聲呵斥著。

  蕭鐸卻掐了一下沈曼的腰,制止了沈曼的阻攔。

  薄司言看著這一幕,臉色陰沉。

  「沈曼是我的妻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朋友?」

  「薄總在外面花天酒地,連孩子都有了,曼曼只有我一個男朋友,這有什麼稀奇的?」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薄司言給了李秘書一個眼神,李秘書點了點頭,很快,李秘書就撥通了局長的電話。

  李秘書將手機放在了警察的面前,說道:「兩位,你們局長有話要跟你們說。」

  沈曼看著一旁薄司言氣定神閒的樣子,就知道此事薄司言已經考慮到了最壞的結果。

  薄司言是個生意人,在這海城呼風喚雨了這麼多年,如果連擺平警察的本事都沒有,那就白白做了這個薄氏掌權人。

  看來這一次,薄司言怕是不會受到什麼牽連。

  「三位,還是請先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吧。」

  警察的態度親和了不少,只是這樣的結果明顯不是薄司言想要的。

  薄司言皺了皺眉頭,李秘書同樣冷聲說道:「你們局長沒有跟你們說明情況嗎?」

  「局長已經說明了情況,只是還需要三位,跟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

  警察的態度決定了一切。

  薄司言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了蕭鐸的身上。

  這其中,是蕭鐸在搞鬼?

  沈曼也皺起了眉頭。

  她並不知道,蕭鐸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了海城。

  分明前世的時候,蕭鐸是在三年後才在海城立足,怎麼會在現在就對海城有了這麼大的影響力?

  「我們也是秉公辦事,請薄總不要為難我們。」

  說完,警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一次警局,怕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薄司言冷掃了一下蕭鐸:「蕭鐸,蕭爺,你當真是好手段。」

  「彼此,彼此。」

  蕭鐸護著沈曼走出去。

  只見兩個警察將薄司言護在了中間,酒店外布滿了記者,從薄司言出來之後,閃光燈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薄總!聽聞你綁架妻子,意圖強姦,是否屬實?」

  「薄總,前些日子沈小姐在葬禮上提起離婚一事,是否與薄總您發生了分歧?」

  「薄總,據說您在外還有一個孩子,這是否屬實?如今您是想挽回這段婚姻嗎?」

  ……

  記者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斷。

  蕭鐸將沈曼護送上了警車,沈曼看了一眼蕭鐸,問:「是你做的?」

  「只是小懲大誡。」

  薄家一向最在乎名聲,尤其是薄司言的奶奶,薄老夫人更是將薄家的臉面視作比一切都重要的存在。

  今天這樣的醜聞,是薄老夫人絕對不願意見到的。

  「真沒想到,蕭爺的勢力擴散的這麼快。」

  沈曼轉過頭去,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蕭鐸低聲詢問:「還在生氣?」

  「倒也不是生氣,只是被人耍的滋味兒,不是那麼好受。」

  「我說要對白淑媛負責,只是她父親曾經幫助過我,如今她父親死了,他父親臨終託孤,我只負責白淑媛活著,其餘的,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對你情根深種,蕭爺這麼說,未免太無情了。」

  「誰讓我的心只有一個,早就許給了你一個人。」

  聽到蕭鐸肉麻的告白,沈曼皺了皺眉:「傅遲周教你的?」

  蕭鐸沉思了片刻:「果然還是太肉麻了?」

  沈曼被蕭鐸這樣認真的表情逗笑了,她挑眉說道:「人家小姐是把你當做未婚夫來看待,蕭爺如此風流,怕是在外也欠下了不少風流債。」

  蕭鐸微微勾起了唇角:「這一回,我聞到了醋酸味。」

  聞言,沈曼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蕭鐸卻板正過沈曼的臉,低聲說:「不過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這證明你至少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