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年紀大了不得不服輸,就算天天吃美容聖品都沒用。
「太后娘娘,奴婢知道您難受,喝了藥就好了,這藥是上次無憂大師在宮裡的時候給您開的,應該比李御醫的藥管用。皇后娘娘如今已經有些起色了,大師的藥一定能藥到病除,將您的頭疼病症治好的。」
桂嬤嬤循循善誘,希望鍾其容能勉強喝兩口。
「真的?!」
鍾其容將信將疑,她對自己的病情十分清楚,一般的藥根本沒法子,李治清已經將能想過的法子都想了,她的體內都有一定的抗藥性了。
「當然是真的,世上除了無憂大師,哪位大夫有這能耐?」
「那倒也是……」
咚咚咚!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不多時便來到床前不遠處。
「啟稟太后娘娘,有位大人手持王爺手諭,已在殿外徘徊多時。」
古鳳垂頭低聲稟告。
她知道太后娘娘頭疼病發作,也沒有太大聲以免吵到太后休息。
「大人?可知是什麼身份?」
鍾其容眉頭微微蹙起,君御北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竟然讓外臣進宮來找她?!
「這……來人自稱穀梁於,想必是大將軍穀梁於。」
古鳳有些為難,自她跟在太后身邊,還不知道穀梁將軍和太后娘娘有什麼交情,雖然她瞧見穀梁將軍手持的手諭的確是王爺的,但也不敢貿然讓穀梁於進來。
「穀梁?他怎麼來了?」
鍾其容心中一個咯噔,心裡恨不得將君御北那臭小子大卸八塊。
女人的直覺何其準確,她當年知道穀梁於對她的心思,但她已經愛上了先皇,況且穀梁於比她小那麼多,她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
「奴婢不知。」
古鳳低眉順目,心中驚訝,太后和穀梁將軍真的認識?
「既然他來都來了,就見見吧,這都多少年沒見了,不知道他還能認得出哀家這個老婆子麼?」
說起來鍾其容還略為有點兒傷感,想當年初見時,她是妙齡女子,他是翩翩少年郎。
如今她已兩鬢斑白垂垂老矣,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太后娘娘容顏常駐,將軍怎會忘記。」
桂嬤嬤在一旁難得地打趣道。
「桂嬤嬤,還說什麼風涼話,哀家什麼樣兒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啦,趕緊給哀家洗漱一番。」
鍾其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好似頭也不疼了般,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娘娘,還是先喝了藥吧,萬一待會兒又疼了,被穀梁將軍瞧見……」
桂嬤嬤用手指探了探碗身的溫度,不燙不涼,正合適。
「這……好吧,古鳳,趕緊準備好蜜餞!」
「奴婢遵命!」
——
「末將穀梁於,叩見太后娘娘……」
「穀梁,快快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