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知道他肯定不會放我走,可我也已經沒有臉面回去見相爺和三個兒子了,嗚嗚……」
韓玉靜心裡十分痛苦,她想起過往的種種,想起她肚裡未曾謀面的孩兒,想起魯先均那惡狠兇殘的面目,渾身都寒徹骨髓,她被他禁錮在這個華麗的囚籠中,沒有任何生的希望和幸福可言,有的只是無盡的悲哀。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她的人生會變得如此悲哀?究竟從什麼地方開始錯的?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她?
「你大兒子南宮翰前段時間本來要成親了,但因為一些事沒有成,不過當時姓魯的帶你去相府炫耀了一圈,我估計南宮凌頭髮都氣白了,當時有很多人瞧見……」
「什麼?!他怎麼能這麼做?!」
韓玉靜瞪大眼眸不敢置信,魯先均簡直就是個惡魔,他囚禁了她還不夠,還要帶她去南宮凌面前故意刺激南宮凌,他簡直喪失人性!
「誰知道咯!反正姓魯的挺變態的,若是你想離開這裡並且時不時見見你的三個兒子,老夫可以給你想想辦法。」
「我願意!多謝大師成全!」
韓玉靜眼神堅定,就算不回相府,她也不想呆在這裡。
「老夫會提議讓你去青光寺靜養,你的瘋病可以繼續裝下去,不過要時好時壞。當然,老夫在的時候便好,具體怎麼配合,這裡有一串佛珠,若我拿出佛珠,你就要逐漸鎮定下來,如此才有說辭去青光寺。」
無憂從懷中掏出一串黑色的珠子,拿在手中晃了晃。
「多謝大師,我知道怎麼做。」
「那行,你回到原位,老夫將陣法解開。」
……
魯先均在外面並沒有聽到有什麼動靜,也沒聽到無憂的說話聲,正在納悶兒呢,無憂便打開了門。
「大師,如何?」
「她的情緒暫時穩定下來了,老夫把過脈,身體在逐漸好轉,但若是如此四處折騰,恐怕會舊病復發。」
無憂面色沉重。
「大師可知她為何會這樣?」
「中邪?!不可能!她從來沒有單獨出去過,而且這院子屋子裡外都有人把守,她怎麼可能中邪?!」
魯先均對於無憂的說法不甚相信,一方面,這裡守衛森嚴,另一方面,他相信自己的手下。
「你這是懷疑老夫?」
無憂瞪大眼眸,鬍子一翹一翹的。
「魯某不敢,不過請恕在下直言,這中邪的說法實在牽強。」
魯先均說完之後便向屋內走去,他發現韓玉靜安安靜靜地蜷縮在牆角的地上,正欲走近,她卻突然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
「不要過來!不要殺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不要!不要!」
韓玉靜大叫著不住地後退,然後爬起來就四處亂跑,她光著腳,所過之處腳上被扎得滿是血。
「玉兒!」
魯先均看到她流血的腳臉色大變,「大師!大師!」
「又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兒地嗎?」
無憂從門外慢悠悠地進來,手中不知從何處提了一壺酒。
「大師!快阻止她!」
「哎喲!你那丫鬟都是幹什麼吃的,不知道將這些東西打掃乾淨嗎?」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讓她安靜下來,否則她會受更多傷的!」
魯先均急了起來,她那雙白皙玉足上殷紅的血液不僅刺痛著他的眼,而且還刺痛著他的心,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無憂二話不說,故意走到魯先均身邊,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從懷中拿出佛珠,幾個縱身趕到韓玉靜身旁,並且將佛珠扔在空中。
魯先均瞧見那佛珠甚為奇怪,竟然在空中不落地,不停地在韓玉靜頭頂旋轉,待轉了三四圈之後,韓玉靜突然猛地一怔,然後便身子一歪朝地上軟倒了下去,魯先均迅速上前將其接住。
與此同時,無憂也收了佛珠,對於韓玉靜的表現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
「大師,怎麼會這樣?」
「這珠子是青闕那老禿驢送給老夫,有著驅邪鎮妖的能力,她身上肯定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無憂邊說邊將佛珠放回自己懷中,沉聲道。
「大師!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
即使開始不相信,現在魯先均也不得不信了,那佛珠看來並非凡品,倘若韓玉靜真的中了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北王爺答應了幫你去贏青闕那老傢伙沒?」
無憂明知故問,為了幫君御北,他事先便挖了一個坑給魯先均跳。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然是傳說中的絕殺盟盟主,怪不得手下的人個個身手不凡,南宮凌輸給這個男人也算是不虧。
「答應了。」
「那就行了,你帶她到青光寺,那裡有青北神庇佑,妖魔鬼怪都不敢上門,等北王爺贏了青闕,青闕那老禿驢便可給她驅邪並且恢復她的記憶,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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