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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高高在上的總統,你坐擁無數的手下,可又有哪個人如同夜城一般對你忠心!」
席琴的話,讓席澤眼底有些晃動。
他開了口:「當初我對夜城做得事,都經過了他的同意,我並沒有強迫他,一切他都同意。」
「他能夠不同意嗎!」席琴喊道:「他對你如此忠心!他怎麼會不同意!哪怕你讓他死,他都會二話不說說當即結束自己的性命!」
席澤眼底的晃動更大。
他想說什麼,但終究說不出口,只能夠陷入沉默。
而席琴此刻的情緒幾乎要將她湮沒。
她像是因為激動一時沒有辦法呼吸過來,只能夠大口大口喘氣。
就這么半響後,席琴的呼吸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她從喉頭又擠出一句:「若你對夜城做什麼,夜城是自願的,那麼君瑤呢!君瑤根本不願意!可你卻強迫了君瑤!」
「君瑤如此愛你如此崇拜你,可都要反抗你都要和你吵架,就是因為你要拿你們剛剛出生的胎兒做試驗品!所以君瑤終於忍無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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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全部都聽到了。」席澤忽然仰頭看天。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了席澤的臉上。
還有雪花沾在了他的睫毛上。
雪花化成了水。
水滴滴進了席澤的眼中。
一滴。
兩滴。
無數滴。
而那些滴進了席澤眼中的雪水,又漸漸幻化成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模樣。
這些人里有君瑤。
有夜城。
有秀娟,還有席予霆。
他原來曾經傷害過那麼多人?
曾經那麼多人,在他眼中不過是棋子而已。
而他以為自己是棋盤的掌控者。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可等到棋子都消失了,他才後知後覺。
他這個棋盤的掌控者,其實也已經無路可走了。
恍惚間,席老太太的逼問又迴蕩在了席澤的耳邊。
「兒啊,你這麼多,值得嗎?」
值得嗎?
席澤也這麼問自己。
可沒有答案。
他想不到答案。
何況現在有沒有答案,都不重要了。
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
「我全部都聽到了。」席琴喃喃聲又在席澤耳邊響起:「都聽到了,也是那天我終於是知道那個對你如此忠心的侍衛夜城去了哪裡。」
「他被你當成了試驗品,他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而他的身邊有兩台機器,一台機器將他身上的血液全部都抽出,而另外一台機器將完全不屬於他的血液輸送到他的身體裡。」
「他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後,你抽了他的血液,抽了一針管的血液,而那一針管的血液,你要注入到你和君瑤剛剛生下的孩子身體裡。」
「君瑤不同意,她先是哀求你,然後開始痛罵你,可卻怎麼也阻止不了你。」席琴悲哀說道:「而君瑤對你的愛也在那時終於消失了,她也終於認清了你的真面目了。」
但來不及了。
那管血液,還是注射到了那剛出生的嬰孩的身上。
而這卻還不是結束!這,僅僅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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